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因为血流不止,一个个宫女慌慌张张地给安少眉擦拭清洗,进进出出,一时间,长春宫乱作一团。
秦律赶到的时候,安少眉已经疼晕了过去,满殿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秦律一进来,就少不得开始蹙眉,来不及取脉枕,秦律就忙得直接跪在床前给安少眉请脉,手指刚搭上安少眉手腕的时候,秦律的脸色就变了变,忙得又仔细探了探,最后秦律还是摇了摇头。
方渐瑾忙得问道:“秦太医,母妃现下情况如何?”
秦律沉声道:“启禀五皇子,贤妃娘娘的皇嗣难保,微臣只能尽力医治让贤妃娘娘身子少受损伤。”
“如此就有劳秦太医了。”方渐瑾沉声道,一边伸手取了个帕子给安少眉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
不知怎的,秦律觉得这小皇子冷静得有些吓人,这样的沉着冷静,只怕是九岁的大皇子也是没有的。
只是稍稍闪神,秦律忙得取出银针给安少眉施针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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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衡、徐德仪、万欣然等一众后妃赶来的时候,秦律已经命人去煎药了。
方之衡坐在大殿的软榻上,听了秦律的禀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着脸,徐德仪接连询问了长春宫许多宫人问题,万欣然和一众嫔妃一个个已经开始抹眼泪了,一个个哭哭啼啼地都说贤妃妹妹受苦了。
半晌,方之衡忽然开口,问一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宫人:“你们娘娘是在用晚膳的时候,忽然腹痛难忍的?”
那些子宫人忙得道:“启禀万岁爷,正是如此,贤妃娘娘好好地用膳,忽然就倒地不起了。”
徐德仪忙得对秦律道:“还请秦太医去瞧一瞧那膳食中可有什么不妥。”
“是,微臣遵命。”
秦律领命,开始一一检查了膳食,将雕花圆桌上的碟碟碗碗一一尝遍,然后走到方之衡面前,躬身回禀道:“启禀万岁爷,启禀皇后娘娘,桌上有一道老鸭汤,那里头里面加了桂枝,只是那里头的桂枝数量并不多,轻易察觉不到,也并不能导致娘娘滑胎,不过刚才微臣给娘娘请脉的时候,发现娘娘的体寒异常,只怕这些子桂枝长久掺杂在娘娘的饮食之中,所以寻常诊脉并不容易发现,但日久天长的积累自是了得,才最终导致娘娘此次滑胎。”
众人皆是一惊,宫中有孕妃嫔的饮食中是禁用桂枝等大寒之物的,不知何人竟有这样狠毒又精细的心思,竟然在许久之前就有了这样歹毒的心思手段。
徐德仪大怒,指着一众跪地的宫人道:“是谁这样大胆!竟然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你们这些子贱奴才日日在贤妃身边伺候,结果贤妃的饮食却被人做了手脚,你们一个个浑然不知,竟都没个瞧出异常的?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