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道士出院后,几人商量找出凶手。
不是他们瑕疵必报,实在是对方手段层出不穷。
洋道士被揍只是个开端。
这两天,半夜砸玻璃、门口摆粪便、阳台丢内衣,大伙儿过的着实是提心吊胆。
砸玻璃、摆粪便这些伎俩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丢内衣,确实让大家心中一颤。
众人的内衣都在二楼阳台晾着,这贼人很明显已经潜入了楼上,在大伙熟睡的时候悄悄的去过阳台。
阳台上挂着白丸子新买的黑色低腰蕾丝内裤,正在暗夜中随风摇曳。
贼人淫*心四起,于是顺手牵羊......熬丙的大裤衩丢了三件。
这让除了白丸子之外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终日惶惶不安。
不爱三角爱四角,难道是传说中的菊花大盗?
大伙儿坐立难安,最终决定找出凶手。
白丸子不帮忙,她很生气。
自己精挑细选的内裤在这伙人眼里居然还不如熬丙的,自己得多没有魅力。
没了白丸子的GPS定位,不能确定贼人到底是谁。
洋道士觉得,能使出如此卑劣手段的,一定是一些下三滥之辈。
而他们最近惹过的下三滥,貌似就只有那个赌场了。
于是几人不由分说便杀了过去。
......
红毛正在发着牌,他从那天之后,已经戒了骰盅,一切跟骰子有关的东西他都不碰,连大富翁都不玩了。
今天,他被分到纸牌桌上当起了荷官。
这一桌人虽不如骰子多,但却有好几个肥羊,这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薅了不少毛了。
红毛很高兴,一会儿一定可以拿不少提成。晚上下了班,又可以去找小丽好好的放松一下了......咦,怎么有个一脸猥琐的赌客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不下注吗?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一直在派第二张牌?
不可能,他这一手千数可是跟高尼学的,应该不会漏馅儿啊!
这个赌客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貌似在哪儿见过?
红毛歪着头,努力的回想着。
想起来了!红毛脸色苍白,扑克往桌上一丢,朝着赌客道:“大哥!你咋又来了!”
张自在手指敲击着桌板,笑道:“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们吗?”
红毛一脸懵逼。
熬丙站了出来:“把内裤给我!”
红毛:“?”
熬丙双手按在桌板上,一字一顿道:“我!说!把!内!裤!给!我!”
红毛哭丧着脸:“哥!这玩意儿我真给不了你。”
熬丙:“为什么给不了?”
红毛:“我平时都挂空挡啊!”
......
老虎窝的人又将他们围住了。
下山虎走出来,看着几人无语道:“哥几个,怎么还没完了?”
洋道士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符,催动后随手丢出。
金符在空中化作一把利刃,带着风声直奔桌板而去。
行至半空,却被突然窜出的一只灵猴一把抓住,挡了下来。
灵猴将金符握在手中,上蹿下跳一阵后,兴高采烈的将符纸塞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
金符的硬度张自在是见识过的。
前两天剁骨头找不到刀,洋道士硬是捏着这玩意儿给大伙儿劈开的。
可现在这灵符在那只猴子的嘴里,却跟吃锅巴一样被他嚼的嘎巴乱响。
张自在注目而视,这个猴子长的与众不同,体型比普通猴子大了一倍有余,头大而长,鼻骨两侧各有一块骨质突起,其上有纵向排列的脊状突起,其间为沟,外被绿色皮肤,脊间鲜红色。
洋道士皱着眉:“山魈?”
人群中,一位男子拍着手走出:“不愧是符箓门的高手,果真见多识广。”
山魈见男子走出,一个飞跃便跳他肩上,对着洋道士呲牙咧嘴。
洋道士:“我听师父说过,在巴蜀一带有一个古老的门派,以驯养灵猴闻名,只是近几年能够开启灵智的猴类越来越少,这个门派也跟着没落了,几乎消失于世......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这里遇见。”
男子点了点头,阴笑道:“没错,在下就是巴蜀驯兽派——饿了没的弟子,眉团团!”
洋道士单手结印,客气道:“久仰久仰!”
眉团团:“客气客气!”
洋道士:“谦虚谦虚!”
眉团团:“过奖过奖!”
洋道士:“哪里哪里!”
眉团团:“承让承让!”
张自在:“你俩还打不打?”
洋道士:“......”
眉团团:“......”
......
