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秋气喘吁吁地跑到宅子,迎接她的是吐着舌头的阿福,主宠之间,微妙地相似了。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能坐车回来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陈清秋喘了一会,就抬头看见白茅。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宅子里保持着往日的温暖。白茅外头披了件长披风,棕黄的马丁靴,配上灰色的薄毛衣,比电视里的明星气质还要好。
陈清秋眨了眨眼睛,抑制不住地笑:
“以后给你做饭,都不用钱了。”
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以后。白茅皱了下眉毛,他打量一番陈清秋,短发乱翘,两颊绯红。
“你跑来回来的?啧,真傻。”
陈清秋心情好到极致,更何况白茅在父亲的苏醒上,出力甚多。她一改往日怼人的态度,轻巧地笑笑:
“我说话算话,这恩情,我绝不会不报答……”
“不用谢我。”
陈清秋的一句话出来,白茅的脸可见地阴沉了下来。他抑制不住心里的烦躁,甩下四个字,干脆不去看陈清秋那张傻脸,将白剑祭出后就一言不发。
陈清秋还以为这位大妖,又像平常捉摸不定地发脾气了。一时间拿捏不准,便什么也不说,抱着阿福跳上飞剑。
这一回,白茅催动飞剑的速度非常之快。风呼呼地扑到脸上,吹得陈清秋连口都开不了,阿福的肉耳朵都被吹得动起来,他只好紧紧在陈清秋的怀里埋着头。
几乎是转瞬,他们就在京市医院的角落里落了下来。白茅使了障眼法,平常人也看不到凭空多出两个人来。
京市医院高大,他们站在外面看,只得仰头。陈清秋望了一眼,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激动:
“我没想到,能有这一天。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陈清秋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着种种看见陈丘的情形,根本没有注意走在前头的白茅。
白茅听了这话,一直阴沉的脸更是黑了下来。他猛地转过身,堵住了陈清秋往前的路,他的眼神乌沉沉的,盯着陈清秋。
阿福被这眼神一吓,在陈清秋的怀里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像往日一样嚣张。
“你……怎么了……”
“剑眉星目”这样的形容词,用来形容美男,陈清秋总觉得老套。这一刻,她才有点理解何为星目。明明只是注视,你感觉整个宇宙星辰都在他的眼里望你。
而此时,整个宇宙星辰都有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陈清秋搞不懂白茅的态度,拍了拍阿福。
“我说过了,不用谢我。”
说完,白茅便迅速地消失在陈清秋的面前,留她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路,发呆了一会。
不用谢是什么意思……
她想不通白茅反复的心思,更何况楼上还有个更重要的人等着。便先把白茅这边撇下,只好当他是平日耍闹脾气,想着他,又往电梯间跑。
“阿福……白茅到底是什么意思?”捏捏阿福的肉爪子,陈清秋看电梯的数字跳动,心脏也跟着激烈跳动,“……算了,还是先想想,见到老头子要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