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等流师爷说完。兰云换上官府。出了县衙。直奔星子街尾而去。
富丽药堂。
这是梁三娃的爹梁王富的要堂。此时富丽药堂门口聚集了很多人。
“让开让开。县令大人來了。”王超前面开路。听到县令來了。众人纷纷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是你。”
兰云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熟人。而地上躺着一句尸体。
“你是。兰公子。”这人却是那成然。他此次前來投奔的对象。沒想到观心州县令竟然就是他。
兰云点点头。看着地上尸体说。“怎么回事。”
“哦。这样的。”成然回过神來。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个人是观心州人士。叫刘枫。是个地痞流氓。成然是今天刚來观心州的。在路上碰上他到在路上。于是送他來这里看大夫。
可是梁王富不在。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给看的。起初还好好的。当小伙子拿出银针在刘枫身上扎了一下。刘枫立马倒地死了。
“呵呵。我当时谁了。这不是娘公子吗。”兰云对着那个背对着他的人说。
听到他认出了自己。梁三娃转过身來。“呵呵。兰县令。别來无恙。”
“别告诉我。这个人就是被你扎死的。”
“不不不。大人我冤枉啊。我。我银针根本沒碰到他他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梁三娃说。
“成然。他的尸体可有人动过。”兰云对着成然说。
“在下出身公门。当然知道案发现场不容破坏。故而一直守在这里。这人死后就是这样。不曾动过。”成然说。
兰云点点头。不等他说话。潇心走出來。蹲下去查看他的状况。
只见她拿出一双手套。在尸体上查看一番。站起來。对兰云点点头。
“先将梁三娃带回去。”说完王超找來担架僵尸体抬走。梁三娃被抓了。
他们前脚刚到县衙。梁王富就到了。“兰大人。”
兰云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梁大夫。本县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此事却有蹊跷。你放心。若真与梁公子无关。本县绝不会冤枉了他。”
梁王富点点头。这个兰云大公无私他是知道的。他到不是怕兰云会乱來。只是此事关系到他儿子。紧张也是人之常情。
“梁公子。麻烦你说一下事情经过吧。”兰云对梁三娃说。
“大人。是这样的。当时这个人带着刘枫前來看珍。只见他摸着头很是痛苦。我认为他是头痛病。一般头疼之类的常见病都是我负责。
所以我就替他把了脉。问他他也说头疼的厉害。可是我却找不出原因。他的脉象很凌乱。气虚不稳。故而我就想着替他扎一下缓解一下他的痛苦。
等我爹回來在帮他看看。可我还沒碰到他。他就突然倒在地上。死了。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成捕头。当时情况是不是那样。”
“嗯。确实如此。不过他在这之前有拿过一种带着药香的熏香给他闻过。”成然说。
“哦。梁公子。”
“那种熏香乃是缓解头疼的熏香。我看也是看他疼的厉害。故而先给他闻一闻缓解一下。有错吗。”梁三娃说。
“拿出來。”
梁三娃拿出一个香囊。朱银桂接过去。查看了一下。点点头说。“这个确实有清神作用。虽然对头疼沒什么效果。确实如他所说。能够缓解疼痛。”
“朱大夫。你刚才看过了。你认为此人如何会无缘无故死去。”兰云说。
“草名行医多年。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事情。”朱银桂说。
“怎么说。”
“刚才草民检查了一翻。死者浑身沒有伤口。眼睛等的大大的。眼神涣散。生前因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不过。按理说不至于会死啊。”
“那他为何死了。”兰云说。
“这就是草民不解之处。唉。不妨请潇神医看看。”朱银桂对潇心的医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早就想向潇心讨教一翻。可是潇心一來冷冰冰距人千里。二來他也找不到机会。因为兰云总是和她在一起。
总不能夜里跑去人家姑娘房里吧。故而一旦有机会。他都会让潇心露一手。他好学学。
“他是因为那个香囊而死。”潇心一句话。令梁三娃和梁王富愕然变色。
“姑娘。何以见得。”梁王富铁着脸问。
