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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阎无敌的衣衫又被划出了数道长口,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一击见血。
封水寒抱剑而立,冷然道:“你自己下去吧,我不杀也不伤无能之辈。”
阎无敌冷笑道:“封水寒,小爷我就是想试试你的实力,够不够与小爷一战的资格,谁曾想你还托起大来了。”
“起。”
一条燃烧着褐‘色’火焰的黑亮锁链从阎无敌身后,源源不断的伸展开来,锁链凌舞,天衣无缝地将阎无敌周身护住,火舌喷张,顿时‘激’‘射’出万千蛇形火刃,准确无误地将封水寒的周天剑气尽数吞噬。
“疾”
满天火蛇飞舞,游动,以极光电影之势袭向封水寒,封水寒脸‘色’一变,看出那褐‘色’火焰非同小可,当下不敢怠慢,持剑捏诀,一连召唤出三道厚厚冰墙。
只听“嘶嘶”之声不绝于耳,雾气蒸腾,封水寒的冰墙竟抵挡不住火蛇的侵袭,脸‘色’再变,剑刃终于出鞘,又四道冰墙凌寒而起,这才生生抵住。
就在这时,脚下再生异响,数百道锁链冲天而起,热‘浪’翻滚,仿若一个接天连地的褐‘色’火牢,眼光尽处,皆是火焰,封水寒的脸上终于‘露’出凝重。
“旋”
此刻不知隐身在何处的阎无敌,一声低喝。火牢开始转动起来,随着转速越来越快,其中‘激’起的蛇形火刃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凌厉。成百上千,成千上万,直至再也看不清内里。
封水寒几次三番凝冰抵御,都如泥牛入海,无济于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水蓝之光的涌动也越来越微弱。
火势已然滔天,宛如一条毁天灭地的褐‘色’巨蟒,围观众人不禁侧目,没想到阎无敌的实力竟是此般嚣张。
阎卿微笑言道:“大哥。三弟的地隐梵天链,这次要名震石国了,如今那火焰已成褐‘色’,虽然还是欠些火候,但是要不了多长时间。恐怕就会成为真正的魄级巅峰法宝了。”
阎君铁面无情,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这一次却未置一言,他的眼神深邃而悠远,似乎能穿过那梵天的火焰,看透巨蟒内里的情形。
“一条火系锻魄修士梦寐以求的梵天链,到了那叫阎无敌的土修手里。竟然能发挥出此等威力,那褐‘色’火焰诡异至极,应该不是火焰的本来面目,如果我没有看错,其中‘混’杂着阎无敌自身的土属‘性’灵气,而火炼上的火属‘性’灵气。不知何故,也在源源不断地转化为土属‘性’,浑然天成的元素相生--火生土,阎家修士果然名不虚传,能剿灭七大匪修。绝对不是偶然。一个实力最低的阎无敌就是此般难缠,可想而知,那阎君和阎卿又有何等逆天的实力。”令狐谱‘春’冷眼瞟了瞟阎君和阎卿,心底暗暗惊叹,再转眼看到台上暂时僵持住的局面,又突然冷笑道:“阎无敌以梵天链对阵水系封水寒,原本要受到属‘性’相克的麻烦,可是他身上的属‘性’相生后,又形成了土克水的局面,瞬间便扭转了颓势,这也是封水寒的寒冰不堪一击的真正原因,可是,封水寒啊,封水寒,你要是只有那么点实力,才是真正的奇怪了。”
四周寂静地有些骇人,无数双眼眸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阎无敌那势如破竹的火莽,可是时间转眼过去了五十息,台上依然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阎君淡淡道:“老二,你好好看准了,三弟败局已定。”
阎卿一惊,轻摇地折扇也瞬间停顿下来,道:“怎么会?大哥,我看一定是那封水寒在做垂死的挣扎。”
阎君摇头道:“不,三弟被封水寒的傲慢‘激’怒,一时起了杀心,才会不顾招数没有完成,冒然使出了“褐莽吞天”,如果今日三弟黑火已成,封水寒或许抵挡不住,但是此刻五十息已过,封水寒还是没有呈现败迹,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他在蓄谋给三弟天大的难看,以报三弟的灭身之仇。”
阎卿失声道:“大哥,那我们......”
“三弟一向目空一切,除了你我之外,他几时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如今让他见识一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应该也没有坏处。只是能不能就此成长,要看他自己了。”
阎卿又连忙追问道:“那封水寒会不会一怒之下,伤了三弟的‘性’命?”
