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狂战到底(1 / 1)

黄昏,夕阳挂在天边赖着不走,似乎在眷恋着什么。虽然没有了炙热的气焰,但红彤彤的全露在西方的天际,映照出一片晚霞。

望着东方的天空,朱星云有些的迷惘,仙原如约定般的出现在他的眼中,完美的境地,人类不可触摸的界限,凡尘永远达不到的圣域。

离开漠北,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蓬源宫,此时已是过去了半个月。十五天内,九指神相等人整天忙碌着,东奔西跑的,一为调查暗月的去向,二是打探神州三教的坐落地点。要消灭不老天妖只能依靠神州三教的力量,由于邪将,他们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耗费时间了。

“它在什么地方呢,难道就只能这样每天的观望着吗?”朱星云喃喃,眼神千转百侧,目光游离无态。

他叹了口气,垂首沉思,不经意间想起了上次在玉湖对面的山中遇到的那位女子。有些荒唐,但却十分的让人回味,因为那女子实在太美了。瑶兰,好别致的名字,她就像瑶池幽兰,独领仙家传奇,美得不是人间之物。

仰望着星空,朱星云一脸的茫然,心神飘忽不定,也不知该往何处。星月之隧,还记得紫云仙子说过超越神人之灵的太主——圣皇,便是在与邪神一战之后去了那地方,不属三界之内,脱于五行之外的神圣之境,那是什么地方呢?为什么自己会继承了圣皇之灵?他迷惑了,更晕眩了。

漫天的星辰闪耀着钻石般的光芒,亮晶晶的使人目不转睛。恍惚之中,突然夜空之顶上混沌这一块巨大的轮盘和一面方天棱镜,映照着人世间的种种,展现出超越俗尘外的繁华。

“这是......”朱星云浑身一颤,猛地站了起来。

两条光线从空划过,落在蓬源宫的旁边无涯,正是九指神相和海天神叟俩人探查归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俩人有些的疲惫,风尘仆仆。

休息了下,九指神相先开了口:“怎么样,老炭头,打听到什么了没有?”

“打听个屁。”海天神叟似乎在途中吃了瘪,衣衫有些的破烂,“算我倒霉,误跑进了万恶谷,差点就没命回来,要不是我足智多谋,早就尸骨无存了。”

“哈哈......”九指神相抱着太虚拂尘直不起腰,“哎呀,叫你做事还真不容易,每次都搞个奇遇回来。”

“少废话。”海天神叟推了他一下,“你又怎样了,有神州三教的消息没有?”

呼了口气,九指神相道:“我没你那么莽撞,我去了氤氲湖畔。”

“什么,你去找草药罐子了?”海天神叟惊异道。

“对啊,虽然他精通的是医术,但见识比我们要多,找他最合适。”九指神相瞥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氤氲湖畔的具体位置?”海天神叟纳闷。

“天机不可泄露,哈哈!”九指神相神秘一笑,有些的傻。

“哈你的头,快说,打听到什么了?”海天神叟拍了他一下。

哪知九指神相却轻叹了口气,丧气地道:“白走了一趟,人去屋空。”

“我靠。”海天神叟一声大叫,“那还说个屁啊,还那么得意,真他妈的傻。”

“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草药罐子这么喜欢跑啊,一年换几百个地方,鬼才找的到他呢。”九指神相老脸有些微红。

一对老顽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唉!

“两位前辈回来了。”一个声音传来,清脆但不失**。

两老一愣,顺音看去,却是紫云仙子走来,身后跟着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九指神相一笑,道:“原来是宫主,有什么事吗?”

