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打发走了,看来你前男友挑的老婆也不怎么样嘛,和菜市场里的大妈一个德行!你怎么就和他们聊到一起了?”夏寻非看着远去的戴氏夫妇长长舒了一口气。
“时运低!”沈清一生气地灌下了整杯香槟。
“不过再怎么说这次我们也扳回了一局,至少恶心到他们了,还挺开心的!”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沈清一盯着还紧紧搂着自己不肯放手的夏寻非问:“你要搂到什么时候啊?”
“啊?对不起!”夏寻非吓得立马双手一缩,赶紧道歉,“太入戏了,哈哈哈哈!”
“虽然沈清一嘴里是在嫌弃夏寻非,可是当夏寻非收回他温暖的臂膀时沈清一心里却有些失落,但那温暖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她唯有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算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好磊!一姐你想吃什么?这里的蛋糕很漂亮呢!我刚才还帮师奶拍了好多照片你要不要也拍几张啊?”夏寻非兴奋地跟在沈清一身后说个不停。
“沙律就好……”刚才被戴仁两口子这么一搅和,现在心里又有点失落沈清一觉得此时吃龙肉都没味。
“一姐,你沙律想吃什么酱的?我帮你弄吧,你今晚的裙子这么漂亮可千万别弄脏了。”夏寻非拿着餐碟站在沙律架子旁左挑右选。
“橄榄油加醋就行了,别弄太多,我吃不下。”沈清一拿了两杯鸡尾酒走到一个小餐桌旁站着。
“来了!这位女士您点的特制沙律,由夏寻非大厨精心为你制作。”夏寻非俏皮又夸张地做了个上菜的姿势,逗得沈清一忍不住低头一笑。看见沈清一的微笑夏寻非就放心了,虽然不知道沈清一的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戴仁,但他能看出来沈清一很失落,只要能让沈清一开心,就是叫他扮成猴子他也愿意。
会场里灯光闪烁、觥筹交错,有人在举杯畅饮有人在谈笑风生,会场的一角,绚丽的水晶灯所照不到的地方,白色的高脚小餐桌上,温暖的电子烛光旁,沈清一一边默默地小口吃着沙律一边听着夏寻非眉飞色舞地说着冷的不能再冷的冷笑话,不时低头浅笑一下。
“问你个问题吧。”夏寻非一边切着小牛排一边问。
“嗯。问吧。”沈清一爽快地回答。
“在大街上有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块七分熟的牛排相遇了,可是它们并没有打招呼,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它们不熟啊!”
“哇!你怎么这么聪明?不愧是一姐!”夏寻非做了个大大的惊讶表情。
“拜托,这是很旧的冷笑话了好不好?”沈清一被夏寻非逗得捂嘴笑起来。
“那你要不要尝尝我的这块很熟的牛排?”夏寻非把一块切好的牛排叉到沈清一碟子里,“你整晚都没有油水下肚,热量怎么够啊?待会儿转个圈你就晕了。”
“嗯……谢谢……”沈清一忽然一阵莫名的感动,以前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为自己细细地切好牛排送到嘴边呢。
“老公,你来尝一口这里的意粉,觉得味道怎样?”戴仁的太太阿萍忽然端着盘子出现在沈清一和夏寻非附近。
“呃?行、行、行,我自己来,不用喂。”戴仁张嘴接过了阿萍送到嘴边的一叉子意粉。
“你尝尝,我觉得还是我做的比较好吃。”阿萍满意地看着满嘴意粉酱汁的戴仁。
“嗯,对,老婆做的什么都好吃,老婆你最棒了!”戴仁拿起纸巾擦擦嘴对阿萍举起大拇指。
“……我饱了,你慢慢吃吧。”沈清一忽然很不爽地放下叉子,推开那盘只吃了小部分的沙律离开小餐桌。
“不吃了?那……等等我啊!”夏寻非看了看自己盘子中的牛排,虽然有点不舍,但他还是急急拿起两杯酒追了上去。
