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多年未见,你依旧光彩耀人!”苏父迎出来,“我还在这里跟众多朋友说起你当年在西凉学院拿下秋试冠军的往事,历历在目啊!”
“伯父严重了!”秦林可不敢让苏父亲自出来相迎,三步化作两步搀扶着苏父,谦虚的说道,“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伯父您这样拿着往事来说我,可是让我好生尴尬!”
“再说了,西凉学院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还提那些干啥。”
“哦?”苏父十分诧异,这个消息倒是没有听说,不过转念又释然,始终是无名小卒,无关紧要的部分或许是两边都不会在意,“这不应该吧,你这么好的苗子,西凉学院说扔就扔了?”
“哪里有好苗子这种说法,哈哈哈~~”秦林满脸苦涩,“当年要不是在秋试上的时候与您有过一面之缘,我又哪里能在内院有一些名声。”
“说来说去还是沾了师妹的光!”
“那倒也是!”苏父明显感觉到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转过头对着里面坐着的人说道,“来,诸位,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起过的西凉学院秋试冠军,秦林就是他了!”
秦林这才有时间仔细的观察主厅内的格局,与当年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不同的是主厅位置上现在是两个座位,有一人正襟危坐。
这人脸色阴沉大大方方的坐在上首,完全没有半点客人的拘谨,仿佛这里就是自己家一样。
另外还有三人分左右聚在下首,两男一女。其中之一乃是苏家人,他是苏父的弟弟,当年有过一面之缘,具体名字忘记了。
这几个人坐在这里,在说些什么呢?
而这几人看到进来的秦林,纷纷侧目。倘若是其他名字他们也就直接忽略了,但是这个姓在当前的局势下有些敏感,与那个人居然同名同姓。
“这位小兄弟哪里人士?”那女人倒也不客气,站起来十分热情的把秦林迎到她旁边坐下,“江南这个地方太小了,说不定姐姐还能与你家有旧。”
苏父原本看着秦林坐下之后回到主位,还没有坐下便听到这样的话满是笑意,他也很想知道,秦林家住何方哪里人士。
“前辈您可折煞我了!”这女人虽然保养很好,更是驻颜有术,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一般,不过秦林心里可清楚,妙龄女子坐不到这个位置,“我自幼家贫,父母早年逝去,只有孤身一人,幸好在流浪的时候遇到一个猎人,他收养了我,才让我得以幸存。”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在一次打猎中父亲也不幸离世,幸好他传授了我一些面上功夫,让我有了一些底子,才能在西凉学院入学试上取得一些不错的成绩。”
“呀!”女人根本不放弃,这样的故事对在场的人来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弟弟真是生的不太好,运气也差,早年这么辛苦,要是早一些遇到我,就不会这么颠沛流离了!”
“可是你这天赋根本不像一般人家啊!”她忽然坐过来离得很近,秦林能感受到吐气如兰的呼吸,只见那女人伸出一根手指头挑起秦林的下巴问道,“你真正的来历是什么呢?”
“姐姐问的可是真正的来历,而不是你精心编纂之后的来历哦,咯咯咯咯咯咯~~”
这一阵笑声传出,邻座的几个人都面露不喜,不过都伸过头来,对秦林接下来的话都充满了好奇心。
“这是~~~~媚术!”秦林心中一惊,这是之前没有设想到的局面,他明白今日来苏府会面临一些盘问,但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桥段,的确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该怎么办。”
媚术不具有武技一类的强大攻击力或者是超人的防御力,但媚术却有它独特的魅力,据说修炼媚术的人面对修为比自己低的人时通常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摄人心魄让人忘却自我。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修炼媚术的女人。
秦林的眼睛不受控制的乱瞟,甚至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不经意间露出的雪白肌肤,那富有弹性的触感刺激秦林大脑深处的神经,他渐渐的失去自我。
“快给姐姐说说,你到底是哪里人呀?”女人身子愈发靠近,对于秦林的沉沦她非常满意。
剩余的几人对这阵仗早已见怪不怪,他们都是强者,都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好姐姐,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呀。”秦林的声音充满了迷惑和不解,还带着一丝急不可耐,“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名氏,哪里有什么身份来历。”
女人看了几眼,尽管有些诧异秦林当真没有来历,不过还是明了此间之事才是重中之重,修炼媚术可不代表没有脑子,孰轻孰重还是能分得清。
在她强大的精神力作用下,秦林早已不堪重负,昏迷过去。
“可惜了,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下手的一个中年男人开口说话了,“我还挺喜欢他的,你这么一搞,这小子算是废了。”
“他那小身子板承受不住你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冲击。”
听着语气还有些惋惜,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在为秦林惋惜。
“哟,木大哥要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在吃醋呀!”女人刚刚丢失了一个目标,此刻见到木斩白的嘴脸玩心大起,“那你看要不要咱们也和小兄弟的建议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详谈一番呢?咯咯咯~~”
木斩白双眼杀气凛然,一股及其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这是战斗准备的状态。
“切,真是不解风情,不过我可不怕你!”玉娇娘同样不甘示弱的撑起自身气势,媚术只是她众多本事中的一种,“木斩白,你要是个男人,就放马过来。”
这极具挑逗性质同样有富有挑战色彩的话语,激起了木斩白心中的火,他怒吼一声站起,脚底的石板轰然爆碎,身下的椅子化为碾末,怒发冲冠。
“够了!”首位上的另一个人开口了,这还是秦林进来以后第一次开口,“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仇怨,也不想理会你们私下里怎么解决,但是在这里,都给我收敛一点!”
这话入晨钟暮鼓,狠狠的砸进两人的心坎上,木斩白刚刚起身气势正虹,被这个声音当头落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却见他丝毫不显怒意,只是眼中露出惊惧。
玉娇娘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承受的压力小一些,不过身后的椅子砸的稀巴烂,连带昏迷中的秦林都受到了一些牵连。
“慕容兄,消消火!”苏父始终是一家之主,出面打圆场,这几个人当真要是在这里干起来,苏家家业怕是不够,“你们几个也是,上面说了,慕容兄主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这句话倒是彻底的打消了几人心头的火气,纷纷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的也是,慕容兄技高一筹,做这个主事者也是理所当然,娇娘口服心服。”
“慕容兄教训的是,是我一时冲动,还妄勿怪!”
两人同时表明态度,慕容刀又哪里会抓住不放,目前形势对几家都不太好,这种时候内讧不明智,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派这么几个人来,能成大事?
苏父心中逐渐安定,吩咐一番之后再度坐回原位,至于秦林已经安排到客房当中。
经此一事,秦林算是废了。本身元灵弱小,经受过于强大的精神冲击之后,就算表面无事,神魂定然受损。
至于其它事情,等人醒了再说不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讨论一些接下来的一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