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进了酒吧,熟门熟路地把他按到吧台旁最好的位置上然后自来熟地向酒保要了两杯烈酒炸弹。
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我笑吟吟地说:“我约的人只有你一个,怎么不想陪我喝吗?”说完的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酒吧里的那些眼神暧昧的男人说,“你想走也可以,这里面这么多男的,肯定有人愿意请我喝酒。”
说完的就看着他,然后一点一点凑近他,等到与他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时,我停了下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说:“华远树,你觉得我这张脸能让别的男人请我喝酒吧?”
我没谈过恋爱,唯一真正动过心的男人是方建国。但是我和方建国之间是那种传统的、规矩的恋爱,两人是奔着结婚去的。对于酒吧,夜店这类场,我并熟悉。不过得益于我在酒吧促销啤酒的那一小段时间,让我了解了酒吧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面有酒,有寂寞的女人,还有心有所图的男人。
在很多时间,酒是润滑剂,也是催化剂,很多没感情的人,因为酒能生出一夜的感情来。
华远树对程紫是算得上是旧相识,或者说是旧爱也不过分。让一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女人在这种场合撩男人,估计谁也接受不了。
我就这样把华远树逼得不得不坐下来陪我喝酒。
这一次我真是的豁出去了,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醉眼迷离的时候,我趁着华远树不注意,凑上去在他嘴边亲了一下,顺便说了一句:“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然后一把扳过我的肩膀,对我说:“别闹了,你醉了。”
我今天喝了不少,但是一点醉的感觉也没有,反而越喝越兴奋,越喝真清醒,看着华远树亮晶晶的眼睛,我故意说:“我才没闹,酒后吐真言嘛,要是不喝酒,我肯定不敢再对你表白,我还怕你拒绝呢。你呢,喝高了没有,能不能吐几句真言出来。”
“程紫,你该回家了,我给沈末打电话。”华远树不为我所动,扶着我的肩说,“醉了就别喝,以后不准再来这种地方。”
酒吧里声音很大,我顿时委屈起来,大声朝他吼道:“你是我什么人呢,凭什么管我?其实我真的愿意在五年前死去,那样一了百了,多干净,省得想到从前还会伤心。”
我把他的手按在我胸口问:“你听没听到我心里在说什么?”
他被我的表现吓住了,不敢再说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心在说,我很难过。”
这句话说完,我就松开了手,陡然失力,然后整个人都趴在酒吧里。有时候,你假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慢慢的去回忆他的过去,然后真的会产生一些共鸣。就在刚才,我对华远树演对的时候,我竟然了解到了当时程紫是什么心情。
爱一个人得不到就能跳楼自杀,她应该就是我揣摩出来的这种如火的性格。要么不爱,爱就大家一起燃烧,典型的死了都要爱。
我在吧台上趴了一会儿,假装自己真的醉了过去。
华远树拍了几下我的肩,我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叹了一口气把我扶起来,顺势我就倒在他肩膀上。
他把我抱出酒吧,塞进车子里,然后离开了酒吧街。
我腰上被他系着安全带,然后打开窗子散着两人满身的酒气,我偷偷瞄了一眼外面,好像是在东二环一带。
车子在君悦酒店停下来,他去前台开了一间房,然后摸出我的身份证做了登记,之后扶着我一路上电梯。
华远树真的挺豪的,这种临时在外面凑合一夜都开行政套房。
进了房间,他把我扶上床,然后帮我细心的脱了鞋子,脱了外衣,再把房间的窗帘挂上,打开空调,一切都整理好了以后,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始抽烟。
装睡真的是个体力活,我装得腰酸背痛,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装下去。
同时,我也在想,华远树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不会见色起义,或者趁我醉酒啪啪啪一下。
我躺在床上听了半天的动静,竟然听到了轻微的鼾声,悄悄朝华远树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居然躺在沙发上盖了一条毯子睡着了。此时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自己段位太低,不能引起华远树的兴趣,还是他真的是正人君子?
