孔云腾看了一眼站在梅友身后的郝明,没有说话。
梅友知道郝明在这里,孔云腾什么也不会说,这是一个高级特工最基本的警惕之心,而且这件事关系重大,甚至关系到国家的兴衰和荣辱,就更不得不小心谨慎了。
梅友挥了挥手,示意郝明离开。
郝明冲着梅友的后背鞠了一躬,然后后退着出了房间。
大厅的门关上后,梅友道:
“老哥,可以说了吧?”
“老弟不知看不看新闻。最近暹罗的各类媒体都在报道一件事,泰京帕巴登县发现了一个神秘物体,……”
“老哥不必细说,这事我知道,好像昨天还打了起来?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人?”
“应该是我们的邻居,他们太心急了。”
孔云腾的分析和梅友的判断基本相同。
“那么,想得到什么?”
梅友眼睛盯着手中轻轻晃动的酒杯,那浅浅的一杯底红酒在杯壁上旋转不停,这一杯酒他只抿过几口。
“当然是越多越好。梅老弟有没兴趣参与进来?”
梅友抬头看向孔云腾,做为一个资深的特工,他这话说的有失水准,可是谁让孔云腾着急呢。
他本来过来见梅友,是报着另外一个目的的,可是当他看到梅友和梅友的手下后,他的心思变了,他现在正缺少人手,让梅友的手下做外围正合适。
而且梅友本身有极其特殊的能力,虽然他不知道这种能力是什么,但从他在大洋中能死里逃生就说明了一切,他相信,梅友一定能给他们带来惊喜,变不可能为可能。
“我的这些手下都是草莽之人,没做过这种事,指不上他们,但是我可以协助你们。不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梅友知道无法推托,而且他也想从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张冲直翻白眼。他也是醉了。
“你是zc的中校,特工,怎么还带讲价钱的。”
他心道。
可孔云腾却知道不是这么回事,梅友和总zc根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些东西都是他们强加在梅友身上的,他如果不讲价钱,反倒是不正常了。
“你要什么好处?”
孔云腾很期待,梅友的要求越高,需要他付出的就越多,他要价越高,就说明他越有把握。
“其他的我还真不需要什么,钱我有都是,……”
梅友沉思。
张冲在心里“呸”了梅友一口。
“拉倒吧,你有钱?还不是屋里那个女人有钱?你纯粹就是一个小白脸,比人家小了四、五岁,还好意思显摆。”
孔云腾却毫不奇怪,他知道梅友的身家。
在确定梅友牺牲后,他很关注梅友设在大港市的证券工作室,他时刻提防有人会趁机吞噬梅友的资产,这是他能给梅友的最后交待,也想从中求得自已心安。
在他来暹罗之前,他了解到梅友在证券市场的总市值已经超过了二百亿人民币,这是个很恐怖的数字,可以排进全国富豪榜的百名以内。
梅友可不知道张冲心里憋了一肚子怨气和坏水。
“……,钱没什么意思,剩下的就是地位了。孔老哥,你认为他们能给我什么?”
这个“他们”梅友是有所指的。
孔云腾不傻,立马明白梅友的意思。梅友信不过他,他也给不了梅友需要的。
“只要你拿得到他们需要的,自然可以漫天要价。”
两人相对哈哈大笑。
尔后,两人再不提这事,随意聊天,孔云腾乐得听梅友吹牛,他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有益的信息。
张冲一直在喝酒,桌上的酒瓶己经见底,然而这点酒对张冲无所谓,他的酒量在三斤白酒以上,这也是孔云腾没有阻止他的原因所在。
孔云腾正给梅友讲一件他亲身经历的趣事,梅友津津有味地听着。
忽然,梅友对张冲说道:
“我看张大哥手腕红肿,不如我给你试试,看看能否解除你的痛苦。”
“不用了。”
张冲不加思索地拒绝了。
“那可真遗憾。”
梅友无所谓地道,还耸了耸肩膀。
一付不用那是你吃亏的表情。
孔云腾心中一动。他对张冲道
“别辜负了梅老弟的好意。赶紧呀!”
催促之意明显。
张冲还要反驳,孔云腾厉目瞪向他,威严立现。
张冲不得已,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坐到梅友对面,把红肿的右手伸到梅友面前。
他对梅友一直装逼的样子很看不惯,所以并不买梅友的账。
梅友说道:
“是我多管闲事了,算了,既然说了,我也收不回去了,今天我仍然为张大哥治疗,记住了下次可别找我,找我,我也不管。”
张冲满脸不屑。
梅友不看他的臭脸,将手掌抚在张冲的手腕处。
张冲直感到手腕处凉嗖嗖的,疼痛的感觉瞬间不见了。
他正在惊奇时,梅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孔大哥,时间不早了,如果我们能合作,有机会再聊,不瞒你说,明天早晨,不对,应该是今天早晨了,我还要送机,就不耽搁你们时间了。”
然后他又对门外喊道:
“郝明,你进来,替我送客。”
郝明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孔云腾两人道:
“两位请,我送你们。”
张冲看着自己的手腕要说什么?
梅友伸手阻止了他。
孔云腾道:
“也好,耽搁梅老弟休息了,我回去就向上面汇报,有了章程我再找你,老弟是不是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梅友对郝明道:
“郝明,这事你来办。让孔老哥能找到你。”
“是,老板。”
孔云腾和梅友握手告别,然后跟着郝明出了总统套房的大厅。
在电梯里,郝明给了孔云腾一个号码,是国内139号段的,但绝不是梅友之前的号码。
出了酒店的大门。
张冲向急冲冲走向汽车的孔云腾道:
“头,这事有点邪门。他一摸之下,我的手完全好了。”
孔云腾斜瞄了张冲一眼。
“笨蛋呀,真是个笨蛋,我怎么能有你这么个手下,笨的像猪。你看不出来我对他的态度吗?”
“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我才替你不愤。”
“算了,这都是命,他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的。”
孔云腾满是遗憾地说道。
“什么意思,头?”
他并不明白,梅友那如按摩的手法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感觉很奇怪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他疼痛全无。
“别问了。”
孔云腾不想说。
他明白,梅友的这番做为不过是为换取最大利益而展示的一个小手段。梅友是要告诉他,传说中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他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要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