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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时间,冷冬姐姐已经把临安城的道路给摸透了!”
冷冰冰的冷冬没有说话,倒是站在叶衡身后的小丫头其娈帮她回答了一句。
说起来,在进入叶家以后,其娈这还是第一和自家这个少爷说话了,所以说完之后,看着叶衡看过来的眼神,她便低了低头,不敢去看叶衡。
“哦!”
叶衡点点头,然后进了马车里面,其娈吐了吐舌头,松了一口气之后,便和冷冬一起坐在了前头。
马车里面濮家静问道:“外面那么冷,其娈为什么不进来?”
其娈答道:“奴婢在外面和冷冬姐姐一起赶车……”
她会赶什么车?其实是出发之前其姝就交待了自己这个妹妹很久,让她记得注意不要打扰到少爷和二小姐两人。
刚到新的人家,小心翼翼的也是理所当然的,纵然叶衡的脾气好,但是有些事情做丫头的还是该回避的就要回避。
而且其娈如今分配给濮家静支使,便总要讨得濮家静的欢喜吧?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人,就连这么小的丫头都想得这么多,在叶衡没有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里,像其姝其娈姐妹这么大年纪的人,都还是小孩子呢,还什么事情都不懂。
想到这里,叶衡又摇摇头,难怪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这样一来,马车里面就只有叶衡和濮家静了,濮家静就坐在叶衡的身边,马车稍微一颠簸,两人便免不了会有身体接触。
濮家静不像苏青儿那样胆大,如果是苏青儿的话,这丫头估计会直接倒在叶衡的身上,还会找借口说着是免得磕磕碰碰的。
而濮家静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偏偏在这方面叶衡也不知道主动,不过叶衡对于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那可是非常模糊的。
在马车的又一次剧烈颠簸之后,叶衡的手抓住了濮家静的肩膀,半抱着她,然后对外面说道:“慢点,注意点路啊!”
“是!”
冷冬回应了一声,然后马车里面叶衡的手也没有收回来,就这样搂着濮家静,还一边对她说道:“这丫头,驾马车跟开飞机似的,跑这么快干嘛?”
“飞鸡?”
濮家静不解地看着叶衡,问道:“开飞鸡?”
“呃……你不懂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叶衡便解释道:“就是形容跑得很快的意思!”
“哦!”
濮家静点点头,然后她偷瞄了一眼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脸色红了红。
冷冬驾车的速度是真的快,不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
“到了?”
叶衡奇怪地探出头一看,还真是停在了涂三吉家的后门,因为涂三吉家的后门旁边也有一块牌子,标示着这所宅子主人的姓。
在临安,姓涂的人也许有一些,但是姓涂又能住在官宅里面的人,就只有涂三吉一个了!
下车的时候,濮家静的脸还红扑扑的,配上她这身打扮,显得娇艳又充满灵气,活脱脱一个下凡的仙女一样。
涂宅的后门早有人在等着,见到叶衡下了马车以后他们赶紧将人迎了进去。
那仆人对叶衡说道:“老爷已经等候公子多时了!”
叶衡点点头,说道:“带路吧!”
看样子,涂三吉这边应该是出现事情了,不然的话他何必这么着急?
跟着仆人到了书房前面,涂三吉和他的夫人王氏等在那里,见到叶衡来了之后,双方互相见礼,然后王氏带着濮家静以及其娈往客堂去了。
“请!”
涂三吉做了个手势,然后和叶衡到了书房里面。
一进门就将房门关了起来,涂三吉对叶衡说道:“有新情况了,这是你老师送来的信!”
“嗯?”
叶衡问道:“我那封信才寄出去三四天吧,怎么这么快就回信了?”
“不是给你的!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
涂三吉将信放在叶衡的前面,然后说道:“你可知道,这钱家其实富可敌国,靠的是什么?”
叶衡答道:“这事说起来可就复杂了,钱家在东南乃是皇室,靠的自然是影响力和威望了!”
