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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会晤(1 / 1)

波尔法之城,第三区,贵族聚集地。

这里算的上波尔法之城最特别的地方了,第三区并没有特殊的机构设置,也没有经济政治上的规划,所有的建筑、设施都是围绕着波尔法的贵族们建造,构建。纵使第三区周围是高楼大厦,钢铁围绕,这里依旧井然有序幕,在燥乱中显得规范。

什么大片的樱花林,别致的小型观赏湖,还有各种雕塑,以及古式的城堡,花园,还有穿着得体大方的贵族,全部都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说,虽然贵妇人们太过开朗,但是他们的审美的确将金钱用到了各个细节之上,虽然有些奢华,但在美的表达上并没有丝毫浪费。

贵族区的一座庭院,没有古式的城堡,只是一座简单的庭院,面积不小,但和其他的庭院相比还是略逊一筹。院里铺陈的是平滑的青石板,载种着几棵古老的樱花树,白色的,粉色的,血红的,,,数目虽少,种类却齐全。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溪围绕在院子里,跨过小溪上的木桥,经过一片花圃就是开拉门式的客厅,门敞开着,房间铺陈的木板上放着茶几,茶几上的热茶还冒着热气,下午的阳光照着那作工完美的糕点上,不觉让人带上困意。

“咿呀”

一扇门打开,一个老头从屋内走来,扎着发髻,穿着一身浴袍,嘴巴向下撇着,长长的长寿眉下的那双眼睛放着光,倒看不出他到底是开心还是郁闷。

手里的熏香飘着淡淡的香气。老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熏香,转身走到另一个房间,脚上的木屐哒哒作响,再从房间出来,桌子上便放着一盒机械拼图,并没有打开盒子,而是坐定,等着要来的客人。

“嗒”

庭院里的水钟报时想起声音,不知道水钟得竹板敲了几次,看样子应该是下午三点。客人快到了吧。

“嗒~嗒”

青石板上响起皮鞋踩踏的声音,安德烈朝庭院深处走去,嘴里叼着的雪茄冒着薄雾,慢慢消失,透出那张阴沉的脸,不过步子有条不紊,走的不急不慢。应那位家主的邀请,来喝杯热茶,叙叙旧,算算帐。

杉海院的红杉杀了亚瑟贵族的家主会怎么样呢?安德烈心里想着。‘察,好尴尬啊,呵呵。’安德烈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把自己逗乐了。

穿过花圃,正对客厅。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让人厌恶啊。”安德烈回复到。并向客厅走去。

安德烈并没有走进客厅,而是坐在了客厅前的走廊上,懒散的坐着,抽着雪茄,微眯着眼,并没有要聊天的意思。

”他们招待的还行吗?“

年迈的家主笑着说到。长长的眉毛颤抖着。

”别要笑了,这次来就是革你的命的“

安德烈说着,立马走着八字步,衣服流氓恶棍的模样。

“奥。。不坐下来喝杯红茶吗?”

家主依旧堆笑着,长长的眉毛挑动着。

“别用那个表情和我说话,我,和你可不是朋友关系。”

安德烈起身,朝客厅走去。

“那么多年了,可以看淡了吧”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忘记?。。想多了吧,老混蛋!”

说着,安德烈深深吸了一口烟,奋力吐出,眼神里放着光。又拿起桌上的紫檀杯,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末了,嘴里还嘟囔着:奶奶的腿~

“那东西你还留着呢?我以为早被你当桌垫了,,”

安德烈瞅了一眼桌面上的机械拼图,漫不经心的说到。那盒拼图是很久以前,安则一木在冯林港口铸造的,杉海院的古上静海也有一盒。

“怎么会当桌垫呢。。。我可是一直怀念曾经的日子啊。。”

“行了,亚瑟>冯林,收起你的过去,我想你也不想过早结束我们的谈话,如果你非要提那可笑的往事的话,那再见。。”

安德烈说到。

“好吧,好吧,不聊以前,让你看一个东西。”

老头站起身朝屋内走去,不一会拿出一个文件夹,拖着拖鞋,甩着双臂走了出来。

“看看吧~”

说着,拿起安德烈放在桌子上的雪茄,抽了起来。抽烟的样子似乎略略带着猥琐。

“你不是不抽烟吗?!”

