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年除了傅问渔他们过得有些忧心之外,旁的人也未必好过,比如栾二千。【更多精彩请访问】
这位爱好美人尤爱萝莉的兵部侍郎栾二千栾大人,他坐在屋里骂得呼天抢地,声音洪亮,十里八街的街坊都听得见他一声又一声的叱骂,就是不知道骂的人到底是谁。
傅问渔听他骂了足足两个时辰,十分佩服他骂了这么久也可以不歇息一下,傅问渔看他骂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很是好心地递了杯水给他,栾二千一掀杯子继续骂:“你就是来看热闹的啊,你就是没安好心啊,你们这些人啊,都是想我死啊!”
“我若是想你死,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傅问渔听得耳朵都痛了,掩了掩耳朵说道。
“你什么意思?”栾二千咧着一张嘴望着傅问渔。
其实怨不得栾二千骂破天,前一段时间他好不容易替温琅把韩若若的那档子破事儿解决了,本以为能过几天安生日子,继续打一打软软和绵绵的主意,哪曾想没过几天,又出了滔天祸事。
这个事儿他是这样的。
逢年过节的,军中总是会有加餐与花银做赏,尤其是这过年的当口,军中的将士都回不了家,更是如此。作为一个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的好人栾二千,他今年向工部的韩峰韩大人早早就申调了赏银和过年时要准备的加餐肉食。
本来是挺好的一个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原先好好放着的冻肉全都长了蛆流了脓,别说吃了,闻着都想吐,白花花的银子也被人换成了一箱箱的石头,军中差点没有当场闹翻天,他们为了保护祈国出生入死日夜操练,结果就拿这种东西敷衍,或者搪塞他们,怪不得他们要起兵造反,要讨个说法。
消息连夜传到了栾二千这里,栾二千立刻怨上了韩峰,你坑你爹爹我啊,贾瞒那头母老虎不给你银子你就克扣我这里的啊,你该死啊,如此这般,骂得好不欢畅。
但栾二千心里苦啊,他知道这个事儿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不能说破,说了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他只好把怨气都发泄在韩峰身上,骂得韩峰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开始冒青烟。
本来军中要用银子这种事,应该是要向管钱管粮的户部申调才是,但是不知为何,前一段时间开始,贾瞒说不想有太多名目不好入帐,便说与朝庭这边对接的只留一个接口,所有的帐目都只跟一个地方进行对接,韩峰韩大人刚刚才从贾瞒威胁要撤银子的惊吓中缓过来,想都不想就把这接口抢了过来,毕竟比起户部,他们工部才是真正耗银子的大衙门。
这本无可厚非,国库他是个空的,户部也没银子,韩峰要抢到这接口也是应该的,而栾二千他向工部尚书韩峰要钱要粮,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是偏偏这钱也飞了粮也坏了,兵也要反了,栾二千他如何能不骂?说不得这就是他这辈子过的最后一个年了,他简直想骂死几街人才甘心。
而我们那位可爱天真的花璇姑娘,听着栾二千花式十八样骂的话儿,只是抬头望望天,全当听不见。
二千大人你是不知道啊,贾老板说只肯再对接一个地方那是傅小姐的主意,逼的就是韩大人他跳出来要抢这份活计,你也不知道,你那些烂了的肉,飞了的银子都是我干的好事,你这么个骂法我听着很是忧伤啊!
玩笑归玩笑,栾二千他闹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不想办法解决了,肯定是要出大事的,毕竟那些出事的兵都是萧凤来手中的宝贝,她将来还指着这些兵去跟丰国打仗,栾二千怎么也该治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而依着萧凤来的脾气,二千大人的这个小命,是很难保得住的。
救世主一般的傅问渔从天而降:“二千大人,想活命否?”
二千大人想也不想:“想!”
“简单,听我的安排,保你无恙。”傅问渔微微笑。
“可是你跟少将军是温太子和萧凤来共同的敌人,我找你帮忙我就是跟他们作对,我还是活不成啊!”二千大人还是有些底线的,他隐藏着的话是,找你们帮忙我就是叛国,国我是叛不得的。
所以呢,如此重要的职位,萧凤来舍得交给一个不完全属于她的栾二千来坐着,还是很有理由的,这位栾大人除了色了点,对于祈国他还是很忠诚的,这在现在的祈国,可是一种很难再找到的优良品质,多的是韩峰那般图着一己私利的人渣。
体贴善良如傅问渔,怎么会让二千大人有如此为难的时刻呢?所以她还是微微笑:“哪里话,我只是看着二千大人你这般痛苦,想替二千大人你找一个背黑锅的人而已。”
“谁啊?”这么大个锅,谁背得动啊?
