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轻轻一笑道:“语嫣既恨我入骨,又逼我娶你,这真够稀奇古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独此一份。”
王语嫣脸色更红,冷哼道:“对付你这种大坏蛋!大淫贼!若不用这种特殊手段,岂不像挠痒痒一般。”
秦朝道:“你痒吗?要不我给你挠挠?”
王语嫣吓了一跳,不敢再说挠痒痒的话,冷脸道:“你什么都不做,就只知道占我便宜。我上了一次当,绝不会再上当了。”
秦朝抬起手,向上张了张五指,笑道:“就上了一次当呀!”
王语嫣一见他五指间那些个晶莹的**,别说脸更红,整个身体都软了,口上却还强撑着,冷笑道:“黑黑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她这话对秦朝说,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朝不想让女人骑在头上,王语嫣不想让男人骑在头上,偏偏两人睡在一起,你不挑逗她,她又挑逗你,你温柔他就霸道,你霸道他又温柔,颇像是在打太极。
王语嫣越来越了解秦朝的修炼确实比童子功还童子功,得知在大功未成前破身有破功之险,床上更肆无忌惮,花样百出,缠得秦朝更没时间去陪其她女人。
木婉清、钟灵更加看她不顺眼,虽然知道她不要脸勾引夫君多少有报仇的成份,却是哑巴吃黄连。最看不惯是,秦朝花上万两买了对宝石乳环给她,弥补她那儿受的刺伤。
“你看,果然刺得好!”木婉清私下抱怨钟灵。
钟灵心里更恼火,笑道:“你想要,直接找夫君去要。”
虽然她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木婉清却格外受不了,真跑去要了,也真要了一对回来。戴在了胸前,五光十色,眩得钟灵两眼都花了。
钟灵心里羡慕得要命,嘴上愤愤不平道:“他真有这么狠心?”心想:“我怎么还不长大?戴上了也没木姐姐好看!哼,咱女人都有这么爱美,色鬼男人肯定更爱看。”
木婉清笑道:“我先自己把自己刺穿,他能不狠心?”
她说得轻描淡写,钟灵见了心不由一寒。
“你在想什么?”木婉清紧盯着钟灵道。
钟灵更心寒意冷,强自镇定笑了一笑道:“我在想,夫君再这么下去。最大的家财都会被败光。”木婉清移开目光,钟灵浑身一松,险些坐倒在地。
木婉清没见到她两腿在打颤,不然肯定要更加怀疑。钟灵很快就真的轻松了,因为心中已经想明白,刚刚是自己会错了意,木婉清针对的是王语嫣,没理由针对自己。
说到底,这主要还是自己太心虚。不想跟她争老公,却又放不下,犹犹豫豫的,没她那么坚决果敢。一往直前。
木婉清将宝石乳环一一取下放好,才道:“我也这么问夫君,夫君说他有点石成金之术。我当然不信,示范过一次后我都还不信。夫君说。这真没什么,没武功的人都可以做到。”
钟灵想了想,一脸惊奇道:“然后他把这点成金术交给了你。然后你也能……”
“你脑筋转得真快!”木婉清笑道。
钟灵心中更震惊,语气更平淡,分析道:“不这样,你还会这么轻易相信他的鬼话吗?”
木婉清点头道:“说穿了真没什么,就一些石英石、石灰石、纯碱之类,烧呀烧,就烧成了比黄金还贵重许多的水晶。只是不懂他说什么玻璃、防弹玻璃干什么?”
钟灵摇头道:“这要不是真的还好,要真是真的,就是我害了你。”
木婉清先是不解,但相信钟灵不会乱说,想了会,脸色突然一沉,跺脚道:“是呀!他教了我这么神奇的本领,就更不欠我什么了,就可以更安心去那贱人……”说着说不下去了。
钟灵轻轻一叹道:“看来他真是被那狐狸精迷住了,真想娶她了!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但没想会来得这么快。”
木婉清瞪大了眼,道:“这么说,之前都是在做戏?”
钟灵道:“是呀!前戏做足了,后戏才精彩。”
木婉清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钟灵说得对,郁闷道:“你怎不早说?我们欺负她,反让她占了便宜,看中了夫君心软。”
钟灵摊手道:“我说了,就不欺负她了吗!”