沈清一走到饮食区后面的小露台推门出了去,随着轻轻的推门声跟在后面的夏寻非顿时觉得一股带着咸味的寒风扑到了脸上。
海边的夜晚很安静,此时天空已经全黑了,月亮在犹如薄纱般的云朵后面躲躲藏藏,散发着朦胧的光芒,在冰冷的海风伴随下海浪轻轻地扑打着沙滩。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露台上的宁静祥和的气氛和会场里喧闹的氛围完全是两个世界。
“干嘛忽然跑出来啊?”夏寻非把两杯鸡尾酒放在露台上。
“里面太闷,想出来透透气。”沈清一扶着露台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大海,皎洁的月光罩在她光滑的胳膊上手臂上,也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
“可是这里冷啊,室外没有暖气,你的大衣又让别人给拿走了,你穿得这么单薄会着凉的。”夏寻非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沈清一身上“先披着我的外套吧,虽然和你的小礼服不太搭但你也别嫌弃了。”
“啊?”沈清一直到夏寻非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的前一刻才意识到一丝的凉意,但这仅有的凉意很快就被那带着夏寻非体温的外套给驱散了,“对啊,我的大衣让林部长给拿去放起来了……”
“林部长?”刚才进门的时候搂着沈清一细腰的女人是林部长?这称谓怎么这么熟?夏寻非不得其解地看着沈清一。
“呃、没什么….谢谢你。”沈清一拉了拉外套,好让它裹得更严实一些。
“别为那些无聊的人而不开心,你值得更好的。”夏寻非俯在沈清一面前轻轻一笑,温柔地安慰着她。
“我没有为他而不开心。”沈清一别过头说。
“好、好、好,没有不开心,那就当作为了庆贺今晚这么美的月色,我们来喝一杯吧,顺便暖暖身子。”夏寻非给沈清一递过一杯酒,虽然他不知道是否真的能一醉解千愁,但他希望酒精能让沈清一的情绪不再这么低落。
沈清一接过高脚酒杯猛地一抬头将杯子里橘红色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咳咳咳!”沈清一一下子用力过猛不小心呛到了。
夏寻非赶紧放下酒杯给沈清一轻轻扫了扫后别,问道:“你还好吧?慢点喝,不急。”
“咳咳……没事……咳咳……好啦,只是呛到一下而已,别紧张。”沈清一轻轻推开夏寻非。
“先等等……”夏寻非忽然抓着沈清一的胳膊轻轻地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
“你、你干什么?”沈清一被夏寻非这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想挣扎开这强而有力的臂膀。
“嘘,别吵,别乱动,戴仁整站在玻璃窗旁偷偷看着我们呢!”夏寻非抱紧沈清一轻声地在她耳边细语。
“啊?”沈清一俯在夏寻非怀里悄悄朝会场内看过去,果然看到戴仁的身影在玻璃窗旁的流苏帘子前面晃动,眼睛正盯着窗外他们所在的露台。
“作戏做全套吧,让他心里也难受难受,后悔一下当初眼瞎了,放走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夏寻非贴着沈清一的耳边轻轻说。
“嗯……”沈清一躲进夏寻非怀里点点头。
“那……你不会介意我这样抱一会儿吧?”夏寻非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轻轻问沈清一。
沈清一没说话,只是伏在夏寻非胸口摇了摇头、耳朵,是沈清一身体最敏感的其中一个部位,夏寻非这样抱着她轻轻地用气声在她耳边说话让她不由得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甚至于从身体到指尖都一阵酥麻,她连去想关于戴仁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力气去推开夏寻非呢?
