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狼心狗肺的女人。”谛桓不顾吴花果的白眼,像个怨妇似得盯着她。
“我怎么狼心狗肺了?”她不服气的反驳道。
“不识好人心。”他的凤眼半眯着,嘴巴也泯成了一条线,环抱双臂,看得吴花果心里极其不爽。
被他接二连三的骂了两句,吴花果恼羞成怒,现在他这副姿态搞得真像是她的错。
“喂,你别这么看着我。首先,你并不是人,所以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很不合适,第二,我并没有惹你,也没有强迫你为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莫名其妙的被一只妖缠身,我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还要烦我,真是足够讨厌,最后,我真的很讨厌你。”吴花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口才好的都可以去说相声了,这些一气呵成的话令她都很难相信是从她口中脱口而出。
说了这么一大堆,在心里暗喜的同时,也觉得口干舌燥。她与谛桓隔的很远很远,而且与谛桓背对而坐,她咽了咽口水,仍是干渴难忍。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渴死了的时候,凭空多出来一杯水,她惊喜的一把夺过它,一仰而尽,这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她的全身都通畅了,但不好的事却发生了……刚才那杯水…….
俗话说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这都已经被她喝进了肚子,她可真是丢人啊,她暗暗骂着自己,觉得此时非常尴尬。
谛桓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便凑了过去,附在她耳旁温柔说道:“生气了?”
吴花果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甩开他抱着她的手,“我没有生气,不在乎的人怎么能进得了心。”
“没生气就好。”谛桓柔声道。他的凤眼紧盯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看了好久好久,终于说道:“果子,你愿意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不愿意。”吴花果想都没想便回绝了他。
谛桓听到她干脆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慢慢向前走去,将她拥入怀中。“不愿意也得愿意。”面对他的无赖相,她真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力量也无法与之抗衡,只能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以示自己的不满。
“那你还问我干吗?虚伪。”再和他相处下去,连吴花果自己都认为自己快要变成斜眼了,而他的回答直接让她吐血。
“为夫只是让娘子做好准备。”他的脸上又挂上了坏坏的笑容,她大骂:“猥琐男,死变态。”但这满腔怒火也只能留给大地了,她本人已经被这位强大的人物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从小到大,吴花果都特别羡慕天上的鸟,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在她心中,一直都有一个飞翔的梦。这经常出现在梦里的画面如今变成了现实反倒没多少憧憬了。
尤其是现在,她简直像是活在噩梦里,在飞翔的过程她没有体会到一丝一毫的快乐,全都是折磨,她不由在想,这个变态带她去哪里,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上一次谛桓带她去的花海,不会又是那里吧!
想到这,她竟有种莫名的兴奋,在那里就可以看到那只鸟人,那只鸟人呆萌的表情她真是怀念与喜欢呀。
她不知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竟发出了一阵笑声,谛桓还以为她是太过开心,为此也笑了出来。
身下白雪皑皑的天河,河面已经结成了冰。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长桥屹然立于中央,周围,凌寒独放的腊梅绽放着属于她的独特光彩。
而这座长桥,远处望去只觉像一座普通的木桥,走近一看,原来近似透明状,像是水做的玻璃,十分脆弱。
桥上面铺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瓣,走在这美如画的桥上,吴花果觉得脑袋都是蒙的,像是做梦一般的感觉。
她蹲了下去,用手去触摸上面的花瓣,在她快要触到的时候,却被谛桓拉了回来。看着她迷茫的眼神,谛桓轻声道:“上面有毒。”
他的话惊得吴花果大跳起来,做好助跑的准备,即将冲出去的时候,又被谛桓拥在了怀中。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她拼尽了全力挣扎却毫无效果。
“你是傻瓜吗,那上面有毒好吧,你不怕死我可怕。”她大吼出来,吼得脸红脖子粗的。
“别怕。”谛桓轻笑道。
“傻瓜,只要别碰这些花瓣就可以了,毒不死你的。”谛桓轻轻揉了揉吴花果的头发,毫不遮掩的笑了出来。
她满脸黑线…….他是在嘲笑我吗!
“我当然知道了。”吴花果强装镇定,一脸严肃的看着满脸笑容的谛桓,然后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她干瞪着双眼,一脸嫌弃的看着谛桓,而他脸上常有的坏笑让她瞬间不好。
“喂,你想干什么!”她再怎么挣扎,也甩不掉谛桓的怀抱。
“我还没有抱够呢,不想放。”某人又耍赖皮了,吴花果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么肉麻实在是让她忍受不了。
“你能不能别恶心我。”她鄙夷的瞅了他一眼,在心里却尤为佩服他夸张的演技,那委屈的眼神中含着泪光,嘴巴又泯成了一条线。
吴花果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用言语攻击,“喂,你别卖萌了,我不吃这套,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她要是早点意识到她的言语攻击对谛桓是没有任何效果的话,她就不会浪费她那么多的唾沫了。
“娘子,再让我抱一抱。”谛桓的声音中充满了依赖,像是小孩子对母亲的依赖。
“放开…….”吴花果再一次吼道,而这次话还未说话她的唇便被谛桓封住,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压了过来,她的世界都陷入了昏天暗地的状态。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谛桓终于放开了她,吻又落到了吴花果的脸颊上。吴花果厌恶的把被他吻过的任何地方擦了又擦,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吴花果的举止,直盯着她惨白的唇,继而说道:“娘子都没有一点血色呢,只要为夫吻一下便可帮娘子恢复血色。
吴花果气的咬牙切齿,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