涂三吉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影响力和威望,并不能变成钱!”
“但是可以用来做生意嘛……”
叶衡随口说着,然后他眉头一皱,看着涂三吉问道:“钱家暗中经商?还是……钱家一直在操纵杭州的商会?”
“都有,而且肯定还不止你说的这两种!”
涂三吉突然说道:“私盐,还有东边……”
“私盐?涂知县你可别乱说,这事如果是真的,就算是钱家……只怕也能治罪吧?”
叶衡吓了一跳,天下的食盐基本上都出自江浙,所以这方面也是朝廷盯得最紧最不容别人染指的,如果涂三吉说的话又确凿证据的话,那对付钱家可就是容易得多了。
“不是我乱说,是你老师的手下在巡视的时候抓到的盐船,而且还顺藤摸瓜,捣毁了一个私盐贩子的据点!苏杭一带私盐的贩卖活动如此猖獗,所以范知州认为这件事情和钱家有关,所以在尽力搜查证据,让我们也帮忙暗中查询!”
听到涂三吉这样解释,叶衡才释然了。
原来是没有证据啊!
想了想,叶衡又问道:“你刚才说的东边,可是指海上?”
“嗯!”
涂三吉点点头,对叶衡说道:“海商的暴利,使得近些年来出海冒险的人越来越多了,而钱家掌握着东南一带几乎所有码头和岛屿的防务以及税收,这件事你的老师也提过,说海商们应该要控制在朝廷的手里。你的老师来信说起这件事情,本官才联想到以前本官在杭州的时候,听说的一个消息!”
叶衡问道:“什么消息?”
涂三吉说道:“据说在距离杭州很远的海上,那里有一座岛,这座岛屿非常庞大,上面有山有水的,但是……这座岛谁也不敢靠近,因为上面聚集着许多凶神恶煞的恶人!而且,这岛上还有许多的秘密……”
“恶人?”
叶衡眉头一皱,然后说道:“莫非是海寇?如果真是海寇的话,为何不见东南官员上报朝廷,启用水军剿匪?”
“这海外岛屿,就算是我大宋的水军,只怕也无能为力吧?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传说,本官也是听坊间的传闻才知道的。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的老师也在信里提起了!”
涂三吉摇摇头,然后又抛出了一个疑点。
叶衡问道:“是什么事情?”
“早在大中祥符年间,我东南两道所接收的流民、难民,每年少说也有数万,但是这些人口的数量总是对不上。之前陈老到东南来,明里是挂着两浙转运使的名头,其实暗里也再查这件事情的,但是却一直没有头绪,而且至今每年的难民人数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你的老师来了以后,这个案子便也交给了他来督办!”
说到这里,涂三吉看了一眼叶衡,然后接着说道:“前几天你不是去了一趟流市么?看到那里的情况,觉得怎么样?”
叶衡问道:“什么怎么样?”
“人呐!那里的流民多不多?其实,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且相信你也发现了,这些流民里面,多是一个本地穷苦人家的孩子,而那些流落至此的难民,也只剩下了老弱妇孺……”
海外的岛屿、私盐、日益减少消失的难民……
涂三吉在极力地像叶衡抛出一些讯息,但是仅凭这些讯息,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不过叶衡却还说道:“也就是说,那些青壮年有劳动力的人都不见了!这其中和海外的岛屿若是又关联的话,那么……在东南一带有这种通天手腕和能力的,说起来也只有钱氏一族了!”
“不错!”
涂三吉说道:“范知州也是只有猜的,不过还是那句话,猜测归猜测,没有证据的话就是空谈,扳不到钱家的!”
“朝廷本来也没有打算要扳倒钱家!”
听到叶衡这句话,涂三吉眉头一皱,然后沉吟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负手而立的涂三吉摇摇头说道:“这才是最麻烦的,我们既要打击钱家,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不过……范知州还是让我们在杭州这边务必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