傅问渔眨眨眼睛,向着二千大人很是动人一笑。
或许栾二千他不能成为傅问渔和方景城的盟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坏人。只是因为国与国的立场原因,所以注定了无法成为携手共进迈向人生巅峰的小伙伴而已,对于这种人,傅问渔她并没有存着要毒害他们的想法,只是顺手阴一把,顺手而已,要怪只能怪是栾二千倒了霉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那些银子为什么变成了石头,肉又是怎么突然变质坏的事儿,要从前半个月说起,那时候方景城让花璇准备过一些人手,力气大,跑得快的,说是他家夫人用得上。
原本花璇以为准备个五六个人足足够用,后来才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得已又挑了不少人手,想将祈国上下所有军队里的银子都换了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们一来人手不够,二来时间不足,傅问渔挑来挑去挑中了萧凤来最宝贝的水兵。
时机也选得好,是在刚刚运到军中准备入库的时候,那时候大家都有些卸下重负,想着可以庆祝了,心思是最放松的时候。
位置也选得妙,隔着几里地就是修造船甲的宝平镇,那可是个重要的地方,藏着萧凤来最大的野心和祈国最强大的装备。
就算是这样,这个事情他依然是不那么容易做成,毕竟是军中辎重粮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也不为过,想要偷天换日无声无息,就算是蛛网的人手也很难办到。
但是老天爷总是眷顾漂亮的人儿,天赐一把大火,连绵不绝的大火烧红了半边海与天,惊得沿海而居的水兵们立刻四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短短片刻,便知道是他们隔壁造船的地方起了大火,看这火势如此凶猛可怕,真不知是出了什么原因才能烧起这么大的火来,但容不得他们细问原因,立刻被召了去扑火。
花璇他们便抓住了机会,该下药的下药,该搬走的搬走,麻麻利利地把这个事情做成了,再一路赶回来给傅小姐通个信儿:“东西送过去了。”花璇说的是东西送过去了,而不是事情做成了,那么她们送了什么东西去了哪里?
栾二千大人看着傅问渔一脸无耻二脸自信的样子,十分的垂头丧气:“这事儿是你跟少将军干的吧?”
“哪里话,我跟二千大人无怨无仇,何苦要这么害你,是韩大人做的。”傅问渔说得好认真的样子。
栾二千他吸了吸鼻子:“那韩大人他干啥要这么做啊?他也跟我无怨无仇,你说这话萧皇后能信吗?”
傅问渔点点头:“信的,毕竟他的船也烧了,说不得想拉着你一起下水,把他的船被烧的事嫁祸给你呢?”
“你说啥?”
“我说韩峰韩大人修的那上千条战船,嘭,烧成灰啦,就在你出事的那个驻军隔壁,诶你说是不是很像你生怕萧皇后查你私扣军晌的事,惹出更大的麻烦,好转移萧皇后的目光,让萧皇后去找韩大人问罪,就放过你这小小过失啊?”傅问渔很是有模有样的乱扣了一顶又一顶帽子在栾二千头上,各种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反正就是要随便给栾二千和韩峰两人扣罪名就是了。
栾二千眨巴着可怜的小眼睛望着傅问渔,说了一句傅问渔以前蛮喜欢的话:“我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傅问渔很是慈悲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栾二千:“二千大人,我真的是想帮你的,你就不要跟我作对了嘛,反正你们这个船烧也烧了,这个肉烂也烂了,你要是答应我的话呢,我可以向贾老板再借些银子私人捐助给你,你拿去军中安抚将士,双倍,不,三倍都可以,这样你的军心也稳定了,你的罪名也没有了,大家双赢的事情嘛,是不是?”
“贾老板这么大方?舍得这么多银子?”栾二千显然不知道傅问渔跟贾瞒的关系,那是相当的可靠牢固的,几个银子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贾老板一向是个心肠好的大善人,也肯定不愿意见二千大人你这么为难,放心吧。”
“韩峰那个老精怪能答应你这么黑他?”栾二千大人还是很有脑子的,想事情还是很周全的。
“我有证据的,我没有诬陷他。”
花璇只觉得万分羞耻,完全都听不下去了,您这么满口胡说八道少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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