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钢闪。”只有运用斩钢闪,才可以避开她的重剑,亚索一个越步,跳到了那女子的后面。
“踏前斩。”亚索迈出一步,将手中的无尽劈向前方的女子。
那女子忙回身格挡,重剑带出的剑风,让亚索有些窒息。
剑气生风?亚索一愣神,不由得失了先机。
那女子微微一笑,再次将重剑劈向亚索。亚索侧身,又是一个踏前斩。斩风忽至,让那女子的动作有些凝滞。
亚索的剑气到此时已经酝酿到了极致,身体周围围绕着白色的疾风。
“不会给你机会的。”亚索如此想道。
无尽继续在亚索的手中挥动,疾风迅猛,擂台周围的众人早已躲开了。
那女子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将手中的剑挥向那女子,疾风迅猛而出,那女子被吹得无法发招,只能将手中的重剑挡在身前。
亚索箭步上前,剑招大开。
剑法行云流水。
可是猛然之间,觉得有一股力量阻止了自己的剑招,亚索不由得偏离了原来的地方,那力量让亚索有一瞬间的失神。
待回过神来,那女子跟那老头都已不见了踪影。
“跑了?一定没走远。”亚索还剑入鞘,信步朝着疾风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身上还带着我的疾风的气息,能找得到。”亚索如此想道。
穿过人流,循着那疾风的气息,亚索来到一处客栈前。“云福客栈?”亚索低声问道。
“可有见过这么两个人?”亚索将小厮拉到一旁,悄悄地问道,然后将那女子跟老人的形象描述给那小厮。
“你是亚索?”那小厮没回答亚索的话,倒是如同看到了自己的亲爹一样的高兴。
看着那小厮看着自己手中无尽热切的目光,亚索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的,就住在二楼最南边的房间,父女两个住一间房,也真是怪哦!”那小厮自言自语。
将小厮打发走,亚索在客栈周围转悠了一圈,那两人一直没有出来。
天色不多时就暗了下来,借着暮色的掩护,亚索一个纵身跳上房顶,悄悄地趴在屋顶的青瓦上。屋中似乎不只有两个人,除了那名使重剑的女子,那名老者,还有别的人存在。
“来了吗?”是那名使重剑的女子的声音,声音清丽,带着一些俏皮的感觉。
亚索觉得这个声音甚是熟悉。
似乎有别的人用肢体语言回应的那女子,那女子接着说道:“那好,咱们现在商量一下。”
“据我的情报,艾瑞莉娅已经上了战场了,现在并不在府中。”声音低沉沙哑,似乎是那名老者。
这声音好难听,亚索如此想道,不过他们打听艾瑞莉娅干嘛?
“这边是咱们那边的战地报告。”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此人的声音坚定有力,但是带着冷酷无情的寒冷。
接着有打开卷轴的声音,屋中沉寂了一会儿。
“必须除掉艾瑞莉娅,因为她的那把剑,实在是让人畏惧。”说话者是那个声音清丽的女子。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形容她的吗?”女子继续问道。
“那把剑狂乱飞舞,仿佛蘸血为画。”那女子发出一声惊叹,接着她又说道:“如果这是真的,泰隆,那么你的任务也真够难的。”女子最后的声音中带着调笑。
“哼,我不觉得有谁可以从我的刀刃下存活,即使是蘸血为画的艾瑞莉娅。”那男子的声音带着不屑与阴冷。
“那么将军呢?”女子的声音继续着。
“将军?”那男子有些失神。
“将军是我最敬重的人,他能够夺下我的武器,是我的荣耀。”男子丝毫不觉得女子是在调侃他,接着反而如此说道。
“走吧!二十八日就结束她的性命。”那男子似乎将自己的刀刃拿了出来,屋中寒光大作。
三人接着走出了客栈,亚索悄悄地跟在后面。那老者与那名男子一起走进了人流中。那名女子自己却越走越偏僻,周围都是荒草与乱林。
亚索没有来得及思索,就选择了跟着那名女子。因为那名女子身上有一种他很熟悉而又说不清楚的感觉。
那女子越走越快。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周围黑黢黢的丛林,天上连月亮都藏在云里。亚索懊恼不堪。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剑风,亚索忙跃身闪躲。
“剑风?不,不是真正的剑风。”亚索思索着。
“反应不错嘛?”女子的声音响起,让亚索有一些失神。
“芙蓉姑娘?是她?诺克萨斯人?”亚索这时才意识到面前黑暗中的女子正是自己前段时间遇到的芙蓉姑娘。
“你是谁?”亚索厉声问道。
“诺克萨斯的瑞雯!”那女子话音未落,手中的剑就已经斩向亚索。
脑中出现着芙蓉姑娘的一颦一笑,亚索不由得心神不定,更谈不上去接招了,只能用手中的无尽勉强抵御。
突然瑞雯的身形几个跳跃,手中的重剑几个斩招下来,将亚索打得倒退了几步。
“咦,轻盈的三连斩?”亚索不由得发声问道。
“艾欧尼亚的伟大剑客,亚索,就这么点本事吗?”瑞雯脸上带着得意。
“知道我如果杀了艾瑞莉娅跟索拉卡,我们军队会给我什么样的奖励吗?”瑞雯继续说道。
“一把你无法想象的剑。有了它,我也许可以立下更多的战功,拥有更大的权利,更重要的是,你们不会有人能打败我,我追求的将是你们都遥不可及的。”瑞雯一脸自信地看着亚索。
“不,你们杀不了艾瑞莉娅,也杀不了索拉卡的。”亚索这时喉咙发干,说出的话都有些颤抖。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啦!”瑞雯说着,将身形掩去,窈窕的身姿渐渐融化在黑夜里。
“也许看看这个,你会相信我说的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接着从空中落下一个卷轴。
亚索纵身将卷轴接下,紧紧地握在手里。
周围的黑暗慢慢将亚索眼前的道路遮盖了。腰间的无尽此刻也寂寞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