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祈琛任由金灿灿厮打着自己,却怎么也不松手,手臂上已经被划出了几道血痕。
这时候盛欢欢也换了月白色长裙跑出来,蹙着眉毛一脸难堪的看着毫无形象哭泣的金灿灿,急急道,“灿灿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盛欢欢,我哪里对不起你么?如果你想要博祈琛,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让路就行,何必用这种方式?”
金灿灿转头,杏眸里血红血红的,像是要吃了盛欢欢一般,“为了不打扰你的生日宴会,甚至选择不回家。为了你的生日宴会能够完美举行,从你借场地的时候开始,我就送鲜花基地给你定最好的鲜花空运过来。我没有妹妹,我是拿你当妹妹在宠啊!”
金灿灿说着说着,却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躺在自己卧室里。金灿灿无力的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太过可笑。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干涩的眸子转了转,是盛欢欢。
“灿灿姐。”
盛欢欢轻轻喊了一声,金灿灿却没有答应。
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灿灿姐醒了,昨晚你那个医生朋友来看过,说你太激动,情绪不稳就晕过去了。你得好好保重身体,不然的话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出去!”金灿灿打断盛欢欢的话,声音冷冷的说道。
她猜测出来,昨天来的应该是何医生。
盛欢欢没有动弹,却是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给金灿灿看,“灿灿姐,你忘了家里有监控么?你看看监控好不好,你不要冤枉欢欢好不好。”
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隐忍着想要哭泣的情绪,委屈巴巴的说道。
金灿灿眸子一颤,这才转头去看盛欢欢,一言不发的将她手中的手机接过来。
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不过是博祈琛回来的时候,盛欢欢的生日宴会结束了,大家都被送回去。
欢欢看白姨一个人在那里收拾太辛苦,就帮忙收拾餐具,进门的时候没看到博祈琛,噼里啪啦将杯碟撞了博祈琛一个满怀,弄脏了两人的衣裳。
博祈琛先去洗澡,盛欢欢怕门口的杯盏碎片会扎伤别人,立马拿来东西扫完之后要去洗澡,结果一楼洗澡间白姨占着。
博祈琛出来后,指了指二楼角落里的客用卫生间,她这才进去洗了澡出来。
也就是这个功夫,金灿灿回来,看到了让她冷冰冰的那一幕。
“灿灿姐把我当妹妹,我何尝不是把你当我姐姐呢,可我妈说了,你身份金贵,我高攀不起……”
“抱歉。”金灿灿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歉。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那就没必要一直对人家小女孩冷着脸,“以后,你就叫我姐姐,不用改口了。”
盛欢欢脸上一喜,擦去眼角沁出的泪花来,欢喜的点点头,“饿了吧,我这就给你端汤上来。”
似乎事情得到了解决,盛欢欢再上来的时候,金灿灿又睡着了。她将门带上,悄无声息的下了楼,远远的抬眸望着那间卧室。
而后手机响了,她赶忙接了电话,含含糊糊答道:“嗯嗯,是已经对我放下戒心了,但香薰她可能是不会用了。我们真的要这么继续做下去么?灿灿姐,她很好啊。”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盛欢欢又激动道,“那也是它咎由自取,怪不得灿灿姐。”
半晌,她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将碗端回去厨房。
她对话声音很小,可是金灿灿却在监听器里听了个一清二楚,看来她猜的没错,盛欢欢压根就不会调香,那些东西是别人给她用在自己身上的。
可对方是谁呢?
她的梦境中,除了沈凤凝,就是刘锦业。刘锦业早就被博祈琛监视了,而沈凤凝也已经是个香消玉殒,那到底是谁呢?
金灿灿想着想着,突然觉的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她想要打电话给博祈琛,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闪过一行字,却又消失了。
她刚才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上面写着顾有难。顾,顾流君?
他都消失半年了,一直都联系不上,比陆之阳还消失的彻底。如果不是他,她身边也没认识个姓顾的。这消息是顾流君自己发出来的,还是别人?
她立马要给柳江洲打电话,可是电话接通后,她只说了很想他,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来这里一趟,说自己特别想吃他做的凉拌手抓羊肉。
柳江洲一听乐呵了,“行啊,我问问浅浅,这边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就立马过去一趟。”
两人是好朋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金灿灿自己会做饭,压根不用想吃别人做的东西。更何况,柳江洲这个花花少爷,能做个凉拌黄瓜就不错了,别提什么手抓羊肉!
羊肉羊肉,难道是有了陆之阳的消息?
柳江洲立马来了劲头,和温浅浅商量了下,准备自己一个人先来这里。
金灿灿挂了电话,知道柳江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之所以不敢在电话里明说,是因为她不确信给她消息的是敌是友。既然能攻破柳江洲亲自给手机安装的防火墙将消息发进来,那么十有八九便能监听到她的语音通话记录。
她突然担心何医生给她发了什么消息没,看了看手机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昨晚上人家都亲自来一趟了,肯定不会给她在电话里说什么。想必是博祈琛那边也察觉到了什么。
她忽然觉得这戏有些演不动了,生怕昨天晚上的那事情会变成事实。可若是想要解除梦境对自己的桎梏,就必须将这场戏演足。
金灿灿听着楼下似乎是关医生来了,和盛欢欢随口聊着什么,应该是来给她检查身体的,觉得这网子差不多该撒那最大的一张了。
于是博祈琛没回来之前,金灿灿就一直在睡觉。
“她最近越来越嗜睡,怀孕的人都这样?”博祈琛问向关医生。
“是啊,你看那钟毓不也是一直在睡,好几天都迷迷糊糊的。”关医生努了努嘴,钟毓的房间在二楼的另一头,与金灿灿房间隔得比较远,“只要两人胃口好就行了。”
博祈琛蹙眉,“可是也不是每一个人怀孕都是这个症状吧,灿灿她平常那么活泼……对了,她最近又开始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