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罗玉截断了赵铭的话,“赵铭,你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吗?你这是叛国!你快让他们散了!我给君上求情……”
“罗帅!今天的刺杀您躲过了,明天呢?弟兄们不能让这误国的小人们葬送了性命!商广,他那里会打仗?罗帅!对您来说是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今日要不是小西替您挡了一刀……”赵铭突然哽咽起来
“糊涂!赵铭,你这是同室操戈,你才是真正害苦了弟兄们!难道你认为死在同胞的手上比死在对离国的战场上更有价值?”
“罗帅,没有您带领,我们只能白白送死,与其这样,倒不如放手一搏,铲除小人,”赵铭带着哭腔嘶喊着,“这样,我们商国才能胜利啊!”
“真的?”罗玉的声音小了下来,赵铭已经听不见了。但商君广听得清清楚楚,怒火中烧,一声暴喝:“罗玉,你敢!”但接着赵铭一方排山倒海而来的声浪将商君广后面的话生生吓了回去。
很快杂乱的声音整齐了起来,原来是在喊着:“罗帅、罗帅、罗帅……”
“呛!”罗玉佩剑出鞘,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江麟儿闪身挡在商君广前:“罗玉!你敢试试?”
罗玉微微一笑:“江先生,对不起,我放心了。”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罗玉转过身面对赵铭,缓缓地将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罗将军,不要!”商君广突然明白过来罗玉要做什么,在身后大吼。
罗玉淡淡的答道:“君上,罪将调教无方,才有了今日之事,望君上能放过这无辜的三万弟兄。”今日活下去,这造反之名怕是要坐实了吧,没想到自己居然晚节不保。
现在,只有自刎一条路可以走了吧。
罗玉又向赵铭道:“赵铭!你最好与我一同自刎谢罪,免得弟兄们白白送死。”话毕,罗玉闭上了眼睛,但手却迟迟不能完成那一挥,明明心中已经决定用喉中的血来洗刷名誉,但为什么这该死的手不听话?难道自己心中还没有万念俱灰?是了,自己心中还有一种渴望在诱惑着自己,要亲手杀死自己,太难了。
赵铭嘶哑的声音传来:“罗帅!您这是被昏君与小人逼的啊!弟兄们上啊!救下罗帅!”罗玉睁开了眼,向后一望,商君广不禁退了一步,江麟儿却迎着自己的目光瞪了回来。
罗玉深吸了一口气,面对冲锋过来的士卒,嘴角一扬。这样的死法,自己更能接受一点吧。挥一个剑花,迎向冲到近前的叛军,冲了出去,冲到了两块相撞的大军的中央。
“罗帅!”身后隐隐有人在大喊,是商广,还是江麟儿?罗玉已经不能回头看一眼了。尽管冲向他的那个骑兵全力勒住马缰,罗玉的突然出现,也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已经来不及了,距离太近,不论是人还是马,都反应不过来。罗玉被撞得骨骼尽裂的尸体,被淹没在骑兵队伍之中。
天边,亮起了光芒,这是朝霞的颜色,但此时,月亮才刚刚爬到了夜幕的中央。
“离国偷营来了!”谁惊恐的大吼。
此时商国营中,校场之上,两方人马已经厮杀在了一起,突如其来的离国人却像是一枚凿子,钉进了这乱成一团的商国军营。
商****崩溃了,在经历了袍泽间兵刃相向和罗帅身亡后,离国人的突袭,彻底消灭了商国士兵的战心。十万人的营盘,被一万离国的援军和一万五新败的尧关守军冲了个一干二净,士卒纷纷逃命,但往往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冲来的一骑或是一头炎熊追上,命丧黄泉。
这荒凉的郊外,土地被热血染红,人却渐渐冰凉下去,陷入永夜的长眠。
李鳐天手执铸云铁,御马驰骋,虽然自己不善马战,但现在又需要多强的马术呢?铸云铁不过在身旁拖着,那些养尊处优,身宽体胖,只顾逃命的商国猪的身体就七零八落了。血的味道,真好闻那!
突然,一柄长枪从地下向上,当胸刺来,还有人负隅顽抗!卧马枪?李鳐天嘴角一扬,脱镫一个后翻下马,冲上前血云铸一送,正在将长枪从马尸上奋力往外扯的那个士卒背后就长出了半柄巨剑。
剑脊末端,花纹尽处,一枚血红色的珠子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朦胧中,犹如血雾弥散。
“呀!”李鳐天一蹬那人尸身,血云铸脱出,横扫,一道数丈宽的血色新月飞出,绵延近十丈,连斩十数人才消散在空气中。
那枚血红色的珠子,暗淡无光了下来,褐红色,犹如干了很久的鲜血。
李鳐天抬起头,双眼赤红,一股血海中炼出来的煞气带起一阵风弥散。
小烈带着三五人远远跟着,心中凛然,如今这煞气散发出来,坐下的马一惊,又退了三丈。
在铸云铁上嵌上那枚珠子后,原本银白色的花纹变作暗红,剑铭也从铸云铁变成了血云铸,而李帅,似乎也只剩下杀戮的念头,刚刚偶有一个本部的骑兵没有注意,靠得近了,就连人带马被铸云铁砸死,怪不得自己坐下的这匹马如此不安,始终不敢靠近。
万箭齐发,那是败逃的商国人发现李帅犹如魔神一般可怕的杀戮后的绝望,李鳐天不躲不闪,数十支箭射到了李鳐天身上,“当当当”纷纷坠地,龙骨铠的防护力李鳐天是亲自试过的,铸云铁都不能在它身上留下痕迹,何况这几支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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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箭齐发,那是败逃的商国人发现李帅犹如魔神一般可怕的杀戮后的绝望,李鳐天不躲不闪,数十支箭射到了李鳐天身上,“当当当”纷纷坠地,这些推荐票的防护力李鳐天是亲自试过的,铸云铁都不能在它们身上留下痕迹,何况这几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