虽然安德烈说着,却并没有制止。

打开文件夹,是一场事故说明,文件夹的首页赫然一个十字剑标志,看来属于十字盾计划的一部分,十字盾计划是杉海院和世界政府共同构建的,在这老头这里能看到这个文件也不足为奇。

文件内部是各种照片,是雨夜的南城,或者说是南城出事故的那天。

高耸的铁塔直刺夜幕,被烈焰灼烧,气化又液化的雾气,划过夜空的乌鸦,还有,,还有那浸在积水里的尸体————安则一木,一张张照片,冲刷的精致,画面感透着当时气息的死寂。

试想一座庞大的,拥有近十万人口,上千个家庭的南城一夜之间沉浸入死亡之内,连悲痛都不会残留在这座城市,那作为的入侵者是怎样的存在。。

“很可怕吧,”

安德烈全神贯注的看着一张张照片,时不时略看一眼事故报告。久久没有说话。

“报告很详细,,看来事情你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

安德烈低头平静道,视线并没有离开事故报告书。那只拿着报告的手却握的很紧,报告的边缘已经褶皱不堪。

“我不认为这和猛鬼一众有什么关系,,亚瑟方面不会再插手,”

“你开什么玩笑?!”

安德烈将报告扔到一旁,吃惊的说到。

断带史以后,亚瑟贵族和杉海院方的关系也随着时间的变化,以及世界格局的变化,甚至整个大陆思想相互碰撞,发掘之下也开始出现变化。两方在断带史前的关系已少有人知,不过那时杉海院方占据主导地位,在那个人们思想守旧,贵族的野心也只权限于同时代的权力争夺时,拥有强大力量的杉海院必定处于领导位置。

然而当人们的思想发生变化时,当开始因争斗厌倦时,人们便开始思考未来,而贵族们也不再局限于当下的权利争夺,想着另一种前进的方式时,无论时代需要什么样的领袖,但是当下看向未来的人们需要的是和他们有着共同视野的贵族们领导向前。于是第一次谈判,第一次变革开始了,贵族们也领略了新的思想,退后一步,平民的权利慢慢扩大,杉海院则选择让贵族以及后来的各权力组成的世界政府作为世界领导的一部分,从那时起,原来在杉海院面前如同平民的贵族也扩大了权力,开始涉足杉海院的世界,猛鬼众更深层的秘密,也被一点点发掘而出,即使杉海院屡屡警告,但背后,贵族,世界政府们却没收起好奇心,甚至强硬窥看不该被世人看到的东西。

然而,杉海院毕竟是神的后裔,神的思想,再优越的凡人都不会了解,更不会成为神的知己。

“有些事,处于高原之上的你们比我们看得更清澈,南城事件,,,直觉告诉我,它超出了一个界限,”

“是吗?愚蠢的你感觉到了,,,”

安德烈拿起雪茄摁到桌面,任凭星火灼烧着名贵的木桌。

“过去的事有我的理由,,,”

“理由?给我一个南煌炎该死的理由,给我一个你所谓政治未来的理由,还有乌达,安则,他们,哪一个不是因为你那可笑,愚蠢的政治未来有了这样不堪的结局!!那十年前的悲剧,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做不到,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悲剧会再度上演!”

安德烈猛然起身,大声呵斥到。

安德烈年前的老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史书家会好好给出个答案,世界现今格局的形成有他的功劳,没错,是有他的功劳,从这点可以看出他和绝大多数贵族的眼界不同,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他的身上也曾有过老式贵族那种傲慢,狭隘,守旧的痕迹,因为这些,这个世界又一次出现了圣战,现在的人们称之为权力争夺的巅峰之战,因为这些,本来被称为新世界希望的乌达王子,被送入古里奥监狱,因为这些,因为这些,世界也充满这两面,和他的政治未来一样,干枯着,并自以为根系甘露。

“额,我以为你们不会在意这些,起码现今不会在意这些。。”

“你可真会说笑,我们可不像你一样,看淡一切。。”

