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娇马不停蹄地冲到小后门,才现门被青砖封住了。?? ? w?w?w?.?8111z8w?.8这才想起,约在三年前,这个小后门就不能进出了。
爹娘在世时,她偷溜出府都是从这里过的。其实,他们也知道她经常女扮男装偷偷出去玩儿,但因对她极其宠爱和包容,于是大多时候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去了。
自弟弟、爹和娘亲在三年前相继去世后,她不需要再从后门出府,为安全考虑,就让人把后门封死了。
现在怎么办?这可是唯一的一个后门。
玉锦娇焦急地四处张望,很快,眼中一亮,目光落在靠近墙头的那颗不是很高的老槐树上。据她观察,应该能借助老槐树上到墙头上去。
而且在她印象中,每年这个时侯,墙头外的杂草都长得很茂盛,如果从墙头上跳下去,也不会摔疼她。
心中打定主意,玉锦娇便毫不犹豫地冲到老槐树下,把包袱往肩上一挎,开始爬树。
前世,她虽然生长在繁华都市,但每逢假期,父母都会带着她回乡村老家度假,因此,她从小就顽劣野性些,也跟着家乡的那些小伙伴学到了不少技能,而爬树就是其中一项。
虽然好多年没有爬过了,手脚感觉很生疏,但好在还没忘记怎么爬。
此时正是槐花盛开的时期,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枝桠,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沁人心脾。
玉锦娇闻着槐花香,肚子不由咕咕叫,突然想起昨天吩咐过厨房,今天做槐花香饼吃。想到此,她不禁一阵沮丧,呜呜,还没有吃到嘴里就要走了,恐怕等她回来时,槐花都已经开败了。
想象很美好,可现实却很残酷。
当玉锦娇好不容易爬上树后,拼命伸长腿脚想踩上墙头,可任凭她怎样努力,就是差一点点距离够不着,她心中遗憾懊恼到几乎吐血。
若是差得多也就罢了,偏偏就差那么几厘米,老天可真会捉弄人。以往还觉得自己长得过高了点,可现在只恨没长到一米八。
她不死心地又努力几次,终究不能如愿,最后只得放弃,靠在树杈上重新想办法,顺便摘着新鲜的槐花填充饥肠辘辘的肚子。
要赶快想办法,耽搁的越久成功逃跑的几率就越小,她可不想再被抓回去。
正当玉锦娇思索着要不要让人搬个梯子来时,目光转动间,现墙角隐藏着个洞口,因被草丛挡着,并看不真切洞口到底有多大。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即从树上下来冲向墙角。扒开草丛,一个圆形洞口呈现在眼前。
她趴在地上试探着往里钻,没想到洞口恰好能容纳下她的身体。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玉锦娇喜不自胜,慢慢从洞口向外爬。
此时,她已经顾不得研究这个洞口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反正她也不打算研究,因为,就算是狗洞,她也会照钻不误。
小女子能屈能伸,在性命面前,其他都是浮云。
终于出来了。
当爬出洞口后,玉锦娇大大松口气,心满意足地弯身拍打身上的尘土。
“你去哪儿,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突然,一个低沉浑厚、极其好听的男声在面前响起。
“不用。”
玉锦娇头也不抬,脱口而出。话音落,才意识到哪里似乎不对劲,迅抬头看向声之人。
哇塞,好大一枚帅哥。
玉锦娇差点叫出声,两眼更是忍不住冒星星。
高大伟岸的身型,如刀刻般醒目的立体五官,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帅气逼人。这放在任何一个时代,应该都是倾倒众生、让人为之疯狂的人物吧?
面对眼前之人赤.裸裸的打量,萧乾不由自主地轻蹙眉头。为何每个人见他就只是盯着他的脸瞧?他别的方面应该也不差吧?
极品帅哥不常见,玉锦娇虽然也想多欣赏几眼,奈何此时不是谈情说爱,啊呸,不是搭讪闲聊的时候,于是,笑眯眯地告辞:“帅……公子,后会有期,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她利落地把手上提的包袱挎上肩,不再停留地转身往前走。
然而,刚走出两步,突然脖颈一紧,衣领被人从后面揪住。
“跟我回成王府。”
萧乾也不与这个后知后觉的女人废话,直接下达命令。
成!王!府!
玉锦娇宛如当头挨了一棒,顿时把之前成功逃脱的喜悦打散的七零八落,心中忍不住哀嚎:她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
“君子动口不动手,公子有话好好说,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多不好。”
她装着不曾听到那句话的样子,把身子用力往前倾,试图摆脱身后之人的控制。
装聋作哑。
萧乾心中冷哼,手上微一使力,如老鹰捉小鸡般抓着衣领直接把她拎到了眼前。
玉锦娇气愤不已,真是欺人太甚,就算你长得高大威猛,也不用这么欺负人吧?
她抬头气呼呼地怒视着眼前之人,不过,看到那张天怒人怨的帅脸时,怒气很神奇地消散不少。
当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的行为时,玉锦娇心里忍不住鄙视自己:命都快没了,还想着看帅哥。
但她不得不说一句良心话,这成王殿下长得是真不错,难怪被人称作上天的宠儿。
老天也实在太偏心了,赐予美貌和尊贵身份也就罢了,偏偏还赐予才华,这不是断人活路么。
“跟我回成王府。”
萧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次重复,神色淡然,声音平静。
玉锦娇脑子极旋转,黑如琉璃的眼珠也跟着转动,很快,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原来你就是成王殿下。我说王爷,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可是从来没见过面,为什么要让我去王府?”
对她的狡辩,萧乾不恼也不怒,玩弄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悠悠问道:“既然我们没见过面,那你跑什么?”
萧乾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因为当时这个女人说那句话时,好巧不巧地刚好被风吹到他耳中,他就随意向外瞟了几眼,见是一个容貌俊俏的白衣公子哥。
他虽然不迷女色,但不代表不识女色,毕竟是在汇聚众多奇女子的宫廷里长大的,因此很快就识出了她的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