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萧乾闻言,暴喝一声,一脚踢在了哈哈大笑的林清轩的膝盖上。? 中文? w≥w≥w=.≤
林清轩狼嚎一声,‘扑通’跪在了地上,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反抗。
萧乾两眼赤红,额角青筋暴突,握住剑柄猛地把剑从他腰上拔出,剑身带出一股长长的血流,成一条直线洒在白瓷地板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林清轩痛得浑身抽搐,几乎昏厥,连喊叫都不出了声,扭曲可怖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流淌。
萧乾又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后,才冷声对外吩咐道:“冷风!把他抓起来,与西召王一起关进上阳诏狱,听候落。”
守在外面的冷风得令,立刻闪身进来。他知道玉小姐出事,知道王爷独身一人来倚红楼,还是府里的护卫统领派人告诉他的,作为王爷的贴身随行护卫,自然要时刻保护王爷的安全,因此他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庆幸的是,在快要到达倚红楼时,终于追上了王爷。
父王被关进了大牢!林清轩的瞳孔蓦然放大,顿时面如死灰,肥胖的身子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挣扎又挣扎,就是不能如愿。不,他不要进大牢,他不想死,他要活着,活着,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够,美貌女人还没有品尝够,他不能死,不能死……
冷风提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正准备往外走时,却听到一个沙哑虚弱的声音响起:“等等。”
说话的是玉锦娇,她正拼尽全力挣扎着下床,目光紧锁在林清轩身上,通红的眼中是让人胆颤的冰冷恨意。
萧乾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见她几乎都站不稳脚,连忙伸手去扶,触手便感觉到一片热烫。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玉锦娇浑身颤抖不止,沙哑嘶吼出声,想甩开他的手,结果才一使力,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歪倒在了床边。
萧乾见她情绪激动,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不敢再刺激她,立即松开了手,放轻声音安慰道:“锦娇,想收拾他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在一时,解你身上的毒要紧,咱们先回府去,其他的过后再说。”
玉锦娇充耳不闻,此时,她的眼中只有这个她誓要碎尸万段的卑劣男人。她拿过萧乾手中还在滴着鲜血的长剑,一步步走过去,身体虽然摇摇晃晃,但目标却无比坚定。
“你你……你要干什么……”林清轩惊恐地看着她,挣扎着想要逃离,但他又怎能逃得了冷风的控制,只能恐惧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近。
“我过誓,如果我能活下来,拼尽所有也要把你碎尸万段,把你加于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奉还。”玉锦娇的声音很低很轻,可说出的话和眼中流露出的恨意却让人不寒而栗。她双手紧紧握住剑柄,朝着林清轩的右手刺去,这只手碰了她,她要把它砍下来。
然而,她的身体早已被夺命魂折磨得近乎虚脱,握剑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再加上林清轩拼命闪躲,她刺了两下也只刺到了他的衣袖,但她固执地不肯罢手,继续一剑剑刺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林清轩知道自己已没了退路,他不愿坐以待毙,决定拼死一搏,左右闪躲间,他瞅准时机,突然抬脚向面前的人身上踢去,同时伸手去夺她手中的剑。
萧乾目光一凛,飞上前,在林清轩的脚快要踢到玉锦娇身上时,他握住那双灼热颤抖的手,助她准备无误地刺穿了林清轩的右手,同时带着血迹的剑尖又刺入了他的腹部。
震破耳膜的惨叫响起,林清轩瘫倒在地,肥胖的身躯痉挛抽搐不止,已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
玉锦娇挣脱开萧乾的手,再次向地上的人刺去,这次的目标是两只眼睛。当那两只眼睛变成两个恐怖丑陋的血洞时,又转向了他的嘴巴,很快,那张脸完全被血痕覆盖,又渐渐地变得血肉模糊。
林清轩的痛苦哀嚎声也愈来愈弱。
玉锦娇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一剑剑刺着、划着,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中。
萧乾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儿,心中说不出的心疼和自责,该是怎样的绝望和害怕才会让她对此人憎恨自此。如果当时他一回府就去看她,早点现她失踪,早点赶来救她,她受到的伤害会不会就少一些?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他伸手覆在她握剑的手上阻止道:“锦娇,够了,他很快就会死去,没必要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时间,咱们赶快回去,解你身上的毒要紧。”
“不够!远远不够!”玉锦娇嘶声喊着,但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体内的渴望再次沸腾叫嚣,她想要拂开他的手,远离他的靠近,但还未走出一步,竟两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萧乾迅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见她握着剑还不肯松手,他一把夺过,直接刺进了地上之人的心脏里,冰冷地吩咐道:“丢到荒岭喂野狗。”而后拿起床上的外衣重新包裹住她,匆匆离开了房间。
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林清轩两腿猛地弹动一下,之后再没了动静。
此时的倚红楼已没了先前的热闹,因为那连续不断的惨叫声早已吓坏了众人,任谁都看得出,里面出了大事,因此,怕惹祸上身,众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连倚红楼的老鸨都不曾露面。
萧乾抱着玉锦娇冲出倚红楼后,本想直接骑马快点赶回去,但她看看怀中因他的靠近而无比痛苦煎熬的人儿,于是决定找辆马车。
他向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在倚红楼门前停留的那些piao客的马车上。
他走到距离最近的一辆车旁,迅把玉锦娇放在车厢内,而后掏出一锭银子塞给旁边目瞪口呆的车夫,“这辆车我买了。”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径直驾车而去。
等马车走出两三丈远后,车夫才晃过神来,赶快去追:“你是什么人,竟敢抢我家公子的马车。”
然而,马车已经快离去。他低头看看手中的银子,气愤不已,虽然这锭银子足够买他家的这辆马车,但也没有这样霸道做买卖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