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万贵妃,你心疼两子,自然算是慈母之心,委实让本宫动容,只是这样一颗慈母之心却害死了淑妃,当年淑妃初初有孕,你可又顾忌淑妃初为人母的那颗慈母心呢?”徐令月冷然道。
万欣然泫然道:“太后训斥的对,都怪臣妾当年少不经事,年纪小心思也小,如今臣妾已身为两子之母,越发对从前作为羞愧自责,这些年,臣妾的心真真是日夜煎熬……”
不等万欣然话说完,徐令月抿了口茶,继续道:“万贵妃,你说这七年你日夜不安饱受煎熬,却也从没见你对万岁爷和哀家坦白过只言片语,可见你所言不诚,事到如今,也是哀家从乾西宫里头找到了四皇子,你知道事情败落,所以才不得已脱簪待罪,今时今日,当着四皇子的面,你竟然还有脸求万岁爷和哀家宽恕了?”
万欣然不住叩头哭嚎道:“太后饶命!万岁爷饶命!臣妾知错!臣妾知错!”
方渐瑜见母妃如此,心中大慌,忙得也双膝跪地,叩头如捣蒜:“母妃已然知错!还请太后父皇宽恕!”
方渐琼瞧着这般模样,也忙得跳下凳子,跪在方渐瑜身后,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不止,哽咽道:“求太后父皇宽恕!”
徐德仪勾了勾唇,然后看向方之衡道:“万贵妃脱簪待罪一昼夜,臣妾瞧着她这般模样也甚是可怜,如今又瞧着大皇子和五皇子替母求情谊,臣妾更是心有触动,所以难免想开口为万贵妃求个情,但是臣妾却又张不开这嘴,到底淑妃才是真的委屈可怜呢,且四皇子这七年吃糠咽菜,又受了那许多的罪,臣妾实在觉得这孩子可怜,所以此事还请万岁爷定夺。”
方之衡被女人的哭号声,吵得头疼,将手中的茶杯沉沉放在桌上,沉着脸对徐德仪道:“此事生于后宫,一切由你和太后裁决即可,只是有一点,日后谁还敢打皇室血脉的主意,朕便为你是问。”
见方之衡抬脚就要走人,徐德仪忙得双膝跪地,一边行礼,一边道:“臣妾遵旨,只是臣妾还有一事,请万岁爷现行恩准。”
方之衡道:“且起来说。”
“万岁爷明鉴,四皇子在乾西宫自生自灭这些年,委实受了许多苦,虽然如今万贵妃已然认罪,但说起来,当年也有臣妾不察之罪,臣妾如今对四皇子满是愧疚,只想着能将四皇子接到身边亲自抚育,尽绵薄之力来弥补这孩子多年所受苦楚,以慰淑妃妹妹泉下之灵,还望万岁爷应允。”一边说着,徐德仪又是深深叩头下去。
方之衡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徐德仪,一时间心中颇有些烦躁,前些时日,贤妃失了个孩子,没过几日这宫中便就又多了这么一个孩子出来,究竟是因为什么,自幼就目睹宫廷争斗长大的他,如何不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