安德烈无可奈何的说到。

“好吧,过去的事以后再好好理论,这次,我是真的不会再触碰了。。”

老头又倒上一杯红茶,认真说到。

“算你脑子还没有糊涂到把这个世界带向灭亡的地步,不过,,有一件事已经棘手到可以和南城事件相提并论的地步了,,,”

安德烈眼神迷离,手里的茶杯不停在手指间交换。

“乌达吧,,,事情还是到这一步了,算了,与他的事造成的影响相比,眼下的这件事才是我更应该做好决定的。。。”

“既然这样,杉海院方面的态度是:抹杀!作为他的老师,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唾弃你,相信我这一天会来的。。”

安德烈站起身说到。

“好吧,我不奢求谁的原谅,至于乌达,他毕竟是我的孩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尽到作为一个祖父的责任~”

眼前的老翁依旧是一张轻松的表情,像极了马戏团的小丑,可谁真的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安德烈不会想知道。

“那孩子怎么样?”

“。。很好,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会来你这里实习,希望你放过这个孩子一马,他才十六岁,别用你的思想恐吓他,他是我们这的”

安德烈回头说到,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滑稽,和面前家主冯林的表情相互搭配,还真像小丑剧。

“不管怎样,我比你清楚一点怎样做个爷爷。。”

说着,冯林抿了一口红茶,脸上是得意的表情。

“是吗?那就这样吧,,再见。”

“不留下吃个晚饭吗?”

冯林微笑说到.

"不了,大英子还在的时候,还能在你这里吃上一碗樱花米粥,现在,,你自己享用吧,别想让我这个老头陪你这个老不死吃一顿家庭晚宴。“

安德烈停下脚步,扭着头,语气里带着厌恶和挑衅,不过谁知道他说的时不时心里话呢。

说着,安德烈下了台阶朝庭院外走去。

“好吧,再见,,,安德烈将军。。”

安德烈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迈着步子。那么健硕,真看不出他是一个年龄上百的老人,更不敢想象他还在为了革命事业奔波。

老翁轻声说到,用他那浑浊的眼神望着安德烈离去的背影,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没有是非的世界。

“您决定了吗?”

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从房间的暗室传了出来。

是那个修长的身影,流岩,那个南城的茶馆老板,那个和安则一木一起离开杉海院的人。

“嗯,,乌达的事,,我是错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个钢铁的城内,不站在高处,就不知道哪颗齿轮出了差错,,如果乌达知道真相,应该不会怪我吧。。”

说着,手里的茶杯早滑落到桌面,茶水浸在那事故报告书上,印成滑稽的水印,那沧桑的老翁低下头颅,任凭泪水滑落,只是两行,但对这个曾经的王来说却是大半生的无助倾诉。

“去吧,会议之后,与外三家沟通,并嘱咐长老院和外三家一同制定方案,最后方案不必交给我,直接送达杉海院,,,对本家一律封锁消息!”

“。。我想为什么安则一木老师那时信任你了,,现在的结果或许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合理的吧。。”

流岩在一旁说到。

“呵呵,或许吧,不过,他太相信我了,自己努力逃脱命运,却把自己规划的未来交托于我。。”

“老师,,在最后应该有了自己的答案,,,我去了。”

“嗯~”

流岩隐入黑暗不知去向,客厅内只剩下老翁一人,阳光也倾斜到西侧,一个恰好的角度,扫出一片黑暗,角落处,一个简易的相框,记录过去,过去,过去这个老人也和杉海院的他们一样活力十足,虽然背景不同,但对未来都充满着想象,只不过时间改变着一切,谁会想到今天的世界,竟满是惊讶,没了想象中的掌握。

到了黄昏,这个地方还在阳光之下,别处的庭院,都在建筑的相互遮掩下,落入阴影。

蝴蝶在草圃、花丛中飞舞,庭院里的樱花树落着花瓣,花瓣落在那小溪里,打着旋飘着,这里那么安静,真不像波尔法城贵族的院落。不过有人说过,当世界要走向灭亡是,还有人能在安静之所回想过去,那他必然不怕黑暗的未来。

