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语愣愣的看了迂一迁五秒,然后又大笑,说:“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也许吧。”迂一迁也笑了笑。
“你们在说什么?”船头上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看着迂一迁和粮语有说有笑就忍不住开口。
“是你。”迂一迁锁紧眉头,说道。
“原来是你们俩儿,哎呀,怎么这么巧。”沙果多松装作巧合一样,若无其事的说道:“怎么,你们也去天山,弄到宫石了吗?”说着,沙果多松又那出腰间的宫石晃来晃去。
迂一迁偏过头,不想与沙果多松多交流,但又转念一想,以后都是同门师兄妹,应该好好相处。但是……
“喂,什么果什么松的,那个以后都是同门师兄妹了,多多担待,多多担待。”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连名字都记不到,来,给你师兄捶捶背。”沙果多松张开双手,方便给她捶背。
迂一迁无语,拉着粮语就往船里走。
“诶,你们别走啊。”沙果多松追过去,挡住粮语和迂一迁的路,说:“这艘船可是运往天山的船,我全租了,你们怎么说也是通过了我才可以乘坐的。”
“这,这不是商船吗?怎么会……”粮语抓着迂一迁的衣袖,急忙辩解。
“哦,这的确是商船,不过我们就是通过商船把货物运到天山去,所以一般我们就租船,要说这船上的人,可都是天山弟子。”沙果多松在船廊上半倚半站,手中拿着剑,抱着手环于腰。
迂一迁蹙眉,原来这是眼前这个人设计好的,咳了两声说:“你,你想怎样,杀人灭口吗?”
沙果多松站直,靠近迂一迁,然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粮语的肩膀上,从中间把她们分开,对迂一迁说:“杀人灭口,我至于吗我,没有我,你们一年也到达不了天山,这艘船只需要三天就可以直接进入天山大门。怎样,你们求我。”沙果多松脸上露出一股笑。
迂一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沙果多松给弹开,拉着粮语的手离开,走时还说了两个字:“做梦。”
看见没有讨到她们的好,沙果多松又憋屈着脸,喊道:“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哼,要不是以后还要在一起,你以为我愿意讨你的好。不讨你的好,我就要活受罪。
沙果多松站在走廊上,抱着手,从后面走出来另一个人,一个样貌帅气,斯文,清新的弟子,对沙果多松说:“师兄,你也太衰了,一定是你第一次见她时,留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你滚吧,这世界上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快去清查新弟子用的剑。”
还真的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印象,一来就偷听她们说话,还途中插了进去。谁叫她们在树下讲话,打扰了我的午休不说,还怨在我的头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房间内,迂一迁把粮语拉进去,然后关上门,对粮语说:“粮语,按理说,我们是捡到大便宜了,但是我们又遇见一个坏人,我们就在屋内呆着,不出去,等到三天后,我们赶快下船,有多远跑多远。”
“啊,一直呆在房间里,那不憋死吗?”粮语坐在窗前,把窗户打开,海风吹进来,粮语的头发向后飘。
“唉,我也没办法,反正到了天山就好了。你说,天山的掌门是不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啊?”迂一迁干脆扯开话题,把粮语的注意力转开。
“不知道,听树爷爷说,天山掌门是仙界最厉害的。也是天下第一厉害的,当然,除开神。”
“树爷爷,谁啊?”
“树爷爷当然是一棵成精的千年老树了,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小时候我不懂事,父母被一群道士追着跑,母亲托树爷爷把我藏起来,我就在树爷爷的树枝上,被树叶挡住,看着父母从人形变成猫,然后被关到一个手掌大的盒子里,被带走了。”说着说着,粮语眼泪汪汪。
如果说被那群人捉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那么粮语的父母如今应该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迂一迁走过去,抚摸着粮语的头,当然那些东西她是不会告诉粮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