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梁尚君将墙上飞追至西山脚下苹果园,徒手格斗起来,园中拴着的一只狗不住地狂吠,看园人起床披衣出门观看,只见有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看园人被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两人武功十分了得,看园人哪里敢上前说话?只站在五十米外观战。觉得这可比看电视剧中的武打特写镜头过瘾多了。
三十分钟后,墙上飞渐渐体力不支,心想不能蛮干,必须计取,便瞅准时机,猫腰双手抓地,将两把黄土,朝梁尚君脸上打去。他左手的第一把土被梁尚君侧脸躲过,待梁尚君刚转过脸来,墙上飞右手第二把土正好打在梁尚君嘴上,待他吐唾时,墙上飞趁机向果园深处跑走了。
梁尚君边吐边唾,穷追不舍。明明看见墙上飞就在前面十多米远处,怎么一眨眼就无踪无影了呢?这傢伙平时善于蹦高跳墙,肯定是蹦到树上藏起来了。梁尚君便瞅着树上寻找。
梁尚君见前面有棵水桶粗的大树,枝干粗壮,果稠叶密,是藏身的好地方。
他正要到那棵果树下察看,突然从头上伸出两条腿,死死夹住他的脖子,只憋得他头昏脑涨。
要在实战中,只要抽出匕首朝那腿上狠扎一刀就行了,如果是徒手的话,扭头朝那腿上狠咬一口也行,可这只是演练,是不准伤人的。
他便双手抱住上边那双腿,猛力往地下一蹲,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折了,墙上飞跌落在地上。俩人便抱做一团,在地上扭打翻滚,直滚到旁边一个蓄水坑里,两人身上都沾满泥浆,成了泥人。又滚上岸来,都已精疲力竭。最后,双双并排躺在地上喘粗气。同时又四眼相对,警惕着对方的举动。
梁尚君从贴身衣兜里摸出一个带打火机的香烟铁盒,里面的烟卷幸好没都湿了。他从中拣出两支没湿的,递给墙上飞一支,自己叼了一支。他先点着后吸了两口,便伸手给墙上飞也点着,说:“先吸支烟,再接着来。"
墙上飞点点头,点着烟,狠抽起来。还没吸到一半,便觉得头晕瞌睡。很快合眼睡着了。
看园人远远看着这两人,越看越闹不懂,今天这俩人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梁尚君抽完烟,摸摸墙上飞的所有衣兜,找不见那三千元钱,便解下墙上飞的鞋带,捆了他手脚,又解下他的腰带,将墙上飞的脑袋屈身塞进他的裤裆里,绑了个“老头看瓜"。
梁尚君又招呼看园老汉过来,说:“俺俩都是绿**校的,今天是搞武打演习,设想到弄坏了你一枝苹果树枝。"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沾满泥水的百元钞票塞到老汉手里,说是包赔损失。老汉推让几下后,便接住收下了。
梁尚君向老汉借了辆小拉车,将墙上飞搬上车,拉到果园门口处,用接在水龙头上的软胶管简单将自己冲洗了一下。
老汉要帮忙冲洗墙上飞时,被梁尚君制止了,说是怕他醒来跑掉,又得大费周章。说完便拉着墙上飞回校去了。
梁尚君回到学校,解开墙上飞,将他夜行衣脱光,只留个三角裤衩。又给他戴上手铐脚镣,塞进狗笼,上了铁锁。引得师兄弟们一阵嘻笑,有人拍手称赞。
梁尚君找出塑胶软管,接在水管龙头上,开始冲冼墙上飞。墙上飞被冷水一激,醒了过来。
他看看手铐脚镣,又摸摸狗笼上比大拇指还粗的钢筋棍,再看看师兄弟们围成一圈,像观赏珍稀动物一样对自己指指点点,羞臊得无地自容,只好垂头丧气,自认倒霉。
梁尚君到屋里拖出猫头鹰放在院里石桌上,用冷水冲身,浇醒他。
猫头鹰说,他坐在床上守护着保险柜,只见从窗纸外边射进一束红光,一个光点打在身上。他正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一支麻醉针飞来扎在胸前,他便睡着了。以后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梁尚君吩咐他看好墙上飞,自己出门去寻找来无影。在武校附近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找寻不见。便回校来问关在狗笼里的墙上飞。
墙上飞只是闭目养神,一言不发。梁尚君便取来电警棍,对他放电。一尺多长的蓝色火花打在墙上飞身上,他想躲也躲不开,只觉得像有百把长剑,刺穿身体,在他五脏六腑间乱扎乱搅。痛得他哇哇叫唤。
十几分钟后,电量耗完,猫头鹰及时递过另一根来,将这一根拿去充电,顺便从南屋又拿出一根电棍,递给梁尚君。说:“咱们共借了师父六根电警棍,用不用把那四根也拿来?"