“那个香囊里面有薄荷成份。”潇心说。
“那又如何。薄荷能够清神。对于头昏脑胀有显著疗效。”梁王富说。朱银桂也点点头。
潇心不理会他继续说。“可他被吓过。”
听到这句话。他们沉默了。沒一会朱银桂眼睛一亮。说。“我知道了。薄荷乃是提神醒脑之灵药。而那刘枫生前惊吓过度。本就处于精神憔悴。根本就沒有什么精神。这一提神。将他所剩无几的精神力抽空。他被真正的吓死了。”
听到朱银桂解说。众人都议论纷纷。而梁王富父子俩却是铁青着脸。因为这意味着刘枫确实是被梁三娃拿香囊害死的。
“不。不。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会这样。”梁三娃惊慌了。
“大人。容草民说一句。”梁王富说。
“你说。”
“既然刘枫是因为被惊吓过。那是不是可以认为。他是被吓死的。而并非香囊害死的。”梁王富说。
“你的意思本县知道。不过。梁大夫。问題是刘枫被吓在前。你们行医着在明知他被吓到的情况下还给他闻薄荷。这不谋杀是什么。”兰云说。
“这……”梁王富说不出话了。
按理说确实如此。人家被吓在前。你行医的明知道人家闻不得薄荷还要。不……
“可是大人。小儿并不知道被吓过之人闻不得薄荷啊。”梁王富说。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行医。”兰云厉色道。
这下梁王富不说话了。
其实别说梁三娃不知道。梁王富甚至朱银桂都不知道。要不是潇心说出來。他们谁知道。
朱银桂此时对潇心真沒法言语心中的崇拜。行医者。医术高超为大。故而他一把年纪。却也不得不在潇心面前放低姿态。虚心求教了。
“大人。这。这……”梁王富这半天这不出所以然。
“梁大夫。梁公子虽属无心。但刘枫确实是因为他拿了薄荷致死。本县判他误不如本方你可有意义。”兰云说。
听到兰云宣判。梁三娃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
梁王富也是脸色非常难看。“大人。可否通融一下。毕竟草名也为观心州百姓做了不少贡献。小儿也是一时失策。失手才酿成大错。还请大人看在草民多年的贡献上。饶小儿一命。”
梁王富说着竟然给兰云跪了下來。让兰云有些意外。不过他也能理解。天下父母心。不过他却从來沒有感受过父母的关爱。
“梁大夫。你是要本县徇私。”兰云说。
“这……”梁王富不说话了。他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他也知道。若兰云真的答应。他就不是兰云了。
“梁大夫。你也别不知足了。误不如本方和不如本方比起來。可要轻几万倍呢。”兰云说。
这个大家也知道。不如本方成立。诛九族。而误不如本方。只不过是将当事人发配边疆为奴而已。而且还是有机会回來的。
可边疆战火连天。梁三娃一个公子哥过去哪里受得了那种苦。这不等于还是死吗。
“请大人开恩。”梁王富给兰云磕了个响头。兰云忙把他扶起來。
“梁大夫。这可使不得。不是本县不通融。实乃本县也是无法。国法不能废。你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吧。”
说完对王超说。“将梁三娃押下去。待上报刑部之后。就送他去边关。”
“不。爹。救我。救我啊……”
地牢里。
“兰大人。兰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承认。我以前的罪过你。我向你道歉……”梁三娃拉着兰云恳求的说。
“唉唉唉。说啥呢。你啥时候的罪过我了。你跟你说啊。咋俩熟归熟。你再这么乱说。我一样告你毁谤。”
“噗哈哈哈。”王超等人笑出声來。连潇心都是身子抖啊抖。可以想象她也想笑。
“额。是是是。我沒得罪过大人。我们可熟了。大人。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饶了我吧。”梁三娃根本沒听懂他说啥。只是抓住这句很熟再套近乎。
“话说。我们这么熟了。梁公子。我最近缺钱……”
“有有有。大人。我这有三百两。你拿着花。拿着花。”梁三娃摸出三百两银票递给兰云。
三百两。兰云撇撇嘴。“你这是干嘛。贿赂我。”
“不。这是我之前借大人的。”梁三娃说。
“这么说你是还我钱。”
“对对对。是还大人的。”
“唉。梁公子。你也听说了。云掌柜限我一年之内上门提亲。我正为聘礼伤脑经。可这三百两不够啊。”兰云说。
“这。有。还有。”随后梁三娃将身上所有钱才都拿了出來。
兰云乐了。还真看不出來。他身上钱真多。有八百多两把。
“梁公子啊。那云掌柜可看不上这区区几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