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不是所有的捉奸在床女人都会大叫的遮住自己?
天无绝人之路,果然上天不会让肖蔷这个祸害早死。
铠甲碰撞声,脚步声交织传来,尚南王有些慌张的打量着四周,禁卫军神出鬼没般的出现,将朝阳宫紧紧的包围起来。
一路前行,如破竹之势直捣朝阳宫,本以为所谓的禁卫军也不过如此,看来,自己太多大意,却是中了禁卫军的诡计,以陆晨昕,肖蔷为饵,为禁卫军提供了这么长的部署时间,哼,想来,尚南王脸上蒙上一层雪霜。倒是本王大意了!
肖蔷与陆晨昕相互扶持,眼光从四周围墙的禁卫军打量到朝阳宫突然打开的大门。最先进入视线的就是那龙雕木杖,在这寂静的时刻,木杖拄地声尤为清晰,紧接着就是微躬的身影被黑衣包裹的人搀扶着迈出殿门。还未说话就是一阵咳嗽,黑衣人熟练的拂了拂老人后背为其顺气。半响老人摆了摆手,适意黑衣人停下。
干裂的声音响起。下面的可是尚南王?怎么?演练士兵竟到了哀家这朝阳宫了?
肖蔷不禁想要冷笑,自己与陆先生以命相搏整整一夜,却被太后这个老滑头以演练士兵带过,她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领她的情!
呵~太后,大家都是聪明人,本王就不拐弯抹角,本王只是要把那卫锦瑟擒出来,替本王那可怜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只是为了一个卫锦瑟就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呵~尚南王怕是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若是换成别人包庇那卫锦瑟,尚可用其他方法一试,可是若是太厚您,本王只得兵行险招了!
如此说来....倒是哀家糊涂了?禁卫军听令,尚南王夜袭朝阳宫,意图谋反,奉哀家口谕,即刻缉拿,压入大牢,听候处决!
禁卫军得令,纷纷握紧手中兵器,冲进尚南王阵营。
肖蔷搀扶着陆晨昕有些担心被两边误伤,隐隐护着陆先生。却不料,陆晨昕用没受伤的左手搂住肖蔷飞身而上高台,轻松的远离了包围圈,停在了太后身旁。阿冉呢?!陆晨昕脚刚落地便急不可耐的开口,他心底有太多的疑问。据阿冉身边的公公所言,阿冉被传召至朝阳宫,只是自己与肖蔷在朝阳宫前苦战一晚却不见阿冉半分身影,难道他出了什么事?见太后没有理会他,陆晨昕有些急躁的又问一遍。阿冉在哪里?!
或许是陆晨昕不善的语气,太后身边的黑衣人侧身而立,做出进攻的姿势死死护住太后。
退下。
太后一言,黑衣人收回手脚,安静的立于一旁,细细观察,黑衣人所在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如此一来,倒让肖蔷有些心惊!
你找皇帝?他就在那里!皱巴巴的手指向朝阳宫内一个房间。干枯的面容挂着诡异的微笑,让肖蔷身子一阵发抖,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待太后说完,陆晨昕就顺着太后所指的房间冲了过去,推开房门大叫了一身阿冉...却在门开后定在原处如雷击一般不再动弹。
肖蔷跟在陆晨昕后面,有些奇怪陆晨昕为何这般,待探头一望,肖蔷也睁大眼睛定在了原地。
房间内一片昏暗,但是再昏暗也遮不住房间一片旖旎!沈翊冉似乎被开门声吵醒,扶着额头坐起身来,被子滑落露出胸前精壮的肌肉...和被子下一浑身**的女人。沈翊冉瞪大眼睛,一把扯落被子,女人终于露出全貌,竟是今日尚南王血洗朝阳宫所寻的卫锦瑟!
啊——卫锦瑟大叫一声,抓起被子遮住全身躲到床的角落里。即使是这样,肖蔷还是看到了卫锦瑟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肖蔷看的到,陆晨昕当然也看得到,肖蔷抬头看向陆晨昕,却发现陆晨昕面无表情,淡漠的出奇。不对!看向陆先生那双窝的咯咯作响的双拳,他又怎么会不在乎?!
