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班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贼星传 > 082 煤老板求神保佑 心险恶连遭车祸

082 煤老板求神保佑 心险恶连遭车祸(1 / 1)

话说白育才接到儿媳电话,说儿子白少华开出租货车送货出事了,被羁押在新水市看守所,要他赶紧找车、筹钱,准备天亮后去新水市看守所送衣物。

白育才向煤场求助,遭到白眼狼婉言拒绝。

他顾不上痛恨这个无情无义的白眼恶狼,眼下燃眉之急是借钱找车。可是,眼下正当倒霉时刻,向谁张嘴呢?

他终于想起,在本市还有个远亲表弟,也是同乡人,当初他困难时,自己曾援助过他,现在自己有急难,也许这个表弟能救急。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通了电话。表弟当即答应,说:“手头正好有两万,现在就马上给你送过去。"

这时儿媳又来电话,说她大哥有车,明早一块去新水市,去那里托熟人。

第二天黎明,赶到儿媳家,乘儿子妻兄的车到了新水市,找了新水市法院的院长,在院长陪同下,将衣物送到看守所。

要给儿子留钱时,院长说:“有五百元就够了。天冷了,你们应当给他买一床被褥。”于是又买了被褥送去,而始终没让见人。

中午吃饭结束时,白育才将钱递给儿媳,叫她去结账。

那个院长说:“在新水市,我是主人,你们别管了。”回头对大堂经理说,“记到我的名下,下次再过来时一块结账。"

傍晚返回常山市后,白育才直接坐公交车去了煤场。老板夫妇都不在,说是到外地请神婆去了。

钱会计说:“就在昨天半夜,煤场发生了一件怪事。老板卧室兼办公室里,东墙跟桌子上一台彩电自燃,发生爆炸,地面上到处是金属元件和玻璃碎片。墙壁被熏得四面漆黑,黑墙面上有玻璃渣飞溅时划出的白条或白点。离电视机北边只有一尺远的观世音菩萨瓷像却安然无恙,菩萨像上所披的一块红绸布也丝毫无损。电视机南面半尺远处放着你的提包,只是被熏黑了外面,并没有着火。"

白育才暗自庆幸,提包里除了随身衣物,下边还有资金往来的一切单据和账本。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真是万幸!

白育才看了看现场,见屋里床上铺盖和所有东西都被熏黑了,便猜测,可能是因为电视机中进了不少煤尘,影响散热。主人离开时忘记关机断电。先是冒烟自燃,烟雾熏黑墙壁后,显相管才爆炸,炸灭火苗。才没引起火灾。

白育才问白立军:“你三叔呢?”

“昨晚十点多和五婶开车回家了,才躲过一劫。今天中午去请神婆了。”

“开面包车回家了?"

“开桑塔纳小车走的。面包车在东煤场放着,这两天没人用。”

白育才清楚记得,昨晚向白眼狼打电话求助借钱借车时间,是晚九点零七分。

次日早上八点后,白彦良两口从松井县上安村接来了一个五六十岁的神婆,在办公室摆桌上供,点灯烧香,指挥着白彦良夫妻五体投地,叩首礼拜。

神婆又领着老板夫妇到煤场四周,点香烧纸,观察指导,说要修建七尺二寸五高的南围墙,挡住财气不要顺地势向南外泄。说要将北门口两旁砖垛抬高一尺,门口加宽半尺,以迎接北方而来的财星。

第二天上午,给煤场做饭的妇女从村里又叫来三个村妇,帮着一向不信神佛和因果轮回的老板娘,在神婆指导下捏纸箔元宝。

每次烧完一柱香后,都要撤下旧供品,再换上新的,让白老板带领煤场所有员工跪拜一个什么黄大仙。大家也乐得来分食撤下来的供品。

事后白眼狼问育才哥:“怎么不见你跪拜?世界上究竟有没神鬼?你读书多,依你看,马克恩,佛、道、儒,天主,真主,你最相信谁?”

“有神鬼:好人死后被后人封成神圣,如孔圣人、姜太公、关公等,死后享受人间烟火,万众敬仰。坏人死后变恶鬼,凡是犯有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的人,死后到地狱变成受罪鬼,将被抽肠破肚,油炸火烤,万劫不出。我最崇拜佛教,最相信因果轮回。其他主义和教门,凡是教人向善的,都能源远流长。而有些歪门邪道,顶多红极一时,经不起历史的考验。”

“你刚才怎么不磕头?”

“我只给天地磕头,给佛菩萨磕头,给祖宗磕头,对歪门邪道,我是敬而远之。我认为,祸由心生,福由心造。求人不如求自己。佛在人心中,心中有佛佛自在。”

“育才哥说得太深了,不懂。俺只问你,生前作了亏心事,死后是不是注定要下地狱?"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侯未到。时机一到,一切全报。作恶的若不下地狱,天下人就会都去做盗贼!"