“应该不会,封水寒此人恃才傲物,对手下败将应该是不感兴趣的,他应该只会羞辱一下三弟。”
果不其然,阎君话音落下的五息,褐‘色’火莽体内突然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吟’唱,紧接着万道蓝光从火莽体内散‘射’而出,
“无极封天”
只见褐‘色’的火焰迅速熄灭,蓝‘色’的冰晶开始极速在阎无敌的梵天链上生长,顷刻间便形成了数百道冰柱。
“‘阴’阳道逆,炎爆散华”
“轰隆隆”,梵天链上的寒冰瞬间崩碎,其上热气蒸腾,无边的热‘浪’剧烈冲击着擂台边缘的结界,数百道黑链‘露’出了他们的真容,只是一切都没有完结,“噼”“哩”“啪”“啦”,是黑链从头开始不断崩断的声音,封水寒闪电般将剑刃收入剑鞘,并在黑链只剩最后一条末尾的时候,一把将其抓住,用力一拉,将藏身在地底的阎无敌,拎了出来。
他的身材本就矮小,此刻被封水寒一把拎在手里,像一只颓败的小猴。
“哇”的一声,阎无敌喷出一大口鲜血,眼神涣散,面如死灰,他盯着擂台上散落了一地的梵天链碎片,不禁心在滴血。
“大哥......”阎卿一脸怒容,似乎对封水寒如此羞辱阎无敌极为不满,一身米黄袍服已是无风自动。
阎君依然面无表情,只是随声斥道:“二弟,不可鲁莽,这是三弟自找的,如果那封水寒的修为再低那么一点点,此刻已经葬身火海了。”
阎卿的眼中闪过一阵惊疑,道:“大哥,您的意思是......”
“不错,表面上那封水寒胜的漂亮,一击赢得了满堂彩,其实他已经受了内伤,只是轻于三弟而已。三弟的自身实力确实要略低于封水寒,而封水寒获胜的关键还在自己的法宝上。”
“大哥,您认得他手中之剑?”
阎君摇头道:“不认得,但是能将三弟的梵天链,以寒热两连击这种奇妙的技法毁掉,他的法宝至少是化元级别。二弟,我等兄弟出身草莽,能修得今日之成就实属不易,但是比之那些出自大宗‘门’的正派弟子,我们还是失了些先天优势。”
“大哥慧眼识真,教诲深远,小弟铭记在心。”
阎君再次摇头道:“不,我说这些,不是要给你任何压力,而是要警示你,对敌时一定要冷静,不可再失了我阎家颜面,至于三弟,能不能从这场比试中认识到自身的极限,只能靠他自己。”
一腔热血被阎君彻底点燃,阎卿含威而立,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猎物。
三十一号台上,封水寒傲然而立,手中的阎无敌似乎也从刚才的落败中回过神来,有些羞涩地望了望三十二号台上的‘花’无殇,‘花’无殇人比‘花’娇,只是脸上的冰冷似乎不亚于封水寒的寒冰,心中一紧,脸盘一热,阎无敌顺着黑链,双脚闪电般在封水寒的前‘胸’处,灵巧一蹬,人则是借力在空中连翻了数个‘花’哨的跟头,稳稳地落在封水寒不远的地方,抱拳道:
“罢了,罢了,我认输了,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封水寒,我们下次再会吧。”
又是灵猴般地凌空翻滚,阎无敌回到了二位兄长的身边,晒笑道:
“对不起了,大哥,二哥,没想到东域论道竟是如此宽广,只不过我的东都之旅这么快便结束了。”
阎卿有些惊异地看了看阎无敌,仿佛这个野小子,瞬间便长大了很多,微笑着不住点头。
阎君则似目空一切般,一张铁面上平静如水,厉声斥道:
“三弟,输便输了,为何最后还要在封公子的身上留下一双脚印,对此大哥真的很失望。”
阎无敌瞬间面‘色’大变,苦着一张脸,连连在阎君身前认错,心中战败的‘阴’霾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
“又是一位水系双修修士?”
令狐谱‘春’心中犹如‘插’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痛苦不堪,若之前的苏辰只是一个千年不出的怪胎,那么眼前的封水寒,只能让令狐谱‘春’身感自己才疏学浅,心志不坚。
曾经他偶然得到过一片古书残卷,上面记载过一个曾经无敌于天下的水系全能修士,奈何他追求数年,试过无数种办法,依然找不到水修各系之间那可容跨越的沟渠,无奈之下,为了能尽快报仇,他历尽千辛万苦,选择转成传说中单挑无敌的木修。
转系之事非同小可,那转系之法更是万般隐秘,一旦暴漏,势必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一切,令狐谱‘春’之前都盘算过,可是事到眼前时,却突然有些踌躇起来。
“令狐公子还没想好要哪个擂台吗?不如我本姑娘相约第三轮可好?”
“哦?既然是云姑娘相约,谱‘春’岂有相辞的道理,只是不知云姑娘想取几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