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的事情我是不会乱说的,还是让证据来说话吧!”渠让并未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因为这个猜想事关重大,如果猜错,又被旁人听了去,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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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证据吗?”宁青夙忍不住反问。
“暂时还没有!”渠让摇头。
“是吗……”宁青夙凝眉陷入了沉思,她对乌月国的人物关系并不熟,也猜不到犯人是谁,可看渠让八分确信的模样,她也能放心。
“明天庭审继续,你要去旁听吗?”渠让沉寂了好一会儿,冷不丁地再度开口。
宁青夙微微点头,这个案件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第二天庭审继续,地点依旧在乾刑殿。
宁青夙坐轮椅跟在渠让身后,引来了不少人旁观。
上次她被拿人的侍卫架进去,格外狼狈,却以自己的智慧扭转乾坤,最后被皇上派人护送回府,惊艳四座,谁还能忘了她?
今天她又坐着轮椅前来,由王爷领路,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众臣齐集,崇明大帝最后到场。苏尔哈被带上来,头顶纱布,身穿囚服,还带着手链脚拷,全没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场,看上去就是个形容枯槁的糟老头子。
只坐了一天的牢狱,就好像耗尽了他半生的气力。
“人犯苏尔哈,谋害当朝皇妃,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随着小太监的一声呼喝,庭审正式开始。
苏尔哈战战兢兢地跪在大殿之中,双唇颤抖着,始终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语。)(中&.
“你是如何害死承妃娘娘?可还有同谋?”小太监继续追问。
“没……没有……此事全是微臣一人所为!”提到同谋,苏尔哈的情绪忽而变得万分激动,说他没有同谋,恐怕连猪都不信。
崇明大帝不悦地凝眉,却没有开口,旁边的小太监继续责问:“如若没有同谋,害死承妃娘娘的西施粉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被送到承西宫的?”
苏尔哈身为外臣,可没有进入内廷的权利,并且也没人见他进过内廷。
关于这一点他并无隐瞒,直言道:“事到如今,微臣也不狡辩了。微臣买通了承西宫的宫人,令其将西施粉放入给承妃娘娘的燕窝粥中,承妃娘娘吃了有毒的燕窝粥,因而暴毙……”
“原来如此,为什么你要害承妃娘娘?”小太监直接绕开了西施粉的来源问题,继续追问。
“微臣做这些全是为了乌月国的江山,承妃娘娘是祸国妖女,如若不除,必留后患!”苏尔哈咬紧牙关笃定道。
这老东西还真会为自己犯下的罪孽戴高帽子,明明是残害无辜,居然能扣上为乌月国江山考虑的大帽子!宁青夙嗤之以鼻,渠让的脸色也黑了下去。
承妃娘娘是他最敬爱的母妃,岂容人玷-污?
崇明大帝都看不下去了,当庭呵斥:“休得胡言!承妃秀外慧中,接手后庭以来,将后庭管理得井井有条,何来祸国殃民一说?”
“砰砰砰——”
苏尔哈连磕了三个响头才做回应:“微臣失言了,还望皇上恕罪!可扶余先生的话,皇上能忘,微臣却不能忘!承妃娘娘所生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天煞孤星,一个是祸国妖孽啊,皇上……”
又拿这茬说事了,渠让冷眼瞟过去,恨不得将那个满嘴胡说八道的臭老头碎尸万段。
“江湖术士的话岂可尽信?”崇明大帝怒道,转而一拍手令人将某个嬷嬷打扮的女人带了出来。
那女人约莫三十岁的年纪,模样中规中矩,头上的发丝凌乱,衣衫褴褛还染有不少血迹,明显是受过酷刑的。只是不知道她和此案有什么关系?
就在众人疑惑时,崇明大帝一指那女人,问苏尔哈道:“那个被你买通的宫人可是此妇?”
“正是!”苏尔哈瞟了一眼,笃定地回道。
真想就这么大白了?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宁青夙不敢置信地凝向渠让,见那家伙黑着脸,想开口问询他的意见,又被一棍子打了回去。她可不敢在那家伙黑脸的时候去招惹他。
嬷嬷被人压着跪倒在地,很快便老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奴婢一时财迷心窍犯下重罪,死不足惜,但奴婢还有一言想说。苏大人是无辜的,皇帝陛下切莫让真凶逍遥法外!”
诶?苏尔哈是无辜的吗?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真凶是谁?”崇明大帝止不住追问。
“是……是……”跪在地上的女人呜咽着,倏地转向了渠让和宁青夙,大手一指。
宁青夙大惊失色,其他人全都屏气凝神,还以为她要指证宁青夙呢!万万没想到,她挣扎了许久后,颤声接道:“是……承西王妃……”
承西王妃?杨媚喜??
这思维跳跃未免也太大了吧!!
在场众人都有些懵,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跪在地上的女人似乎很满意这结果,继续解释:“承西王妃嫉恨承妃娘娘偏爱宁青夙,想要借此机会一举铲除二人,请皇上明察!”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还有这种事?!”崇明大帝惊道,夸张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龙颜易怒,杨媚喜命休矣。
“来人啊!速去承西王府将承西王妃拿来!”
侍卫统领应声而去,约莫半个时辰后,有小侍卫来报:“皇上,承西王妃,她……她……”她了半天都没有她出个所以然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怎么了?”崇明大帝急道。
“她……畏罪自杀了!”小侍卫被呵斥,脑子一转,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措辞。
“什么!?”
在场众人再次晕了头,好不容易找到的真凶怎么就畏罪自杀了?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抓了?还是说她害死了承妃娘娘,心怀愧疚,要以死谢罪?!
“快随朕去承西王府看看!”
崇明大帝按耐不住,率先走下阶梯,乘上了轿子。余下众位大臣步行跟随,皇上乘轿,他们自然没有同乘的资格了。
于是,坐轮椅的宁青夙就成了最突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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