说这句话的那个人,把这当作一个贵族从根本区别与平凡人的原则,也被当作座右铭沿用至今,真是个奇怪的贵族,或许当初上天选择亚瑟作为人王也是有缘由的,不是因为亚瑟当时多么优秀,而是亚瑟一族的命运线能真的引领这个世界走向美好。

亚瑟广场,诺大的广场没有一个人影,散落着的乌鸦啄食着地面上的虫子,不过地上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虫子谁清楚呢。。

天空之上,大块的云朵滚动着,却还能看到晴朗的光芒穿梭其中,透着蓝天的颜色。云层不断翻滚,隐约看见庞大的影子在云层中游走。

‘呜~~嗡’

是云翁鲸,一种吐云布雨的生物,史前巨兽。没人知道云翁鲸是怎么在天空生活的,唯一清楚的一点是,云翁鲸只会在雨天出现。

这种巨大的鱼,杉海院一本关于史前兽的书籍《麦海志》上记载道:鲲,匿于静海,行于朗朗,现于雨时,仲夏夜。

这里的鲲就是人们所称的云翁鲸。每到雨天之前,云层中就会出现它那白色的肚皮,还会有鲸鸣声在云层里传播,这也成了这大陆最美的传说之一。

榛子河上,亚瑟大桥的铁轨上,一列五节长的专列驶过,专列内坐着的是安德烈,他从冯林那里出来后,便立即搭上先前准备好的专列前往一区。

面前的榛子河那么安静,却又那么阴沉,阴暗的天空把脸色扔到了河面上,压抑着雨水,终于随着列车的一声鸣叫,雨水淅淅沥沥,落在铁桥上,落在河面上,打击出不同的声响,晕出一道道圈纹。

车内的安德烈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老年人嘛,触景伤情。如同枯树的手打开车窗,风,呼的吹了进来,吹拂着那白色的头发,吹抚着那苍老不羁的面孔。

手中的香烟冒着白色的烟雾,雨水滴答,敲着列车的窗沿,车内的光线忽明忽暗,老人那明亮的眼睛也闪着光芒,忽得雨水骤然而下,一声雷鸣震裂天空。

香烟落下,落在了榛子河,星火一瞬熄灭。老人望着落下的香烟,又抬头看着闪电不时出现的昏暗天空,眼睛浑浊了。这个老混球,好吧,从他变成混球那天开始,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所作的一切,甚至比原来更加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那么多年过去,即使他的能力不减,但毕竟他还是老了,即使能力再大,似乎也没办法替这个时刻变化着的世界找到一个答案,一个通向更好未来的答案。

宿命,和世界缠绕在一起的宿命,真是没办法一死了之。

'咿呀'

列车相接处的们被打开,是乔赫,换了一身灰白色的革服,领口处是一个扎的较为让人轻松的蝴蝶结,看来有晚宴的安排。

“阁下,似乎很憔悴”

乔赫嘴角一抹浅浅的微笑,列车外还在响着闷雷。

“奥,还好还好,,,麻烦帮我拿支烟,随便一种。。”

安德烈疲倦的说到,也慢慢起身,朝酒柜走去,这种贵族的私家专列当然会有这种规格配置。

一瓶邦德产的蓝色星空,三十年窖藏,专一销路,亚瑟贵族指定的私人用酒。放上三个玻璃酒杯,分别往两个杯子里倒上一点红酒,冲刷一下杯子,再将红酒倒入第三个杯子。这是安德烈的一个小怪癖,当年结业之后他便养成了这个习惯。

“坐下陪我喝一杯。”

安德烈倒着红酒,一边说到。随手接过乔赫拿出的香烟。

“嗒”

火机点上,却没有将烟放到嘴边,安德烈愣到了,看着手里的香烟。他以为会是列车上事先准备好的那一排排放在银盒里的香烟,不过显然不是。

‘狗尾草’,香烟的名字叫狗尾草,是较为一般的烟草,这种烟草和别处的不同。在这个世界上,不同地域的土地上生存的植物种类完全不同,比如玫瑰,郁金香,蔷薇,,,等等,除了樱花以外,所有的花朵都生长在特有的土地上,还没有移植之后能够存活下来的。

