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你胡说!你胡说!”轻许暴怒嘶吼,双目圆瞪欲裂,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那小太监脸上。
那小太监一脸迷茫:“我怎么胡说了?”
“淑妃娘娘既是蒙冤才被打入的冷宫,那当年拼死维护淑妃娘娘清白的太医沈植,他必然也应该被沉冤昭雪才是!万岁爷怎么可能只字不提?!”轻许声音又高了一倍,整个身子都跟着簌簌颤抖,“你还不是胡说?!”
那小太监瞧着轻许这般骇人模样,一时间双眼竟红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疼惜看着轻许,轻声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我才入宫两个月,自是不晓得这其中因果,你快别哭了,说不定是我搞错了呢。”
瞧着那小太监双目含泪,轻许这才哑了声,只是胸口却闷得难受,轻许用了大力气才呼出一口气来,但却紧接着身子也跟着一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双手死死撑着地,才没摊到。
“你……你流血了!快别动了!”那小太监瞧着自己前襟上的斑斑鲜血,又瞧着轻许右手被鲜血浸染的纱布,已经吓得脸色更惨白几分,忙得就去找剪子和药酒。
轻许怔怔地看着面前青石砖上的一大片粘稠鲜血,顿了顿,目光才停留在自己的右手上——
只有四根手指。
轻许满脸惊恐,两只手一起慌忙拆着那右手上的纱布,也顾不上疼,直等到那纱布全然被拆开,等到眼睁睁看着那露出森然白骨的伤口,轻许全身僵硬,尖叫地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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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
这是始休来上书房的第一天,和始休一道来的,还有长公主方渐琪,闹了这许多天的脾气,终究也是个头儿了,加上昨儿太后亲自唤了她去慈宁宫用膳,好一番宽慰,已然给足了颜面,她自然不好再耍性子。
只是不管徐令月如何开导,方渐琪还是不愿和始休一道用膳,就连平时在路上遇到也都是双眼起白云的,徐德仪也曾经当着始休的面轻描淡写地训斥了方渐琪几次,方渐琪反而更不待见始休了,始休也是个识趣的,便不再入正殿用膳,而是自己从小厨房里头取了膳食回三清殿独自食用,徐德仪对始休的做法似是比较满意,今儿一早上还特特让春桃亲自来给始休送了一回早膳,又交代了许多上书房的规矩。
始休用完早膳,便就忙得抱着一摞书朝上书房走去,徐德仪如今还没有给始休配宫人,三清殿只有一个六十几岁的崔嬷嬷在里头收拾整理,那崔嬷嬷有些眼花耳背,腿脚也不甚利索,自然不能随始休出入各宫各殿,始休却也觉得清净。
始休一边走,心里头一边默背着昨天自己预习的《论语》,从前在乾西宫里头,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偶有神志清醒且无聊之极的,也曾断断续续教过他诗词的,所以他也认得几个字。
---题外话---
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