紫云仙子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沉重,道:“出大事了,四大门派遭袭,死伤惨重。”

“什么,怎么一回事?”九指神相脸色一变。

“就是从天山回来的路上,四大门派遭到阴风鬼母的袭击。”紫云仙子严肃地道。

“阴风鬼母?”两老表情惊愕。

“是的,普原寺和盘尘庵现已凋零,天女峰也是闭门关了户,声言不再踏入武林,至于凌云门......”出奇的紫云仙子竟停了下来。

“凌云门怎么了?”九指神相问。

看了看身后的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紫云仙子没有开口。司马长风心悟道:“凌云们全军覆没,但不见凌云子的踪影。”

“什么,掌门凌云子不见了?”两老同时一怔。

海天神叟问:“时近两个月,中原都不见他的行迹吗?”

“是的,我和师妹还是刚回来,四大门派可说是全部覆灭了。”司马长风沉声道。

顿了顿,九指神相道:“看来事情不简单,得好好调查一下才行。”

“其实......”司马长风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顾虑。

三人一愣,长孙玉玲也猜到了大概。九指神相道:“小兄弟有话不妨直说,阴风鬼母是不是和四大门派有什么过节?”

看了长孙玉玲一眼,司马长风道:“其实在去漠北之前,我找到师妹的时候,在路途中碰到了阴风鬼母之子鬼婴,凌云门七大长老之一的摩云前辈杀了鬼婴,夺去了鬼族的灵胚——鬼源,所以......”

“鬼源?”九指神相三人大惊失色。

紫云仙子道:“风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司马长风面露愧色,“之后去了漠北,弟子没机会说。”

叹了口气,九指神相道:“鬼源现世,事态可就有些严重了。”

海天神叟道:“阴风鬼母或许没有得到,不然她也不必对四大门派如此杀戮,我们得去凌云门总坛一趟。”

“说的是,但怕就怕鬼源被人服下去了。”紫云仙子道。

两老一愕,这还真是个严重的问题,鬼源不论是谁吃下去,后果都不堪设想——万鬼乱世,幽冥占领人间,这种情况是不无可能的。

看了看他们两人严肃的模样,紫云仙子不好再打扰,便揖手道:“晚辈还有事,就不打搅两位前辈了。天色不早,两老歇息吧,鬼源一事容后再议。”

无奈的摇了摇头,九指神相道:“好吧,请。”

“告辞。”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九指神相突然双掌一拍,海天神叟问:“怎么,老毛病又犯啦?”

“你这个死炭头,还忘了问你件事。”九指神相白了他一眼。

“什么事啊?”海天神叟不经心的问。

九指神相凝重地问:“老鬼头究竟去哪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影?”

海天神叟听了也有些疑惑,道:“当时跟他一起去北漠的时候,半路上他突然说鬼域出事了,二话不说的掉头就跑,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不见人影了。”

“鬼域?”九指神相眉头一皱,“什么事这么重要,让老鬼头如此紧张?”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海天神叟眼皮一翻。

九指神相刚想扁他一顿,这是一声巨响震动了四方的山崖,其间夹杂着数声惨叫,让人惊心。两人脸色一变,九指神相丢下两个字:“正门。”飞奔而去,海天神叟不做任何考虑,紧跟追去。

“哈哈......”一阵猖狂的笑声响彻了整座蓬源仙宫,使山石滚落,草木倾斜。

“血灵魔尊!”九指神相和海天神叟两人表情煞白,大惊失色。

那时数条人影从天而降,站在昆仑山悬,一脸的哂笑。

为首的正是血灵门之主、十大邪将之六——血灵魔尊,身后跟着血魔和鬼王,一边站着四个同色不同样的俊面男子,赫然便是天山不老城中的天山四绝。血灵魔尊的左侧还站有一位棕发老者,一脸的**之色,身上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气息,与血灵魔尊同行但不同宗,让九指神相等人诧异不已。

几十人走了上来,是血灵门和蟠龙殿弟子,他们似乎是上层子弟,双眼有些的精光,一看便知修为高于漠北那一群。

嘿嘿一笑,血灵魔尊阴声道:“蓬源宫也该在世间除名了,老夫今日便是承天命而来,尔等自决吧。”

海天神叟嗤之以鼻,道:“笑话,就凭你这杂毛,也配承天命,留着时日不多的老命滚回洞去吧。”

九指神相表情很严谨,七彩冰花被血灵魔尊吸收,他的功力可更甚以前,再加上天山不老城的协助,今日一战避免不了,但那棕发老者是谁?为何不见暗月的踪影?他在思索,在考虑对策。

血灵魔尊撇嘴一笑:“海天神叟,神州五奇今天要少一人了,至于九指神相......嘿嘿!”

