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我方建国成立国林公司的时候,期初一共招聘了六个有,每个岗位上的人都是一个当两个使,三个月以后有了两笔项目的款向到帐,才又招聘了六个人过来。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把一个只有六人的公司经营到离婚时的六十多人,一年的时间不仅在人数上扩张了十倍,在业务量上也扩张了不止十倍。如今,我又接手了国林公司,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在职的员工一共有十三人,不太吉利的数字,公司帐面上只有三十万的资金,同时甚至还有了六十多万的负债,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坑里。
一整天我连办公室的门都没出,先看了员工发工资的花名册,然后看每个人存在档案里的个人简历。
这十三个人,没有一个是我老员工,所有的人都是我离婚以后过来。
看帐面信息,整理项目上结款情况,看员工的个人资料,就这三件事我忙了一整天,晚上八点多沈末给我打电话,说在公司楼下了,能不能上来找我,我才意识天已经很晚了。
我站起来推开办公室的门,外面的员工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了,只留着白惨惨的灯还开着,于是对电话里的沈末说:“你上来吧,现在办公室就我一个人,这家公司你好像买亏了,一团泥啊!”
沈末几分钟以后就出现在我的办公室,环顾了四周然后在我的办公桌上坐下来说:“你这公司气场不太好,我觉得要换个办公室,或者是重新装修一下。”
在某方面,沈末很守旧,比如说开一家店要先找人看看风水,装修的时候讲究也颇多,我笑话他迷信,他笑道:“中国几千年的东西传下来,既然传了几千年都没失传,说明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说风水一说,主要就是气场嘛,在好的气场里,向上的阳光的气场里,人不由自主就会精力十足,你见过谁把公司和企业开到火葬场边上的,甚至医院边上都影响运气。”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点道理,竟说不出反驳他的话来。
众所周知,越是贵的写字楼,里面的公司经营的越是好,首先写字楼的价位已经把经营不好的公司淘汰了一部分出去。
“这样,我给你找个新的办公地址,然后你重新装修一下,重打鼓另开张。”沈末随手摸了一下窗户边上的铝合金框子,把手放在我眼皮子底下说,“这么脏,真的太不讲究了。“
“那有那么容易,现在公司帐面上只有三十几万,如果先给员工发工资的话,发完以后也没什么活动资金了,再拿其它的钱进来投资,我不太愿意。”我说。
“别担心,算我借给你的,这家公司给你练手用,等你经营的好了,再还给我就行。”沈末笑眯眯的说着,说话期间把我桌子上的东西都敛成一堆,然后拿在手里说,“回去再看,我帮你把把关,看帐务上是不是有问题。”
沈末都来接我了,我也没必要再忙下去,很多事我坐在办公室也解决不了,索性放下一脑门子的官司,跟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沈末在外面吃饭很挑剔的,一般的餐厅入不了他的眼。
我看了几眼身处的餐厅,然后翻了翻菜单问:“这里的菜你吃不惯吧,要不换一家?”
“不用,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美味的,我不想在路上跑来跑去,只想多看你一会儿。”沈末隔着桌子伸出手,把我的手整个包裹在他的掌心里,眼神灼灼的看着我。
我被他说得脸一红,有点不知所措了。
沈末平常不管做什么都是淡淡的,此时说出这么露|骨的情|话,让我觉得有点吃不消,当然杀伤力那是相当的大。
他知道我的口味,就没逼我点菜,自己很快点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和你分开了才一天,我怎么感觉像过了几个月一样。”沈末在等菜期间一直握着我手,缓缓的说着话。
我听到耳朵里,甜蜜蜜的,不由补了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理解你的感受。”
说完我先笑了,沈末也用暖暖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砰砰乱跳。
不能不说,长得好看的人不管干什么都占尽优势,他就这样看着我,什么话都不用说,我自己就有点春|心|萌|动了。
就在我们两个脉脉相望的时候,有一个人走过来用手敲了一下桌面,轻声说:“真巧,又见面了。”
我抬眼,看到了一身西服的华远树,他站在我和沈末中间看着我问,“介意我坐下来吗?”