虽然隔着厚厚的呢子西装外套,但沈清一依旧能感受到从夏寻非身体传来的温暖。这是她很熟悉的体温,记不清有多少次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需要帮助的时候,夏寻非用这结实的身体保护了她,她开始慢慢习惯这个温度,慢慢熟悉这身体的气息,甚至慢慢依赖起夏寻非。每每在她觉得疲惫需要依靠时,夏寻非总是能这么及时地出现,真的好温暖……沈清一闭着眼静静地把头埋进西装外套里,偷偷地闻着夏寻非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看着怀里恬静的沈清一夏寻非何尝不是心里小鹿乱撞,他承认自己是视觉系动物,从他第一眼见到沈清一起,他就对沈清一抱有好感,但通过与沈清一的长久接触,他发现自己喜欢的是那个坚强勇敢雷厉风行的女孩,他也深深心疼沈清一不为人知的柔弱一面。没错,他是有愧于沈清一,但他很清楚自己也确实是喜欢沈清一,而不是仅仅的想对她负责,可他却不知道沈清一是怎么想的。他不希望自己的追求变成纠缠,爱恋变成怜悯,他在等沈清一回应,可是沈清一却总是忽冷忽热让他捉摸不透。他想紧紧地用力抱着沈清一,但又怕她介意,唯有把手轻轻地环绕在她身上,手指忍不住温柔地隔着外套轻抚她的背。海风吹过来一阵沈清一的发香,夏寻非悄悄地把鼻子靠近沈清一的秀发,贪婪地吸允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过去的事可以不要再想了吗?……我……真的不希望你再为那个人而不开心,他不值得你这样……”夏寻非紧贴着沈清一的耳边轻声地说。
耳边又是一阵酥麻,沈清一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夏寻非了,她的耳朵和脸蛋都滚烫滚烫的像着了火,她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热得想冒汗,她觉得自己就像即将融化在夏寻非怀里的蜡块,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本该是很享受的一件事,但沈清一却带着重重的负罪感,因为夏寻非那该死的脱身措辞让沈清一一直以为他有女朋友,她自己也曾经收到过被人劈腿的伤害,她知道那种痛,她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受到这种伤害,更加不能容忍自己变成万人唾弃的小三。她的思维在激烈地挣扎着。
“清一…..其实……我……”夏寻非红着脸犹豫地说了半句,却沈清一猛地一推开。
“够了!”沈清一忽然推开夏寻非大声说道。
“清一…….”夏寻非拉回沈清一,但却被她避开了。
“戴仁已经离开窗边,你可以不必继续再演下去了。”沈清一低头理了理头发。
“演?不是,其实我…..”夏寻非拦着沈清一想解释些什么,可又被沈清一打断了。
“回去吧,这里太冷,衣服给回你,谢谢。”沈清一把外套脱下来扔回夏寻非手中,低头跑回了会场内,只留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的夏寻非一人和他碎得体无完肤的恋意呆呆地站在露台上任由凌冽的海风击打着。
沈清一何尝不失意呢?可是她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又会落入那温暖的怀抱里无法再逃出来。这时,像是上天打救她似的,她的电话响了,是小暗的来电……
时间回到夏寻非表白之前的大半个小时,在滨海酒店的厨房附近,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整趴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着蛋糕房的师傅在给一个四五层的大蛋糕裱花,这两人是杜雷斯和小暗。
“怎么样?漂亮吧?而且隔着玻璃都能闻到里面蛋糕的香味呢!”杜雷斯贴着玻璃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
“光好看有什么用啊?又吃不到。”小暗擦了一把口水,这漂亮的蛋糕显然让她把沈清一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你不知道吗?这个蛋糕就是我们警局定的啊,待会儿就会拿出去会场切。听说这蛋糕有十八种果酱流心,用的材料全是进口,而且还专门请了国外的师傅来做,就连这最后加工裱花的师傅都是在国外培训过的。”
“哇啊……那待会儿我什么都不吃,只吃这蛋糕了!”小暗恨不得在这玻璃窗上舔一口。
“那待会儿我把我那份也给你好了,哈哈!”
