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雇佣兵。”只见一个身着CP迷彩作战服和厚实的战术背心的黑人一边在一个喉咙正张着鲜红裂口的雇佣兵尸体上擦拭着带血的M9匕首一边冷冷地说道。
“哎,别人也是为了生活嘛。”另一个和他装着同样作战服的白人男子扛着一把改造过的M4突击步枪带着一脸轻松的笑容走了过来。
袁锋站起身来,扫视周围,只见有7个服装相同,但人种不一的人慢慢地围了过来,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那几个雇佣兵的尸体,中间只有正坐在地上浑身微微颤抖的萨雷。很显然,是这几个人在仅仅不到3秒的时间内,将这些佣兵全部干掉,并且是一击致命。
这时,一个亚洲人模样的人举着一把G3/SG1狙击步枪大步走到萨雷的跟前,默默地开口道:“告诉我,你哥哥萨门托在哪儿?毒品工厂在哪儿?以及你们组织的大本营在哪儿?”
“我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负责这批毒品的运输而已。”萨雷连忙用哀求的语气解释道。
没等那个亚洲人开口,另一个看样子也是亚洲人不过皮肤十分黝黑,身体也无比健硕的男子直接上前将手上的M249班用机枪顶着萨雷的后脑勺,让萨雷的身体好像触电般地一震,连抖动都变得无比谨慎。
“这把枪可没耐心听你解释,要是等他响了,你再想说就没机会了。”这个黑壮汉平淡的话语,却让萨雷脸上的表情无比夸张地恐慌。
“我,我只知道毒品工厂的位置,它就在,在我的口袋里。”萨雷因为惧怕连忙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
“嘿嘿,这才像话嘛。”黑壮汉说着,伸出手,萨雷连忙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地图小心地放在他手心上。
“接着,键盘。”黑壮汉拿到地图直接扔给了那个被他称作“键盘”的白人男子。
袁锋看着眼前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萨雷,心中再次涌起一团怒火。就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让他的连长、班长、战友以及整个七连的荣誉葬送在这片荒凉的丛林。想着想着,无比愤怒的他直接上前拔出黑壮男腰间的手枪,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保险一阵狂射,2秒**出数发子弹,将萨雷的脸打得面目全非,不用看也知道,这可怜的萨雷已经当场丧命。
黑壮汉反应过来一手肘打在袁锋的胸口上将他打翻在地:“你疯啦!”
“他杀了我的战友和连长,死了活该!”袁锋捂着胸口扯着喉咙喊道。
“杀了他,你的战友和连长就能活过来了?”那个手持G3/SG1狙击步枪的人淡淡地问道。
袁锋沉默了下来,好半天他才开口道:“这种人渣就不配活着世上。”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多少这样的人渣吗?你以为杀了他这个世界就和平了?杀了他你的国家就没有毒品了?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背后还有你想象不到的庞大势力。懂吗?”另一个身高两米左右有着高加索人种模样的白人男子开口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不懂,我也不想懂。如果找到这个组织的话,我会把他们都杀光!”袁锋说着眼神中带着熊熊的怒火和杀气。
但袁锋这句话却引得周围这群人一阵哄笑。
“怎么杀?你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白人男子的话彻底让袁锋又一次沉默。
过了一会儿,那个拿着GS/SG1的亚洲人开口道:“回国吧,这不是你的战争。”说完手一挥,其余人跟着他向丛林另一边走去,看来这个人是这只小队的队长。
“等等。”袁锋叫住他们:“你们是雇佣兵吗?”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群人人种不一,来自世界各地。而且他们的肩膀没有国旗,也没有军衔。
“我们可不像那群为利益而战的战争野狗。”之前那个在佣兵身上擦拭匕首的黑人回头撇了他一眼说道。
“那你们是什么部队?”袁锋继续追问
“这是机密,恕我不能告诉你,回去吧。”那个队长直接回绝道。
“我想加入你们!”袁锋一脸坚定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谁打仗,但我知道你们会铲除这帮毒贩,我想跟你们一起,我要亲手宰了那帮混蛋!”
那队人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回头望着袁锋认真的表情。
“挺有胆量的啊。”其中一个白人微微一笑小声地对一旁的黑壮汉说道。
黑壮汉也点点头:“是不错。”
“战争不是游戏,不是每个人都能玩的。”那个队长指了指他身后:“往那边一直走就能到达边境。”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
“嘿,张磊,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那个高加索白人跟上去小声地问道。
队长扭头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后面还有大批的毒贩啊,那小子身上也没武器,看样子还受了伤。”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这小子挺不错的,是不是考虑一下?”
没等队长开口,一个身材苗条个子明显比其他人弱小许多的女人快步走到队长旁边,齐耳的黑发和即使穿了厚厚战术背心也能看出轮廓的双峰,随着步伐轻微地摇曳着。这个女人正是之前在灌木丛制住袁锋的人。
她凑到对着耳边轻声地说道:“队长,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不然我怕他熬不下去。”
女人的话里带着一丝焦急,使得队长微微一笑:“再等等,看看他有多强悍。”
女人露出一个疑惑的神色,但没有反驳,继续跟着其他人往前走。
袁锋则一直在后面跟着这些人,他们走得很快,袁锋只能努力地加快步伐才能勉强跟上,但脸上随即出现了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也不断地从而额头上渗了出来,一股阵痛不断地从袁锋的背后袭来,而且越来越重。这时他才想起,后背被弹片击中,他立刻将手伸向后背想要拔出弹片,可那块并不大的弹片深深地扎在肉里,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加上伤口是在背后,难以将其拔出,更何况一接触伤口就会传来一阵专心的疼痛,让袁锋无法应对,只能任由它一点点地往外渗血。
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天已经微微发亮,初生的朝阳驱散着黑暗,将淡淡的阳光斜洒进丛林里。新的一天看起来总是那么美好,象征着期待与希望。但对袁锋来说,这一天对他似乎没有任何意义,汗水渗透进伤口引得一阵生痛,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腰上的那道口子也裂开了,再次往外慢慢地渗着血。汗水混合着血水让他的衣服早就湿透,脸上也越来越苍白,渐渐地那队人离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袁锋想要加快步伐,但双腿似乎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就无比艰难。
“那小子怎么样了?”队长通过无线电问道。
“还跟着呢,不过好像快熬不住了。”
“队长,已经4个小时了,他的伤口可能会发炎或感染,甚至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休克,继续这样很危险的。”那个女兵有些着急地说道。
队长看了看表,然后大喊一声:“原地修整!”所有人都就地而坐。
袁锋迈着艰难的步伐慢慢地跟了上来,走到这些人的面前,然后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小子真玩命啊!”一个白人男子看着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的袁锋小声地感叹了一句。
“小子,你的战斗信仰是什么?”队长平静地看着他问道:“你到底为何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