烟草也是,不同地域种植的烟草也不一样,不过有一种烟草却不一样,它能够存活在任何地方,无论在肥沃的土地,还是在贫瘠的沙漠他都能像狗尾草一样拥有顽强的生命力,它的名字从人类起源开始就已经定好了,狗尾草,算是夸它生命力顽强吧。

虽然很低廉,但不可否认,它能让抽食它的人感到它的生命力之强,一般人抽食后就像喝了一瓶度数极高的烈酒,很少人能抵抗它的,所谓的顽劣吧。

但是当年的安德烈等人却只对这种香烟情有独钟,安则一木曾经说过:降不住狗尾草的就不能称作男人。而当时的安德烈虽然是个文弱读书人,却在安则一木的强迫之下吧,降住了狗尾草,从此以后安则一木便送给安德烈一个称号‘一夜十次狼。。’额,顺便说一下,由于狗尾草过于猛烈,一盒狗尾草总共十二只,能抽完十只已经是烟界神一样的存在了。

“呵,,如果你不是那老头的小管家,现在你已经死了!!”

安德烈猛然起身,一只大手拽着乔赫猛的一拉,直接把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扔到了地上,让人惊愕的是快速行驶的列车,一瞬间竟然有变慢的趋势。

被扔在地上的乔赫,嘴角溢出鲜血,看来伤到了内脏,如果是一般人受到这一击早就死翘了,而地上的乔赫竟然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您还是那么厉害啊,,”

乔赫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吐出嘴里的鲜血,嘴角还是那一抹微笑。

“你最好不要说话,我看见你这张脸只会让我恶心”

安德烈恶狠狠的说到,那突翘的肚子一起一浮,刚才的香烟也被捏碎扔在了列车的地面上。

“您知道的,我一直以那个人为榜样,您应该给我一个机会。。”

乔赫看着眼前的安德烈,目光直视,一个眼中是愤怒,一个眼中带着绝望。窗外的雨水闪着光,披面打着车窗。

“够了,,机会是他给你的,而你却没有为自己活。”

“是吗?是因为那些个错误吗?我以为自己是对的。。”

“那就闭嘴好了,你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安德烈摔门而出。第一区的车站到了,他也不想和眼前这个人有太多不愉快的谈话,不是因为那个人所犯的错而愤怒,而是因为他的愚笨,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就去感激救了自己的恩人的笨蛋,是多么让人无奈。这无关欲望,却让人失望。

对着列车卫生间的镜子整了整衣服,又是一个微笑,浅浅的让人看着很舒服,现今的乔赫还记得当初那个恩人所说的话:一个男子汉,活着就应该有自己标致的微笑,笑的真诚,最好可以征服女人的心。。乔赫记住了,那时候他还是十三区那片樱花林的敲钟人,一个怯懦的少年。而现在,还好,还好有那一抹标致而规范的笑。

唔~

云翁的鸣叫声依旧,回荡在雨天之间,榛子河上的车辆来来往往,没有被这倾盆大雨所阻碍。

‘嘟~’

从东至西的第三座大桥上传来列车的轰鸣声,一辆仅有五节车厢的列车较缓慢的行驶着,车头那个灯芯草样式的车徽被雨水冲刷的闪亮,沿着车徽蔓延在车头上的是一个太阳图腾。好吧,带有太阳图腾,灯芯草标志的列车,特别是行驶在少有列车经过的三号路线的列车会来自哪里呢?

尼德兰赛,太阳的海湾,龙之眼,灯芯草王国,黄金海岸线上的三颗宝石之一,拥有最美海岸线的童话国度,尼德兰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它不是应该同美人鱼的传说一样消失在世界政治的舞台中吗?时隔数百年,那个从正式宣布不参与世界政治,不参加任何国际性会议的尼德兰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世界或许早就要发生变化,主角依次登场,故事也慢慢上演。

“真美啊,五十年不见,最美的波尔法还是停留在雨天。”

列车上一个老者,搅动着桌子上的咖啡,望着车窗外大雨沐浴着的波尔法,嘴角上一抹微笑,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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