梁尚君说:“不用,从现在开始,每隔10分钟电他一次,每次持续15分钟。咱们有六根电棍,正好可以连续作业。这一根,我专门用来电他的舌头;下一根,专门用来电他的**;再下一支,专门电他小鸡鸡,直到他说出来无影的下落。"
墙上飞叫道:“别电了,我说!他在房上铁皮桶里。"
原来,当初去无影接到猫头鹰电话说,蒙面人又上房了,便立即助跑蹬墙抓房檐要上房,正好停电,墙上飞将乙醚小毛巾往刚上到房上来的人嘴上捂住,便迷住了他。并扯他放在房角一个废弃不用的汽油桶中,并重新盖上桶盖。
那个大汽油桶原是夏天晒水冼澡用的。现在有了太阳能热水器,那个空桶就一直摆在房顶上。
找见来无影并用冷人激醒他后,便回头来审问墙上飞,逼他交待三千元的下落。
这一次墙上飞却是铁了心,咬紧牙关,死不交待,心想,不就是熬过一星期吗,在剩下的六天半,只要我不说出来,最后的胜利就是我的。
粱尚君看看烈日当头,天气酷热,便把狗笼放在院里阳光下曝晒,只给他放进一块面包,一根香肠,一瓶矿泉水,告诉墙上飞:“省着点慢用,这是你一天的饮食,我们不会饿死你的。"
梁尚君又叫猫头鹰牵来两只吐着长舌的狼狗,一左一右看着墙上飞。只要墙上飞稍微一动,那狼狗便咆哮着用爪子挠他。然后,梁尚君三人便到伙房吃饭,吃饱喝足后便到南屋睡觉去了。
烈日下的墙上飞酷热难挨,窝在狗笼里,站不起来,躺不下去,在狼狗监视下,还动弹不得,饥渴交加,但铁了心要撑下去。
下午三点,眼看要昏过去,来无影送来两只藿香正气水让他防暑,说是“优待俘虏"。傍晚,又架着他去厕所解了大便。
夜幕降临,蚊虫叮咬,只要他稍微一动,狼狗便咆哮,便用爪子伸进笼里抓挠。
到了第三天晚上,看他仍不屈服,便将狗笼抬到南屋,紧闭门窗,将空调调至零度。屋里开始还凉爽,继而阴凉发冷,个半小时后,墙上飞便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笼外两只狼狗却丝毫看不出怕冷的样子。
再看床上三人,盖了被子,有说有笑,慢慢都进入梦乡。墙上飞再看笼外狗的食盆,有吃剩下的骨头和肉块,还有半盆凉水,他不由地感叹道:
人生坎坷难预料,
穷通祸福在旦夕。
龙困浅滩鱼虾戏,
虎落平阳被狗欺。
凤凰落架难展翅,
马陷淤泥怎出蹄?
好汉暂时遇大难,
宁死不屈待时机。
半夜里,来无影起床如厕,返回后,将狗盆中半盆凉水泼在墙上飞身上。上床又睡了。
到第四天早晨,见墙上飞仍不招供交待钱的下落,三人便把他从狗笼里拽出,用绳子将他手铐拴好,再将绳子穿过屋梁,用力一拉,将他吊了起来。双脚尖刚刚能沾地。用一张报纸围着他上体裹了一圈,用浆糊粘成桶状。
去无影拿出打火机说:“师弟,交待了吧。不说,可莫怪我要点火了。"
看他不说话,便将报纸点燃。火苗从底部向上烧去,虽然疼痛,墙上飞却觉得比电击好忍受。
从腰间烧到胸部时,将报纸扯下。放下他,又将他塞进狗笼。墙上飞只见自已肚皮和胸口被烧得红红的。半小时后,烧过的地方都红肿起来,只觉得像被剥皮一样尖疼尖疼。
猫头鹰端来一碗浑浊发红的水,递给梁尚君说:“辣椒水熬好了,胡椒面也准备好了。"
梁尚君接过碗说:“先用辣椒水给你消消毒,再不交待,可要让你喝胡椒水了。我过去被抓进省城警犬基地,什么都见识过,体验过,我知道的无伤刑讯方法多着呢。你想都体验体验吗?"
墙上飞终于屈服了,他恐惧地说:“我交待,我交待!钱在厕所椽子夹缝里。"
梁尚君从厕所取回钱来,重新锁入保险柜,放开墙上飞,然后去向师父报告。
师父宣布:第二轮演习以梁尚君再次获胜而结束。并评论说:“墙上飞智勇双全,可惜骨头软了些。梁尚君虽然取得胜利,但对被抓获的师弟下手狠了些。不过,一旦被公安抓捕,恐怕比这还惨。"
师父宣布,第三轮演习在七月初五夜里零点开始。
来无影劝去无踪说:“我看师弟还是算了吧。论武功,你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万一被抓住,下场会很惨的,怕你小小年纪,抗不住刑讯逼供。"
去无踪却说:“谢谢师兄关怀。不过,我不愿放过这次增长见识和锻炼的机会。输赢我不在乎。"
欲知第三轮演习双方谁能取胜,请看下回:调虎离山骗师兄意外被擒困狗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