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冯太后让她进宫小聚说话的事儿,玉锦娇虽感意外,但并不打算推脱,因为她想了解西部战事的情况,别人对此不清楚,可宫里的人应该知道。w=w≠w≠.=
送走宫里传话的人后,玉锦娇回到映月阁继续用早膳,准备依照原计划去霓裳阁,而问晴几个丫鬟已经积极地着手准备她明天进宫的事了。
霓裳阁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客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玉锦娇一跳下马车,就看到了靠在门边往外张望的人,不用说,除了云逸还能有谁?
云逸看到她,眼睛陡然大亮,嘴里却极为不满地抱怨道:“锦娇,你怎么这么多天不来这里?害我……”等得好苦。
不过,最后几个字及时被他截住了,迅改了口:“……一个人管理这么多事,很累的知不知道?”虽然才两天没见,但于他来说比两百年还要漫长。
这么多天?玉锦娇很是无语,就才两天好么?她冷瞥面前的人一眼,故意说道:“你这么辛苦,看来一定学会了不少东西。”
云逸脸色一僵,略带尴尬地笑笑,垂眸跟着她往大堂里走,心说:每天都在想你了,哪有时间学东西。
来到大堂后,玉锦娇见里面有很多顾客在挑选布料衣裳等,各位管事帮工也都忙个不停,里面甚是热闹嘈杂。
她瞅了一圈,对云逸说道:“把要看的账本拿到楼上去,我要检查你学习的情况。”说完,率先转身往楼上走。
“啊!”云逸先是一惊,紧接着就兴奋起来,连忙跑到柜台前向账房先生要账本。楼上没有人会关注他和锦娇,这样他们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
“你说这玉小姐会不会嫁给咱们家少爷呀?”
“这还真不好说,我看玉小姐对少爷好像没那个意思,真是可惜了,少爷那么喜欢那么爱她,换成是我,肯定做梦都会笑醒的。”
“就是,少爷那么好,也不知这玉小姐是什么出身,家境怎么样……”
……
玉锦娇刚上了几个台阶,突然听到楼上传来说话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她还是听清了她们谈论的内容,双脚顿时定在了原地。
云逸爱她?
如果说云逸喜欢她,她不否认,因为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她能感受到,但她一直觉得,这种喜欢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就像他对萧乾、对他的其他朋友一样,并不关乎男女之情,但现在,她们竟然说云逸爱她……
“锦娇,你怎么不上去?是在等我吗?”云逸抱着账本匆匆追上来,见她站着不动,笑嘻嘻地问。
或许是楼上的人听到了下面的说话声,谈论立马停止了。
玉锦娇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云逸,垂眸看着台阶默默往上走。
“少爷好,玉小姐好。”刚到楼上,就见两名做帮工的中年妇人抱着从库房取来的布匹笑盈盈地向他们打招呼。
听声音,玉锦娇知道,这两人就是刚才谈论她和云逸的人。她笑了笑,神色如常地说:“这里没什么事,你们下去忙吧。”
两名妇人应了,很快下楼而去。
进到房里,云逸把账本往桌上一放,开始优哉游哉地沏茶,“这可是上好的香茶,来,锦娇,过来尝尝。”说着,亲自倒一杯递到了玉锦娇手里。
玉锦娇一言不地接过,没有去喝,而是默默盯着茶水出神。
云逸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疑惑,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于是担忧地问道:“锦娇,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玉锦娇自然是在想那两名妇人的话,同时仔细回忆着与云逸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可越想她的心越惊。
今天这个消息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也让她心里有点难过。
她以为云逸对她好,是因为他的性格温和良善,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又看她被萧乾欺负,心生不平,所以才对她关心了些,可没想到……
“锦娇,锦娇……”云逸见面前的人还是不搭理自己,又加重语气叫了几声。
玉锦娇深吸口气,压制住被扰乱的心绪。罢了,既然他没有明说,她就当做不知道,让这段不会有结果的单向感情慢慢消失吧。
她看向对面的人,没好气地吼道:“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云逸揉揉耳朵,心说:你的声音也不小嘛。他把玩着茶盏问道:“锦娇,这些天你在王府里都干了些什么呀,阿乾又不在府中,不觉得无聊吗?”
玉锦娇瞥他一眼,没有搭理,开始拿起桌上的账本翻看,同时向云逸提问里面的内容。
经过一番检查,现云逸学的还真不少,虽然不是很细致,但大多数都能说出来,这让她放心不少,看来,以后她就可以不必经常往这里来,也正好减少了她与云逸接触的机会。
这一天离开时,玉锦娇再次交代云逸好好用心学,下次来时她还要检查,至于云逸问的下次是什么时候,她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同时她也再次郑重交代了几位管事,要尽全力协助云逸打理生意,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让云逸试着接手处理。
等安排好这一切后,玉锦娇就离开了霓裳阁。
回到王府时,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头。
“姐姐,姐姐,那个哥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刚进入映月阁,玉锦娇就见玉锦绣朝她飞奔过来,嘴里大声嚷嚷着。
玉锦娇的心情本就有些不好,一听到此话,不禁气的磨牙,这个黑冰山到底想怎么样?就这么想死吗?她声音冷淡地说:“不吃是他不饿,又不是我们虐待他,不管他,爱吃不吃。”她倒要看看他能倔到什么时候。
玉锦绣没想到她是这幅反应,蹙着小眉头说:“可是如果哥哥一直不吃饭,会饿死的,那姐姐不是白救他了吗?”
“白救就白救吧,反正他也不想活。不管他,咱们去吃饭。”玉锦娇依旧不为所动,拉着她往里走。
真是脾气又臭又硬的黑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