“诶?他们怎么把那朵做好的糖花给扔了啊?”小暗忽然很紧张地趴在玻璃窗上,她看到一个裱花师傅把一朵做好的糖花扔到了旁边的一个小餐碟上,餐碟里面还有一些破碎的糖叶子和糖果实。
“那朵花做坏了,你看,花瓣的大小不一样。所以说他们严格啊,稍有瑕疵的装饰都不会往蛋糕上摆。”
“那多可惜呀……给我吃了多好…..呜……碟子里还有那么多做坏的装饰,他们待会儿都要给倒了吗?”小暗深感惋惜地说。
“你想吃?那……我们再等一会儿,等他们裱花完了我们把他们拦下,问他们要几朵做坏的装饰尝尝?”
“问他们要啊?那多没意思啊?我想……待会儿等他们走了我们偷偷溜进去吧?想吃多少吃多少!”小暗捂着嘴阴笑道。
“偷、偷溜进去?你可别带我做坏事啊,我可是五讲四美三热爱,八荣八耻记心中的良好市民。”杜雷斯表示严重的不赞同。
“那你应该知道浪费粮食可耻!我这是在替那些破碎的装饰伸张正义呢,它们被做出来的时候就期盼着能在赞美声中被人们吃掉,可是现在却落得要被倒入垃圾桶的下场,多可怜啊!我要完成它们最后的心愿将它们吃掉!”小暗一脸认真地胡说八道着。
“你……是不是中二病犯了啊?今天忘了吃药?”杜雷斯额冒三条冷汗。
小暗和杜雷斯左顾右盼,好不容易等到裱花师傅工作完毕准备离开蛋糕房,小暗兴奋地扯着杜雷斯的衣袖说:“真的没有把那盘碎装饰拿走!太好了!”
“嘘——,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杜雷斯赶紧捂着小暗的嘴巴。
“你看,那几个裱花师傅是从那边的小门出来的!我们从那里进去吧!”小暗扯开杜雷斯的手偷偷跑了过去。
“哎,等等,等等,你动静小一点。”杜雷斯有一种要去做贼的感觉。
小暗轻轻推开通向蛋糕房的小门,她伸个脑袋进去张望了一下,惊觉里面原来是个小厨房,靠墙有好几个硕大的烤箱,看起来别说烤蛋糕了,烤猪都可以!室内的不锈钢桌子上放着几盘烤好还未拿出去的小面包,靠墙还放了很多糕点的原材料。
“看起来是个烘培室啊,好香哦!”小暗用力闻了一下弥漫在空气中香甜的奶油味。
“里面有人没有啊?我们还是走吧!别进去了。”杜雷斯拉着小暗想往后退。
“走什么啊?里面没人,赶快进来!”小暗“嗖”地一下就窜进了烘培室,杜雷斯紧跟其后。
“呼,吓死了我,要是被人发现我们该怎么解释啊?”杜雷斯擦擦额头的冷汗。
“被人发现了就赶紧跑啊!还解释什么啊?”
“不过……这里真的好香……”杜雷斯也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空气中面包的香气。
“这大概就是用进口材料做的面包吧?好诱人啊,真想尝尝。”小暗盯着盘子里的面包直流口水。
“不行!说好只尝那些碎装饰的。”杜雷斯一把按住小暗。
“好吧……”小暗失望地看着那几盘面包慢慢地朝蛋糕房挪动脚步。
蛋糕房的门关上了,小暗旋转了一下球形把手“嗒”的一声打开了门。
“咦?”小暗抬起手看了一下,“这把手带电吗?”
“怎么了?”杜雷斯赶紧问。
“我……”小暗忽然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不但是手臂发麻,连腿也开始发麻,这种感觉……不好!这里有脏东西!为免吓着杜雷斯,小暗于是压低声音对他说:“我们出去吧,不吃了!”