木婉清摇了摇头,道:“我早料到这狐狸精比她娘难对付多了,没想还是轻敌了。”
心中一动道:“咱越欺负她,她就越有理由从夫君那儿得到武功的真传,只这都叫咱们亏大了。她太会装了,比阿朱还精,一切好像纯出于自然,顺势而成,无迹可寻。”
钟灵道:“这还是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最关键是她不怀好心,一嫁给夫君就会红杏出墙,给慕容复生孩子。这不用瞒着,你我都知道。段木头太木头了!”
木婉清咬着牙道:“对,关键还在段木头那里。只要他肯帮这忙……”顿了一顿道,“咱姐妹没什么不能实话,连他都知道这是我们在帮他,这还不是中了他的奸计吗?”
钟灵点头道:“段木头是很木头,但聪明的时候也聪明,这不用否认。”
木婉清越想越气,恼火道:“这些男人一个个都太能装,就夫君这么实在的人都没什么不能装,段木头是什么地方锻炼出来的,当然更能装,这没什么好否认。”
钟灵道:“这是没什么,你我都可以。所以我知道,别人是假装,他们是真装。”
木婉清没好气道:“什么是假装?什么是真装?我就不知道。你能不能说清楚?”
钟灵道:“一个更假心假意,一个更真心真意。前者是假装,后者是真装。否则夫君最怎么都装都没用,早晚都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木婉清听了更没好气,怒道:“被你这么一说,连王语嫣对夫君的爱都成了真爱。”
钟灵摊了摊手道:“一开始不就有说过吗!她这叫玩火**。不同是,这爱中含恨。”
木婉清急着团团转道:“我不想说这么多,想这么多了。”
钟灵问她道:“怎么做?”
木婉清冷哼道:“你刚刚不都说了吗!欺负她,表面是她吃了亏,实质上是咱吃了亏。明知这是计,咱还是会这么做。如此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眼不见为净。”
钟灵点头道:“在外寻找办法,确实比干耗在这里强。再说了,没有你点头,夫君绝不会正式娶她。你当然不会点头,但夫君他有的是办法叫你点头,你信是不信?”
木婉清既没点头,也没摇头,闷声闷气往外走。暂时还不想离养生堂太远,不如先去臭骂王语嫣一顿,心想以后再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得好好想想,怎么骂最好……
骂多了,有时连王语嫣自己也忍不住怀疑自己天性淫荡。
奇怪是接下来不但没收敛,反而更作贱自己。
秦朝虽然觉得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但每次一想起她外婆和母亲,便又不难接受了。那两位更爱作贱别人,王语嫣更爱作贱自己,就连所谓的报仇,也是打算一命抵一命。
秦朝心想:“书虫还是得娶书虫做老婆!书虫最坏也有的是办法不害人,最害人也是以自己为主,最害自己也主要是落在虚处,以虚代实,但黑夜终究会过去,太阳早晚会升起。”
两人都因身在局中而有些不知实情,例如秦朝现在都还没发觉王语嫣是因对他动了真情,所以最恨的人是她自己,怪自己太不争气,败给了他这个大坏蛋。
王语嫣更恨自己太迷恋**上的快乐,这是表哥慕容复从没给过的快乐。越不想过于沉迷,越着迷,越难以自拔。甚至还怪他给得太少太浅太淡,每晚尽扯些武功干什么?
自己不喜欢武功。
但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吗?
这问题似乎没法回答。
或许应该说,是自己太懒,太想不劳而获就得到最好的武功。要自己像一般江湖中人那样喜欢,当然不喜欢。至少学武的目的不是用来杀人,杀人没什么好玩。
一天,赵九突然给秦朝送来一本《玉女心经》。
秦朝看都没看就道:“你这不是害我吗?”
赵九二话不说就走了,显然还在生他气。
秦朝回头望了王语嫣一眼。
王语嫣不用他问就开始发挥武林活字典的作用了,笑道:“换了一年前,《玉女心经》我是真不懂。现在嘛!当然知道这是最容易保住女人青春的功法,属性最清丽。”
脸一红,低声道:“缺点是,内外皆冷若冰霜。而这也是它神奇的根源,类似饭菜在冰天雪地里很难腐坏,动物长久冬眠而不死,乌龟心冷却寿命悠长。”
王语嫣自然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早晚会变得和母亲一样受不了寂寞的生活,甚至会变得比外婆还放荡,主动去猎取美男,《玉女心经》这缺点正好用来改良‘长春功’。
“我现在不怪外婆了。”王语嫣突然道。
秦朝道:“你还怪你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