下午,白老板亲自开车送神婆回去。

回来时天色已晚,就在科发公司的黑山煤场附近,他见魏总的煤场煤堆如山,机车轰鸣,车水马龙,大大超过了金山煤场最兴盛时期的繁荣景象。便不由地心生妒火,咬牙切齿说:“我有神仙保佑,很快将超过你魏总的马头!”

白眼狼面对眼前现实,却又无可奈何。一时气火攻心,不由地一阵眩晕,小轿车扭头冲到公路下,恰好卡在四棵树中间,前后左右四个车门都被树挡住,打不开。

车子熄火了,他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汽油味。他想,肯定是油箱漏油了,闹不好要爆炸。他用放在座下防身用的钢管猛击窗玻璃,总算逃了出来。远离后才敢打手机,呼叫钱会计带上铲车和钢丝绳,过来把小车拉上公路。

金山煤场的人们,开着一辆面包车和一台卡车来了。钱会计指挥,司机用卡车将小车拉到县城去修理,其他人乘面包车回煤场。

晚上七点多,白老板刚回到煤场,就见交警车和救护车停在西煤场门外。院里紧临东墙的磅房前围了十几个人,有煤场工人,有来自附近农村的临时卸车人员,有穿白大褂的,也有穿警服的。

老板娘蒋金锭跑过来说:“刚才煤场死了个壶县神人镇的司机,是田玉兰的妹夫。”

原来,钱会计等人开面包车刚离开后,田玉兰就带了两辆大拖挂车送煤来了。月娥妈让煤车稍等,说钱会计他们马上就回来。

前边的解放牌大拖挂车,由其男人高海军开着,从南门绕进来,已经将车头朝北开上了一尺多高的磅台上,拖挂车停在磅台南面斜坡上。

后面紧跟来的是田玉兰家原先的那辆陕西重汽,由田玉兰的妹夫驾驶着,将车停在距前车二尺远处。

后车司机开门下车,急着要从车头前绕到东墙跟去撒尿。刚到车头前,发现前车往南溜车时,已经躲闪不及,当场被揰击挤压在前后两车之间。前车急忙加油驶上磅台时,后车司机已是五脏破裂,面目全非,只有奄奄一息。当呼叫120救护车赶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田玉兰坐在地上,抱着妹夫的尸体,呼天抢地,嚎啕大哭。

丈夫高海军劝她放下妹夫的尸体,以便让交警勘查照相。

120医生将拍照后的死尸装入塑料袋,和高海军商量:“是就地火化,还是拉到老家去处理?”

月娥妈蒋金锭气急败坏地和田玉兰交涉:“为防止给煤场带来晦气,司机尸体必须马上移走;田玉兰不得在煤场哭丧,太不吉利了!”

白老板问明情况后,忙问交警勘查结果。

结论是前车煞车系统有了毛病,熄火停车后,煞车不死,顺坡溜下,造成后车司机意外身亡,前车应承担事故责任的百分之七十。后车司机应该意识到在此时从两车间穿过是危险的,应负百分之三十的责任。

白老板松了一口气,虽然死人事故给煤场带来晦气,但所幸的是总算没有煤场的责任!

在卸完煤车,结清煤款后,田玉兰夫妇和妹妹婆家电话联系后,准备用后边的那辆车将尸体拉回去,将前边的那辆解放车暂且留在煤场。

蒋金锭说:“这辆车本来是俺们煤场的车,既然它是挤死过人的肇事车,俺们就去修理一下刹车系统,然后尽快将它卖掉。”

田玉兰说:“你们已经卖给了俺们,俺们已经用十二万煤价款付清了车款。所有过户手绪都已经办完,怎么还是你们的车?没有俺们同意,你们不能自行处理。”

“一年来,你用色相迷住俺家彦良,让他给你高开煤价,谁知道你从煤场骗走了多少万?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俺们不将车收回,你家海军开着它挤死了人,不光是这辆车你保不住了,你家原先的那辆恐怕也得卖掉赔偿死者家属,反正是以后不可能再开车来送煤了。车是扣下了,不服就去蒲吾县法院告去。俺大哥就是法院的院长,要不要我领你去见见他?"

旁听的白育才只觉得好笑,白彦良他老岳母什么时候生出过一个法院院长?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想不到蒋金锭一张嘴就蹦出个法院院长来。

说话间,白立军跳上车,将那辆解放大卡车开走了,出了煤场北门,开上公路,朝县城方向急驶而去。高海军和田玉兰无心继续争执,只好先将妹夫尸体抬上自己的煤车,回太西省壶县薛家营妹妹家去了。

田玉兰临走时说:“你等着,过几天俺们办完丧事,再拿上所有过户手续到法院论理。”

田玉兰的车刚走,白老板就接到大侄子白海军的电话:“三叔,不好了,我撞了辆小车,轧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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