“怎么又忽然不吃了?好不容易才进来的!我们……”杜雷斯说到一半便停住了,过了好几秒才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对小暗说:“你、你千万别回头……别、别大声说话。”
“你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吗?”小暗见杜雷斯一副惊恐至极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杜雷斯的牙齿开始打颤,额头也开始流汗,他颤抖着拉起小暗躲到角落一个不锈钢柜子后面,“你千万别大声说话……”
“你……是看见鬼了吗?”小暗蜷在柜子后面低声问。
“嗯!”杜雷斯咬着牙轻轻哼了一下。
“能不能告诉我那鬼是什么样子的?”
“样子?”杜雷斯颤抖着想了一下,“很、很可怕……在、在伸长舌头舔那些糕点……”
“我是问你那鬼张什么样子,形容一下!”小暗低声说。
“形容?……我、我吓得记不清了……”杜雷斯喘着气说。
“那你再看一眼然后告诉我。”
“什么?!看?!会被它发现的!趁那鬼还没发现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走之前也要先弄清楚那是只什么鬼!”
“它……浑身发、发着绿光,绿、绿得像、像颗西兰花……穿、穿着厨子的衣服……很、很胖,舌头……很长……”杜雷斯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用颤抖的声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斜上方说。
“你不是说记不清了吗?”
“因、因为……它就在我们面前啊!跑啊!”杜雷斯脸色大变,拉着小暗不由分说就往门外狂奔,出门后左转右转跑了九条街那么远才敢停下来。
“哈呼、哈呼……不行了……哈呼……我的腿直发抖……”杜雷斯扶着墙直喘大气,他慢慢靠墙坐下手脚都止不住地发抖。
“你跑什么啊?它又不会吃你!呼呼呼……看把我给跑的……呼呼呼……”小暗也喘着气跪坐在墙根旁。
“诶?不对啊,你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怕?”杜雷斯奇怪地问小暗。
“怕?怕鬼?为什么要怕?”小暗反问。
“那是鬼啊!鬼!”杜雷斯“咯咯”地咬着牙齿,显然惊魂未定。
“鬼又不会把你买去大山里给人当老婆,又不会割你的肾,也不会劫杀你,怕什么啊?比起鬼来说,我反而觉得人更加可怕。再说了,我外婆会保护我的呀!”小暗轻描淡写地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胸口,她忽然脸色一变大声惊呼一句:“糟了!”
“怎么了?那鬼追上来了?”杜雷斯也跟着惊慌起来。
“我的项链!项链掉了!一定是刚才你拉着我的时候掉在路上了,很可能是掉在烘培室里!我要回去找!”小暗焦急地站起来。
“不行啊!不能回烘培室!”杜雷斯拉着小暗不让走。
“哎呀,你放心吧!姐姐我处理这些事有经验!”小暗甩开杜雷斯的手把他推到一边,“你先回会场,我自有办法的,别担心!”说完小暗就自顾自地跑开了。
小暗一边跑一边按下手机上的“拨打”按键,“喂,小清一!快点来做蛋糕的蛋糕房附近,那里有只贪吃鬼!……我现在正在赶过去!……对!快来!”
“小暗说在蛋糕房附近发现一只贪吃鬼!快走!趁着还没被人发现我们先去解决了!”人声鼎沸的会场内沈清一拉着夏寻非疾步朝外奔走着。
“那要通知师奶他们啊!”夏寻非边跑边掏出电话。
“清一,刚才一直见你不着,害我找了半天,原来是在这里!”忽然一个细长的手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夏寻非定眼一看,原来是那个搂着沈清一进来的林部长。
“林部……蛋糕房附近有贪吃鬼,我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了!寻非,你先和林部去支援小暗,我去找光叔他们!”沈清一把夏寻非推到林部长面前。
“这样听起来是有情况啰?清一你别急,交给我就行了。”
“咦?我和她?”夏寻非指指这个被尊称为林部长的高大女人。
“这是省厅的林部长,我们的顶头上司!别问那么多了,你听林部长指挥吧!”
林部长自信地撩起她那飘逸的长发浅浅一笑,用那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对先寻非说:“走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