海天神叟重哼一声:“笑得跟白痴一样,死样一定很有意思。”

“说得好,就先拿你开刀吧。”血灵魔尊身形一闪,速度快得惊人,连击三掌,皆是海天神叟的面门。

眼光一亮,海天神叟双手换拳,火焰丛生,烈焰神拳炫发,两人直破星空。

看了看场中,九指神相拂尘一挥,术法再临,掀动大地山川。

“有意思。”棕发老者微微一笑,“久闻九指神相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老朽今日领教了。”

九指神相一愣,问:“你是不老城中人?”

“手下见真章吧。”右手一张,一根竹简般黑色兵器出现在他的手中,乌黑发亮,散发着摄人的气芒,让人寒心。

“超生尺。”九指神相睁大了眼睛,“你是不老城两老之一的荒童叟。”

“接招吧。”超生尺横扫,冷风瑟瑟,炫发黑光,无形中九指神相的术法被破,一声轰响,荒童叟化线冲向九指神相。

太虚拂尘扬动,九指神相脚步偏移,迎了上去。

紫云仙子对上血魔,天荒四绝找上了四大长老,鬼王则独斗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而蓬源宫余下弟子也与血灵门和蟠龙殿后授弟子打了起来,战势极为的激烈。

因为血池剩余力量的滋润,血魔的功力大增,招式甚是凌厉,紫云仙子一开始措手不及,还好她的修为较深,很快适应了血魔的招式,将战况拉到了平起。

四大长老对决天荒四绝便要逊色不少,光内力上便差了好几百年,根本不是四绝的对手。

袖里清风白常道与不生打得有条有序,你一招我一式的来回。虽然白常道沉稳严谨,但对于四绝之首的不生来说,他逊了一大截,自第十招起便一直在吃亏,此时已是伤痕累累。

寒水冰雪羽心罗的对手不息,遗憾的他是个人妖,如果换做是色胆包天不义的话,或许战局早结。空有美貌的羽心罗在不息的手下连连受挫,好不容易平手到二十招,却在体力上吃了暗亏。一个如花的女子怎么撑得起持久战,现在她已是勉强,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御雷霹雳白无明乃暴躁之人,加上他的武功路数又是重攻击性的,相对不仁的柔态武功,他占了便宜也吃了亏。二十招过去了,虽然一直在占上风,但他的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有些的气喘。

至于乾坤火君沈释民他的武功可说是四大长老中最高的,但不义的修为也不弱。两人是打得最激烈的,每一击的交手都会伴随响声不断,轰音连连。

“火·焰丛生。”烈焰神拳出击,丝毫不留余力,本是黑夜黯然的天空突然火光四射,照红了每个人的脸庞,海天神叟面色严肃。

轻哼一声,血灵魔尊揶揄,右手一挑,一阵阴冷寒风顿起,吹散了烧来的烈火,开启一道火焰大道。阴声再响:“血·幽光。”身形一化,那是刺眼的血芒闪烁,扭转轨道,攻向海天神叟。

“乾坤无极·天地为引·开。”太虚拂尘摆动,幻影肆起,周围的景象在变换,黑夜成白昼,山崖成原野,令人惊讶的是雪花飘摇——不是冷,而是热入心脏,炙热难耐。

荒童叟不以为意,超生尺上指,法语也念:“八荒六合·五行逆转·疾。”随着声音熄灭,周围的环境再变,白昼依然是白昼,但原野换河川,雪花成狂风,两人脚下的河水却波澜不兴,纹丝不动,平淡如镜。