“介意。”
“介意。”
我和沈末不约而同的说,华远树脸上一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末,然后重重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我听说你身体有病了,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沈末一眯眼睛,还没说话,我却有点急了。
“你身体才有病了呢。”我对华远树道。
华远树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对你哥哥有感情,但我说的也是事实,前一段时间你们一起消失,我找了你们好久,最后才打听到你在国外做手术,今天看气色不错,应该是恢复了吧。”
不知为什么,我从他嘴里听到“哥”这个字,觉得刺耳极了。
沈末一笑,按住我放在桌子上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然后对华远树彬彬有礼的说:“劳你费心,我身体完全没问题了,不管前一段时间有什么传言,都是假的了。”
华远树看到沈末与他对话,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下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前一段时间谣言很多,你一出来就不攻自破了。不过,这一段时间帝都也算是风云变幻了。”
我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他对沈末如此示好的原因。因为沈末在出国前安排的那一系列事,影响到了江薇薇家族在内地的影响力,甚至在某些项目上与华远树合作,借力打力,让华家在这一场风云变幻当中也拿到了不少好处。
能在帝都这片地儿混出头脸的人,都有自己的门道,沈末纵然做得再隐秘,时间一长也能被人打听出来,看华远树现在这样子,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这也说不上是什么大的变化,在往前二十年,在国内政策刚刚开放时,那时的风云变幻才是真正的风云变幻,你们在香港起的家,自然不知道这个城市都发生过什么。”沈末语气淡淡的。
“沈末,我不打扰你们了,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因为我有一件大事,需要和你合作。”华远树道。
我不明白华远树为什么突然说出这话,看到他站起来走向一个纤纤身影时才明白,他今天带着出来的人是华远烟。
显然,他不想华远烟与我接触,但是他站起来太晚了,华远烟看到了我,脸上一喜,向我打了个招呼。
华远烟走到我们面前,一脸喜色的道:“这么巧,好久不见。”
沈末是个君子,对于女孩子很少拒绝,见华远烟到了,烟色不由缓和下来,示意我与她说话。
华远树似乎有什么事,一直站在旁边不肯坐下来,远烟与我闲聊了几句,然后也急匆匆的走了。临走时,她再三叮嘱,让我明天约她,说有重要的事和我说。
我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但看着她殷切的眼神和焦急的语气,我郑重的点了点头,保证明天会和她联系。
沈末看着华远树走远,才抚额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是为了之前安排的事有点懊恼,毕竟江薇薇家里一落势,我与华远树的事就差不多能提上日程了,他费尽心机安排好的,如今还要想办法一一破解。
“我似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小的麻烦。”沈末叹气道。
“也不算麻烦,我知道你心里所想,你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就好了,一切慢慢来,不管怎么说收拾一个少一个对手。”我安慰他道。
第二天,我还没抽出时间给华远烟打电话,她就直接找到我的办公室,把门关上以后,直接说:“程紫,你有麻烦了。”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事站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问:“我有什么麻烦了?”
她看着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接过水喝都不喝一口说:“现在我哥对江薇薇提出离婚,而且还非离不哥,江薇薇恨死你了,她说你是插足她家庭生活的小三儿,估计接下来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我一听就笑了,江薇薇找我麻烦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天天把这个当成麻烦,还要不要活了。于是对她说:“她一直在找我麻烦,不在乎多这一两次。”
“不一样,这一次真的不一样。”华远烟说。
“怎么不一样了?”我问。
她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想了一下说:“我下面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好,晚上不要一个人外出,夜里不管有什么应酬你都要找一到两个陪着你去。我听到江薇薇打电话,说是用黑|道的办法办一个人,但是没听到她说要办谁,直觉告诉我,她要算计你。以前在帝都,她们江家努力要洗白自己的身份,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文明人,这一次好像被彻底惹怒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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