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传来几声狗叫。陈清秋从后面赶上来时,白茅已经在村子旁站了有一会了:
“你的腿是白长的吗?”
陈清秋斜了某只用术法先行的妖一眼,不和他作幼稚的斗嘴,径直往前走。
“来,追问啊!啊!”
一个小孩啪地一下撞到陈清秋腿上,在陈清秋没开口前,玩耍的孩子一哄而散。
小路上顿时清净不少,昏暗的天光之下,屋子里的灯火显得异常温暖。白茅冷着眸子,扫视四周,陈清秋给自己开了天目,试图在温馨的小山村里找出点红莹的踪迹。
“嗯?”
白茅停下脚步,陈清秋望过去,那是一间普通民房,看不出任何异样。
等了片刻,之间白茅吸了下鼻子,嫌弃地道:
“真臭,走吧。”
陈清秋没闻到任何臭味,她注意到那家人有个猪圈、有个狗窝,白茅闻到的臭味应该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一圈下来,他们已经看过了三十多户人家,走到临山的一边来。山坡上是一块一块的梯田,风一吹就传出沙沙的响动。
两个人无功而反,白茅也不再耐烦和陈清奇坐什么人族的车了,立马自己先化作一道白光离开。
山村里的狗叫渐渐停了下来,狗舍中,一条小黄狗睁开了湿润润的眼睛,望着变黑的天空。
……
陈清秋没去白茅住的宅子,在医院里待了一夜,那朵在北区捡到,早已枯萎的干花在病房里散发着幽香。
“杨莹,你在哪儿呢?”
一段时间来,杨莹全然不见踪影,陈清秋没找到丝毫线索,偏偏段息安还要来骚扰。
有那么几天没遇上段息安,陈清秋心里倒是轻松不少,每天钻在图书馆补自己落下的课。
“喂,你就是段哥找的陈清秋吧?”
一个妆容精致的姑娘在班级门口拦住陈清秋,她从限量款的包里掏出个树叶一般的玉佩,递给陈清秋。
“这是段哥要我给你的,他休学了。”
“休学了?”
陈清秋看着那玉佩,刀工古朴,绿意盈盈,雕刻成叶子的形状。后面的学生喊了那女生“欧雅”,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把玉佩塞到陈清秋的手上,扔下一句:
“他住院了。”
手里的玉佩透着凉意,陈清秋抬头时,那叫欧雅的女生已经跑远了。
她心里有这件事,就整个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去取中药时,还差点把药也给洒了。
“本王炼化了这次药,就快痊愈了……答应你的报酬,不会少。”
陈清秋也没去看白茅吃药吃得面目狰狞的样,等他把药喝完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就走出了宅子。
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深夏的夜晚,本就有一丝凉意。陈清秋握着那块玉佩,更是觉得寒冷,手臂上一排的鸡皮疙瘩。
这玉佩的形状,真是越看越像那晚上紫莹藤蔓上的树叶……
这到底是属于紫莹的?还是杨莹的?
她从宅子口走到大路上,心中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惆怅。偏偏月光洒满街道,其上空无一人。
“唔!”
陈清秋猛地被捂住嘴,两个粗壮的男人箍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