双剑合璧,半个月的修炼,长孙玉玲和司马长风的修为又增进不少,已能与鬼王打成平手。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互补缺口,剑影四动弄得鬼王眼花缭乱,不知该对谁下手。但是久战不利,四十招突破之际,鬼王已下定决心同时攻击两人。

“啊!啊!”惨叫不绝如缕,后辈弟子的混战惨不目睹,尸骸遍地,血流成河,将昆仑山顶圣地弄得乱七八糟,让人由心的不忍。

兵戈器鸣,没有休止,是宿敌,是世仇?他们也惘然了,忘了自己为何在此拼命,自己生亦何为。杀红了眼,更亡命无从。

“啊!”惨叫再起,白常道被不生一掌击中胸口,口血飞迸,飞出数丈远。

“大哥。”白无明心思一偏,顿时破绽百出。不仁怎会放过机会,奋力发招,猛攻白无明的全身,白无明连中三十多拳,吐血倒地,没了声息。

“二弟。”白常道失色,连滚带爬的跑到白无明身边。

乱了心绪,沈释民和羽心罗落入了下风,手脚已不随心而动,招式杂乱无章,没有了招架的余地。再过十招,纷纷中招落地。

“血色留痕。”功力大增的血魔对付紫云仙子略显轻松,但久持之下他不愿浪费时间,顿时极招上手,血光闪耀。

“紫气云霄。”空云剑变幻,瞬改招路,紫云仙子聚起余下全力,只为一破血魔。

海天神叟和血灵魔尊暂时五五平手,穿梭在星宇之间,在苍穹中宛如两个光点在时而交碰,时而分开,让人分不清谁正谁邪,眼花缭乱。

“鬼影分动。”鬼王暗凝十成力,双手分向两边,随着袖子风声四起,那时两道劲气同时击出,分向司马长风和长孙玉玲。

眼光一怔,司马长风和长孙玉玲相视一眼,顿时改变剑路。两人变换步伐,剑法随心而起,两道截然不同的光影在相反的地方挥洒出不同的剑形。两人同时一喝,霎时光影动起,迎向冲来的黑色劲风。

只听砰的两声崩响,两人退向两边,鬼王也吃了一惊,倒退出十丈之外。

四大长老吃亏,白无明昏迷不醒,白常道伤心欲绝,两人从小相依为命,偶然之中得到上届蓬源宫宫主的赏识,被带进仙宫。已经六百年了,从前的无依无靠使他们发奋修炼自己,好不容易在两百年前有了较好成绩,可如今还未有什么抱负之绩,便少了一人,这其中的辛酸岂止是外人能理解的。

寒水冰雪羽心罗和乾坤火君沈释民两人败象已现,不义残忍的一笑,在不息的配合下一掌将羽心罗击倒在地,沈释民也中了不息一拳,飞出数丈开外,口吐鲜血。

不义淫猥邪笑,慢慢走向羽心罗,嘴里秽语不断:“好娘子,夫君现在就来让你尝尽世间最美的事情,嘻嘻!”

“嘿嘿!”不生咧嘴笑得很是得意,“既然你们兄弟情深,你就下去陪他吧。”说着举起右手,顿时死光闪动,要将白常道也带进那无边的黑暗中。

紫云仙子等人大惊,但想救已是不可能。黑光在急速的接近白常道,快得不及让人眨眼,白常道搂着白无明老泪横生,全然不觉。

“滚开。”那时一声大喝,一道祥光四射的拳影划破暗空,将黑光击得粉碎。同时一片瑞云击中不义的胸口,正中脉门,不义惨叫一声,飞在半空中洒起一片血雨,倒在血泊中身体抽搐。

“圣皇!”不生和不仁脚步后退,望着天空中的那道蓝光,眼神略显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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