可是我醉已经装了,而且借着喝酒把需要讲的话也都讲了,此时不睡更待何时,我总不能为了拉快两人间的进度,主动把华远树给睡了吧。
这样想着,我只觉得困意跟海啸一样涌了上来,没几秒钟我就睡了过去。
我睡觉很轻,早上华远树一起来我就醒了,但是现在酒是彻底清醒了,觉得这会儿醒脸上有点抹不开,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要脸的人。于是,只好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我听到他收拾好东西,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走到写字台前写了点什么,之后轻轻拉开房门,居然就这样走了。
听到房间门锁扣搭上的同时,我马上睁开了眼,然后翻身下床,去看他的留言。
在印着酒店logo的便笺上,他写着:程紫,谢谢你对我的原谅,以后有事多来家里玩。华远树留字。
这句话让我看懵逼了,他是什么意思,继续做男版白莲花。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他现在对感情是认真的。既然他这么认真,我就一点一点让他对我动了真心,然后再在他的心口上插上一刀,把他伤到体无完肤。
我恶毒的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该去上班了。
拿起手机看时间时,我看到上面有十几个沈末的未接电话,还有好多条>说实话,我昨天晚上没想到能撩华远树成功,所以没和沈末报备晚上不回去过夜。等真正撩上华远树时,也没机会给沈末打电话。
于是我马上给他回拨了过去。
“程紫,你昨天晚上死哪儿了?”沈末的怒吼传了出来。
“我在办正事,忘记和你说了,对不起。”我马上解释,“我现在没事了,马上要去上班,等一下路上说。”
“你现在在哪儿?”他问,“别动,我马上过去找你。”
“大哥,我没事,又不是走失儿童,还在原地别动。”我有点无奈的说。
“让你别动就别动,听到没有,把你的位置给我发过来。”沈末很严厉的说,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有点吓住了,马上给他发了位置过去。同时给何连成发了个请假的信息。
等一下沈末到了,免不了一顿盘问,肯定会耽误上午的工作。而我也要把自己的新计划告诉他,他只需要配合就可以了。
沈末简直是坐火箭来的,我一拉开门就看到了他青黑的脸。
他打量了一下房间,啪一下关上房门对我说:“程紫,你别和我说你自己在家里住腻了,特意来开个房换一下口味。”
“当然不是,我舍不得花这个钱,一晚上大几千块呢。”我把门带上,给他倒了一杯水。
沈末看我把杯子递过去没动,冷冰冰地看着我说:“解释清楚再说,就算是你把我当成一个合租的室友,不回家过夜也应该和我说一声吧。”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不对,真的是来不及通知你,很多事情都需要临场发挥的。”我说。
他眸色更深,看着我说:“别扯,说正事。”
我清了清嗓子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对不起,本来应该先和你商量一下的,但是我决定的突然,昨天又是一个好的时机,所以我就直接行动了。”
沈末没说话,一直用那种想杀人的眼神看着我,过了好半天连声冷笑以后才说:“程紫,你不是那种会临时起意的人,是不是前天看到小如以后下的决心,然后在前天夜里你就安排好了一切,怕我不同意,你才先行动后和我商量的。”
他的话音一落,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沈末聪明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聪明到这个地步。
“怎么不说话了?”沈末走上来捏起我的下巴,“你不是很有主意吗?说啊,你倒是解释啊!”
最后一个字音落的时候,他一把把我甩了出去,我站立不稳差点摔倒,身子撞到了后面的酒柜,哗啦啦一地碎玻璃的声音。
“你可以不同意,不必这么过激,何况真的只是在这里睡了一觉,没有任何的损失。”我看向他,“我是女人,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有保护自己的心思吗?你在心里恨不得现在就与华远树发生关系,这样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上位,把江薇薇挤走,名正言顺的给悦悦和小如做妈妈。但是你想过没有,即使你这样成功了,你敢和他们说你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吗?你敢吗?”沈末退后一步,喘着气对我说。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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