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岳俏舞一睁眼,却看到冯政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多久了?”
看他的眼神,好柔和,
“什么?”
她终于醒了,看她的神情,还没有回复,
“我是说,你这样看我,多久了?”
“没多久,可能有一个晚上那么久。”
还问,一个晚上,怎么会算久?
岳俏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是爱我的,我看得出来,其实,这是早就知道的事。
“今天,你不用去上班,在家好好休息,中午,我请你去吃意大利面。”
岳俏舞还是微笑着,
“中午,等我电话!我让李妈做了早餐,你等会吃点。我要去公司了!”冯政业在也的鼻尖上点了一下,
“好的。”
看着冯政业走出去,岳俏舞重新躺在床上,
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她突然想起了吕伯飞,拿出手机给吕伯飞打,
关机,一直都是关机,我应该回小公寓,说不定他会去。
想到这里,好翻身坐起,迅速穿好衣服,走进里面的洗手间,快速洗漱完,从房里走出来。下楼梯时,刚好和正要上楼的李妈打了个照面。
“岳小姐,你要去哪?这是我做的早餐,你吃一点!”
岳俏舞看李妈,想起昨天晚上,跟冯政业在一起,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了,李妈,谢谢你!麻烦你了,我要回去。”
李妈显出着急的神色:“不行的,董事长他交待的,要我好好照顾你,你……”
她打断李妈的话:“不要紧,我会告诉他。”说着,从李妈的身边侧着身子走下来。
“哎!岳小姐!岳小姐……”
岳俏舞回头对好笑笑,转身出了门。
回到家里,她放下包,在杯盘里,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刚要喝,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吕南站在门口:“吕伯伯!”
吕南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俏舞,你一晚上去哪了,怎么都敲不开你的门,伯伯担心死了!”
什么,一晚上?难道吕伯伯在门外守了一晚上,啊!该死。
“吕伯伯,您在门外守了一夜?”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们,你们一个离家出走,一个又失踪不见人影,都是我这个老头子,让你们受委屈了!”吕南心疼地说。
“吕伯伯,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们不好,让您为我们操心。”
她想起有一个疑惑,想让吕南告诉她答案,她相信,她有种预感,
她试探着去问吕南:“吕伯伯,昨天,您说的那件事,我爸爸他知道吗?”
吕南看着她,摇了摇头。
对不起,吕伯伯!
爸爸,你真是好有福气,一生会有吕伯伯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的胸怀真的可以放下整个世界,我真羡慕您!
可是,他不让您知道,也一定是因为骆梅阿姨,
“吕伯伯,您还没吃早饭吧,我去买!”没等到吕南回答,她说着跑出门去。
吕南眼睛一阵湿润,好孩子,遇到这么大的事,你还能这样,我相信你以后,再遇到什么事,也不会让你倒下,岳世明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他的造化。
岳俏舞买了包子,赶回来,走进家门,连喊几声吕伯伯,却没有得到回答,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在房里,阳台上找了一边,可是,吕南已经不在了。
她坐在沙发上,望着先前倒了的那杯白开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伯伯!……
想到吕伯飞,想到冯政业,想到岳竹,她震了震,
是不是应该要向岳竹摊牌,收回岳氏呢?可是,岳竹他又该怎么办?这样去做,会毁了他的,他会声败名裂,毕竟是叫了二十年的哥哥,可是,如果,不做,自己还会在岳氏的门外徘徊,况且,现在还有伯飞,他也是岳世明的儿子,他总要落叶归根的,这个家,也应该有他的一份子。
岳俏舞想不到,她所看到和经历的这些事,会越来越变得这么复杂,而且,就在昨晚,她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由于这些事,而丢了。
还好,捡到她的不是别人,是一直都她还算有些真心的冯政业,可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呢?
这是她现在要想的。
她不能置身事外,也置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