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太子爷应该不知道作画的是哪位大家吧?仅凭一幅画像太子爷就要来王府玷污我们王妃的清白吗?”安蕊继续讽刺,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如尖刀般直戳太子的心坎。
太子心虚的脸都白了,差点瘫坐到地上,幸好有随行侍卫扶着。
宁青夙大呼痛快,给了安蕊一个叫好的眼神。杨媚喜和渠让也很欣赏安蕊的表现,纷纷点头称赞。
安蕊满意地笑了,重新退居幕后,准备将战场还给王爷和王妃。
太子缓了许久才稳定心神,又将矛头指向了宁青夙:“是她想要挑拨离间,告诉我说三弟经常辱骂我是……”
说到这里实在没好意思说下去,只用恼怒的目光瞪着宁青夙。
宁青夙汗颜,白了太子一眼,这蠢货是属乌龟的吗?咬着人就不放,还有完没完了,果然跟渠让是一家人!
“你说本王辱骂太子什么?”渠让突然来了兴趣,饶有兴味地看着宁青夙。这女人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挑拨离间,拿太子当枪使!
还真当我乌月是她的肆意妄为的游乐场吗?
宁青夙没敢回应,太子却憋了出来:“她说三弟骂本太子猪头!”
“猪头?哦?这形容倒是很恰当,太子爷被一个女人煽动,跑来本王这里大呼小叫,确实像一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猪头呢!”渠让本就对太子不满,突然听到太子说起,自然想要找回场子了。
宁青夙就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般,一指渠让,转向了太子:“看到了吧,我没骗你,他真的骂你是猪头!”
这下被当场抓包,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等着被太子收拾吧!
望着渠让,宁青夙有些幸灾乐祸了,这皇家人真的一个比一个蠢。
太子果然发飙了,一声怒喝:“你好大的胆子!”
“对,他的胆子真大,居然敢当面辱骂太子爷,该打!”宁青夙的气焰也嚣张了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全没注意到太子爷此刻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那怒火都快烧到头顶上的飞鸟了。
“来人啊,将这女人给本太子拿下!”太子爷继续发飙,随行侍卫当即冲上前去。宁青夙还很疑惑,太子爷已经傻到连性别都分不清了吗?渠让明明是个男人吧?还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发现自己被围了起来。
宁青夙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太子说的女人是她自己。
这什么情况?
“太子爷,你疯了吧?应该抓他啊!抓我做什么?”宁青夙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忙指了指渠让以示提醒,还以为太子爷晕头转向了呢!
没成想太子爷竟然坚定地看着她,又下了令:“本太子要抓的就是你这个胆大妄为挑拨离间的疯女人,来人啊,快将她拿下!”
这次宁青夙总算死心了,也看透了,太子爷是真的很怕渠让,才想要将她推出去当替罪羔羊。
做太子做到这个份上也是窝囊,连我都替你憋屈!真不像个男人!
“来吧来吧,就算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我才不像你这窝囊废!”都要死了,宁青夙也是口不择言,望着太子的眼里满是鄙夷。
太子猛然一惊,心里五味陈杂。疯女人说得没错,他的确很窝囊,来之前明明想好了要给渠让一点颜色瞧瞧的,可是一对上渠让愤怒的脸,他就退缩了。果然是个胆小鬼呢,可本太子就是怕嘛,怎么自救?
“明明是当朝太子,却连自己的弟弟都怕,真窝囊,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宁青夙仿佛看出了太子的心思,继续出言不逊。
太子怔怔地站在原地哑了声,心里却有万马在奔腾。
宁青夙已经被随行侍卫抓了起来,并未反抗,有渠让身边那些高手在场,反抗只会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她才不要!
渠让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发现自己娶了个祸害,那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一定要挑战他的底线吗?
“他会娶别国公主拉拢外邦势力,你就不会吗?我看你长得比他帅多了,怎么不知道物尽其用呢!要不然本公主改嫁给你好了!”宁青夙继续为太子打抱不平,恨铁不成钢,说话都没经过大脑。
最后那一句纯粹是随口说的,没成想其他人全当真了。
“你真的要改嫁给我?”太子莫名兴奋,也不计较破鞋之说了。
“你胡说什么?”渠让暴跳了起来,抬手就要给宁青夙一巴掌。这女人以前作风不正他管不了,但现在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勾引别的男人,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那一巴掌最终还是没能打下去,倒不是渠让突然会怜香惜玉了,也不是宁青夙的神技反抗,而是场面突然出现了异状。
就在那一巴掌即将落到宁青夙脸上时,突然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将渠让踢飞了出去。渠让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那人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还对众人粲然一笑,挥手打起了招呼。
“太子爷,承西王,别来无恙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太子爷放在了承西王的前面,并且对其他人不闻不问。
在场众人皆目瞪口呆,宁青夙则是突然升腾起了一股心安的感觉,怎么每次他都能来的这么及时?就像传说中专职救美女的大英雄!
“路石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承西王府!”渠让翻身站起,暴跳如雷。没错,突然降临的大英雄正是路石林,渠让被路石林踢翻在地失了面子,自然想要找回场子了。
路石林粲然一笑,故作吃惊:“呀,承西王殿下怎么坐地上了,灰头土脸的多难看,难不成这是乌月国欢迎来宾的新式礼节?”
渠让气得青筋直跳,继续喝斥:“本王问你怎么敢擅闯承西王府!”
路石林没回答他,还让他颜面无存,他自然要继续追问了。
哪知路石林竟然恬不知耻地挥了挥手贼贼地笑道:“什么擅闯?冤枉啊,我是偷溜进来的!”偷溜进来居然也能被他说得理直气壮。
宁青夙忍不住扑哧一笑,渠让却黑了脸,路石林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分明在说他承西王府不堪一击,想进就进!
“哼,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擅闯承西王府,当面侮辱承西王是何罪?”渠让手指一节节的泛白,拳头慢慢握了起来。
路石林敢挑战他的权威,分明是找死!
“哈哈……”路石林被呵斥不怒反笑:“承西王殿下恐怕忘记本王身份了吧,本王可不受你乌月国的法律管辖!”
“你!”渠让气得直跳脚,面对路石林的刁难却又无话可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可就是说不了话。
宁青夙心里大呼痛快,对路石林连连眨眼以示赞赏。
路石林也回了她一个绚丽到令人眼花缭乱的笑容,还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将押着她的众人全都遣散了,一副将她捧在手心里的模样。
渠让这才反应过来,路石林是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来了,却还是明知故问:“罢了罢了,本王不与你计较,你来找本王究竟有何贵干?”
眉眼一挑,想着晴飏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就是乌月人,路石林要为晴飏出头就必须吃点苦头,正好可以给他一个下马威。
没成想路石林再次语出惊人:“我来找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乌月国境内,居然有人胆敢在我路通钱庄使用假银票,你管还是不管?”
说话间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拿在手里扬了扬。
宁青夙见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不是她拿到路通钱庄去兑的那张银票吗?没想到路通钱庄居然是路石林的,这次死定了!
要是查出来,连路石林都不会站在她这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