眉团团摸着山魈的头,质问道:“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真以为我们饿了没好欺负吗?”
洋道士:“明明是你们三番五次砸我们的场子,现在反倒血口喷人?”
眉团团:“砸场子?”他转头低声问身旁的红毛:“你们又砸了别人什么场子?”
红毛:“没有啊,老板您上次吩咐过之后,我们最近都很老实,就连吃早点都开始付钱了!”
洋道士:“我家玻璃不是你们砸的?”
红毛一脸无辜:“冤枉呐!我连内裤都没有,怎么做弹弓?”
熬丙插嘴道:“所以你才偷了我的内裤?”
张自在笑道:“这不就破案了。”
怪不得偷的不是白丸子的蕾丝胖次,原来是做不了弹弓打他们家玻璃。
熬丙见案子已破,立马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绳就要将红毛绑起来。
眉团团拍了拍肩膀上的山魈。
山魈身子一窜,朝着熬丙扑了上去。
熬丙正准备逮捕这位“罪魁祸首”,猛然觉得背后有东西在挠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只山魈。
山魈此刻正伸长了爪子,在他背后一阵胡抓乱挠。
熬丙摇了摇肩膀,哼唧一声道:“左边点,再左边点,对对对,就是那里!”
......
眉团团眉皱成团团,望着众人冷冰冰道:“你们到底要怎样?”
洋道士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我们想怎样?你们打了我们的人不说,还跑去我家里又是丢粪又是砸玻璃的,现在还来问我们怎样?”
眉团团:“你搞错了吧,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儿!”
洋道士:“什么?”
眉团团:“我这场子被你们砸了,这两天正忙着重新装修,哪儿有功夫去跟你们玩儿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说罢,指了指一旁的桌子道:“你看,上次你们砸了以后,我才找人订制的新的。”
眉团团敲了敲桌板,又踢了踢桌腿。
“这次桌板和桌腿是一体的,而且还加了底座,再也不怕有人掀......掀起了你的头盖骨,让我来看看你的眉。”
熬丙此刻正将桌子举过头顶,一脸兴奋道:“还真是连着的!你们看,这底座还是镶在地上的!”
......
众人离开了赌场,眉团团举着中指发誓,这事儿真不是他们干的。
最后双方握手言和,眉团团亲切的将几人送到门口,热情道:“没事儿别来玩儿!”
.......
回去的路上,洋道士一脸疑惑:“既然不是他们,那还能是谁?”
张自在:“会不会是下药六厂那帮人干的?”
前两天,李房房带着下药六厂的人来找金器,刚好被张自在等人发现,结果李房房逃离了现场,宋劳方被送牢房了。
“应该不是,如果他们出手,应该会将狗蛋儿绑走,不会只打一顿就了事。”熬丙难得分析对一次。
张自在笑道:“不错啊,这两天书没白看。”
熬丙笑了笑:“那当然了,我可是励志要做惩奸除恶的人民警察的!”
张自在:“那你入职之前还得先自首,毕竟你有案底。”
熬丙:“我哪里有案底?”
张自在:“你和哪吒的事儿谁不知道?”
熬丙:“那件事情我才是受害者吧?”
张自在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大家伙都说熬丙作恶多端,可是要说他做了什么恶,似乎还真没有能说得出的案例来。
反倒是哪吒,他闲的没事儿跑去东海洗澡,用混天绫在水中嬉戏,搅得别人家里跟地震了似的。
看海的夜叉上前找他理论,他二话不说就用乾坤圈将夜叉打死。
熬丙身为东海的三太子,这事儿当然得管。于是他跑到海边去查看情况,结果发现是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儿所为。
熬丙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随口吓唬了几句,结果哪吒丢了个混天绫遍将他缚住,之后就扒了皮抽了筋。
这么看来,干坏事儿的人还真不是他。
几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店里。
行至门口,熬丙指着一位青年笑道:“快看,有个光头佬在给车上浇汽油呢!”
洋道士:“瓜皮!这些愤青!抵制花旗国也用不着烧自己车吧!”
张自在:“你傻啊?你家四个圈是花旗国的?”
洋道士:“四个圈?”
张自在:“对啊,还和你那辆是同款呢!”
熬丙:“对啊!连车牌号都一样!”
洋道士听罢,愣了两秒钟,随即撒开双腿朝着车子飞奔而去:“狗日滴!包烧我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