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对劲。他能跟段家有什么大仇?他这人,哼!你也知道,有仇也是段家跟他有仇,而不是他跟段家有仇。”木婉清道,“没仇便是你多想,其实答案真的很简单,这其实和咱女人想把第一次留给最喜欢的男人一样。你如果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便一点都不用担心。否则便只有先下手为强,这也是我妈一生教训的总结。如果妈第一个跟了爸,结果必将大不一样。这不只有咱女儿家在意,越是男人也越在意。”
钟灵脸红道:“我们越来越不要脸了,连这都说。但我知道了对秦大哥不必再说那百利而无一害,就像其他男人长得最好,武功最高,数量最多,与你娘又有什么关系,她眼里只有你爹。难道说,找上你娘的男人比你爹越好越多越厉害,对你娘越百利而无一害吗?当然不是。”
听了前面一句,木婉清大大方方地道:“这有什么,我巴不得他都听见,看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听后面一句,木婉清哑了。钟灵的话中如果不用‘你娘’,而用‘我娘’,不想笑才怪。但这能怪钟灵吗?只怪平时说‘你秦大哥’说顺了口,终于被钟灵逮到了机会报复。
钟灵拍了拍胸口道:“姐姐心中的怨气好大呀!看来秦大哥这一次真的把你给得罪狠了,比上一次说胸大有罪还狠。”
木婉清瞪了她一眼,扑哧一笑道:“臭钟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狠!”
钟灵双臂一抱,抬起来放在鼻下,左右用力闻了又闻,小声道:“应该不臭了呀!难道真的和秦大哥说的一样,男人女人都对自己的体味不敏感,对异性的体味却敏感异常。”
“那当然。”木婉清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一红,再说不出话来。
钟灵不想放过任何机会,低声下气向她请教怎么变回香香美人的秘诀,并将从另一个极品香美人龚婉那儿讨来的秘诀拿出来共享,一同研究……
“龚婉的是纯,我的是醇,你的就别怪我不知道了。”木婉清总结了一句。
钟灵知道自己这大半是被闪电貂给害惨了,可是现在还是离不开闪电貂。怎么办?
“如果真的按秦大哥所说,织一件天蝉宝衣,姐姐说管用吗?”钟灵两眼放光地盯着木婉清,只希望听见一个答案——有用。
木婉清道:“应该管用,但那需要用上多少根刀剑难断的极品蝉丝?要在短时间内养成多少只蝉王?那很可能比培养十只闪电貂还麻烦十倍不止呀!你别听他忽悠。”
钟灵双手握紧了拳头道:“只要他不是骗人。”
木婉清道:“这根本不用骗人,真要织成了那种天蝉宝衣,哪个女人穿了都有极大地好处,至少能最大程度地保护好皮肤。”
钟灵脸上突然多了很多自信,笑道:“好,有挑战也好。”
木婉清好心劝道:“你别太自信了!其实你现在真的一点都不臭了,完全没那必要。”
钟灵脸一红道:“我当然知道不臭了,但他呢!姐姐知道,要堵上他那张臭嘴有多不容易,难道他嘴里的气味很香吗?我想姐姐你最清楚。”
木婉清脸也红了,有些扭扭捏捏地低声说道:“这我还真不是很清楚……”还有话没说完,一溜烟又狼狈而逃,只是远不如上一次逃得狼狈。
“不清楚才怪!”钟灵呵呵一笑,“我都清楚,你不清楚?算了,懒得跟你争。”
木婉清只恨自己太不擅长说谎,脚下跑得更快了,心道:“钟灵,你等着瞧好了。下一次,一定让你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你说李老头在那方面够不够厉害,但他肯定比李老头要厉害上十倍百倍都不止。这个你肯定也知道,而且那些味道知道得最多都不如亲自尝一尝有味。我当然没有什么不敢,你敢吗?说什么懒得争,不敢才是真。我木婉清从不惧跟任何女人争男人,不用你们让,你们只管用尽全力最好。只是别又被他给骗了,丢咱女人的脸。”
秦朝够不够厉害?
至少辛双清越来越佩服。对他轻而易举地收拾了木婉清,辛双清心里面说不出地高兴和佩服,却只敢在心里暗笑道:“玫瑰仙子,你也有今天呀!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一般秦朝不在场的时候,当着别人的面,木婉清表现出来的姿态最像女主人,这点让辛双清最不心服。而秦朝在场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主人,木婉清最想当也不好当。
这次木婉清攻关失败,不想受众女轻视和埋怨,决心要连夜离开,把黑玫瑰交给母亲,然后一个人行走江湖,前往姑苏慕容,会一会那精通天下各门各派武学的当世第一奇女。
“我离开了,你们一定会知道,你们更加没有办法成功。”木婉清暗自得意道。
钟灵和木婉清虽然没像玉朱、玉紫姐妹一样形影不离,但钟灵还是第一个发现并确定了木婉清的离开,然后也有样学样。事实却是她跑在了最前面,比木婉清还快了一步。木婉清送马给母亲,花的时间并不长,长的是被母亲拉住手唠叨个没完没了,早知道还不如留张条子不见面。
“妈,我都用黑衣把全身给蒙住,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呀!不骑黑玫瑰便不用暴露身份,更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木婉清明知母亲是为了自己好,还是控制不住心里越来越不耐烦。
秦红棉语重心长道:“像你身材这么高挑的女人,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有几个?那些老江湖一眼就能识穿,何况妈当年行走江湖时结下的仇家也不少。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在明,敌在暗,这样肯定太不安全,不行。”嘴里说不行心里急,知道不能再这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肯定会把女儿气走,绑都绑不住。可是有什么办法能保证绝对安全?没有。
找遍了都还是没有。
不找都知道不可能有。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秦朝,心想这事本来就是他惹出来的,威胁女儿不如威胁他。
“好了,只要你再陪娘一晚,其它都随你心意好了。”秦红棉笑了。
秦朝那人不一定值得相信,但秦朝对女人却值得相信,不然女儿根本不用逼他,想尽办法都难和他鸳鸯双飞。
对女儿的魅力,秦红棉从来都不缺乏自信。事实却被男方一再拒绝,想拒绝男方都找不着机会。男方不用拒绝都已经不肯接受女方,使女方丝毫都不用担心拒绝不了男方,却是更加地恼火被男方拒绝。一次次火上加油,越烧越痴越狂。按理说女方不该让男方太容易得手,应该设法给男方添加些障碍,正好借机再试探一下,但现在还用得着阻拦男方吗?要阻止也是阻止女儿送上门自己找罪受。
秦朝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女儿?
秦红棉想了很多还是想不明白,若不是不愁也不急女儿出嫁,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若不是担心有可能被丈夫误会,怎么都要找他论个明白。秦红棉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天山童姥,因为郭靖,因为黄蓉,因为各种中的各种悲剧,因为《天龙八部》中有太多悲剧,别说女儿根本不用逼他,他若不再顾忌,真的一起娶了她们母女都不是不可能。秦朝早被书中天山童姥的神奇武功和各种虐待手段给吓住了,若不肯相信,随便潜入一间大牢中瞧一瞧一般犯人和刑具,说什么都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变成第二个黄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