沈翊冉背上的抓痕,卫锦瑟身上欢爱的青紫痕迹,还有...床被上那象征着处子身份的落红,每一处都在提醒这他们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2.即使是大男子汉,也有昏睡逃避的权利
陆晨昕收回目光,低垂着眼睛,淡漠的令肖蔷有些心痛。抱拳,行礼,对着屋内的沈翊冉。既然陛下无碍,草民就不打扰陛下了,先行告退!转身,不顾身后沈翊冉的叫喊。
肖蔷有些不知所措,在两人之间看了又看,最后狠狠的瞪了沈翊冉一眼,跺脚追上陆晨昕。
因之前肖蔷和陆晨昕拖了尚南王两个时辰,叛军在人力和精力上有了很大的损耗,禁卫军白白占了便宜很快就让叛军乱了阵脚,轻松的擒住了尚南王,听从太后口谕,将其压入了大牢。
肖蔷追上陆晨昕,几度想要开口,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今日可疑之处太多,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未来得及细想,如今尘埃落定,才发现,处处皆是陷阱。
为何偏偏今天陆先生生辰太后招了沈翊冉去朝阳宫!为何德公公不与沈翊冉同行,反而留在金銮殿通知我等沈翊冉的行踪!为何禁卫军迟迟不出现,而让我和陆先生苦守朝阳宫两个时辰!好个太后,下了好大一盘棋,把我们都耍耍的团团转!自己与陆先生竟被太后当成了给沈翊冉与卫锦瑟看门的,竟给他二人做了嫁衣!这一切,肖蔷能看明白,陆晨昕又怎会不明白!
不知是不是跟在陆晨昕身后的肖蔷的错觉,肖蔷竟觉得陆先生的背比起往日竟然有些微陀,脚步也有些不稳。肖蔷有些担心,扯住陆晨昕的衣角。陆先生...
陆晨昕停下脚步,肖蔷也跟着停了下来。
陆晨昕抬起眸子看向东方,那眸子无神且死寂。
是不是...天亮了?陆晨昕低声的问着肖蔷。
太阳自东方跳出,阳光撒满大地,只是...为何今日的阳光这么冷冽。肖蔷压下心头的苦涩点了点头,发现陆晨昕并没有看她,遂而嗯了一声。看着这般没有生气的陆晨昕,肖蔷竟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他们是不是看不到咱们了?陆晨昕又低声的问了一句。
嗯!确实,肖蔷与陆晨昕已经走出了朝阳?宫的地界,回头只能看到正在清理血迹的公公和宫女。
嗯,如此...就好。
肖蔷还没来得及理解陆晨昕的话语,就听当的一声,陆晨昕伟岸的身子轰然倒地。
陆先生!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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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中毒了,是那穿肩而过的箭上浸了毒。
万幸的那并不是什么巨毒,却也让太医院颇为棘手。这毒虽不毒,却难在解药需对应配方药材,斤两相克之物而熬制而成。只是不知那毒的配方为何?谁也不敢妄加判断,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而那狱中的尚南王偏偏又嘴硬,任你什么酷刑也撬不开他的嘴,大有拉陆晨昕陪葬的打算。即使沈翊冉亲自审问尚南王也未果,震怒之下,下令,若是三日内再制不出解药便砍了真个太医院的头颅做陪葬!
而此时,肖婕妤站出来主动请缨再审问尚南王,不知这肖婕妤用了什么计谋,审讯了尚南王整整一夜之后,第二日尚南王便交出了配方。
有了配方太医院很快就研制出了解药,只是陆晨昕已昏迷了两天毒性已深入骨髓,即使醒来右手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将一把剑舞的那般灵动飘逸。
解药虽已研制出来,却怎么也撬不开陆晨昕的唇,不管旁人试了什么办法也无法将汤汁送入陆晨昕嘴里。太医擦了擦自陆晨昕唇角溢出的汤药,有些颤抖的擦了擦额头细汗。
沈翊冉满眼厉色不顾众人,夺过束手无策太医手里的汤药,仰头喝下,低头印上陆晨昕的唇瓣,入数渡入陆晨昕口中,见陆晨昕喉咙微动,才有了丝喜色。肖蔷见此,觉得沈翊冉一定是疯了!
房间里的太医见状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这陛下与陆先生...
倒是站在房间角落的肖蔷率先开口,掩嘴轻笑。还是陛下聪明,这样陆先生喝下药,臣妾也就心安了,不然臣妾定会自责万分,还是陛下体恤臣妾。干笑两声,找了个理由遣散了屋子里的人。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肖蔷气上心头,本想怒斥沈翊冉几句,但看到仅仅两日便消瘦了一圈的沈翊冉,肖蔷的话堵在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只是轻叹一句。别担心,陆先生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吧?肖蔷在心头轻轻叹了一句,不知是在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