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全部送了出去,身穿小背心小短裤的八个男人,时不时会让杨梅觉得昏眩。帅晕的,高挑的身材六块腹肌,迷人的脸蛋。阳光如安白,奶油如歌呤,精致如炎飞彦,温柔如姚宴,刚硬如岳子烈,哪怕是鸢柳这样的打扮下也多了一丝倜傥书生的味道。至于,叶一命,若不是痴痴傻傻的笑容破坏了美感,他也是个气场强大的美男子。
第二天,杨梅起床后,意外的发现炎飞彦姚宴和安白三人同时消失了。
她沉默的坐在床边,伸手接过歌呤递过来的水和牙牙草,简单的清理之后,端着一碗早餐慢慢走到了石崖。
看到其他人都乖乖坐在石崖上,杨梅微微点了点头。
很好,有乖乖听话,没有她的允许,只能继续养伤不准工作。
“叶一命,你这个笨蛋,又做了什么?”,偏过头,看到一旁的叶一命,正在使劲的挠身上的伤,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又红又肿,有些地方甚至被他挠破了。她赶紧将食物放在一旁,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
“别抓了”,一掌拍开他还在挠的手,“明明结痂的,你早上去那里了”。
“疼”,哽噎的声音,憋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杨梅。
“疼?你还知道疼,那你还挠,皮都挠破了”,杨梅气的控制不住的捏了他手臂,狠狠一掐。
“嘶~嘶,疼”,更委屈了。
从他口中问不住什么,杨梅看向岳子烈,“他早晨去那里了?”。
岳子烈看着他,思索了一会,“未曾离开石崖”。
“奇怪了,那他的伤口怎么会这样”,不怪杨梅惊讶,从她遇见他们之后,大大小小的伤男人们不知道受了多少。养伤时候,男人们一般都不会让杨梅操心。若不是看到叶一命现在的样子,杨梅一直觉得男人们有着近乎恐怖的恢复能力。
不说其他人,安白和炎飞彦。鳄鱼袭击,这两人受那么重的伤,两个月竟然就恢复了。
哪里像她,不管是破皮,还是其他伤都恢复很慢。谁会有她倒霉,撞破头而已,竟然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后也时常晕倒流鼻血。
“大约是昨日游水的缘故”,岳子烈突然开口,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伤势。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岳子烈伤势竟然也严重了。
“糟糕了,炎和安白肯定也一样的情况”,杨梅着急的看着岳子烈,“他们呢?他们去哪里了?”。
“殿下一早便离去,未说行踪”,他回答。
不知道想到什么,杨梅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他们肯定又去打猎了,我明明都说了做衣服的皮料够了”,轻轻的叹息一声,觉得有点难受。
“疼”,哭泣的声音好不可怜,打断了杨梅的思绪。
杨梅回到叶一命跟前看了看,“这样不行,要想点办法。你等着,我去拿些水来给你清洗一下伤口”,再挠,叶一命那张脸真的毁了。
刚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恶狠狠的指着叶一命,“不准再挠,不然我打死你,听到没有”。
可怜无辜的看着她,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她起身去端水,歌呤也起身将布寻了过来。
用布蘸着温水,一点点擦拭着伤口,“疼吗?”,杨梅小心翼翼的一边弄,一边问道。
“疼”。
“那我再轻点”,低头朝着伤口吹了吹。
温暖的气息吹在伤口上痒痒的,热热的,他红着脸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对了,牙牙草似乎有薄荷的效果,歌呤,你能帮我做弄些牙牙草来吗?”。
杨梅话一落音,歌呤点头端着杨梅的食物离开了。
清洗的伤口,干透之后再擦上一些牙牙草磨出的汁液,当万精油用。
“我帮你们也处理一下吧”,弄完叶一命伤口后,杨梅看着另外三人说道。
男人啊,太粗心了,也太不在意小节了。若是不她察觉叶一命的伤口出了问题,他们是不是打算硬扛着?
不知道为什么,杨梅突然想到以前他们受伤的样子,每次第一次处理之后,杨梅就不会管他们了。是不是,有很多次,伤口没恢复好时,难受了,他们都沉默着扛了下来。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心,也变得酸酸楚楚。
处理完伤口,歌呤端着她的食物走了过来。
“还的热的,歌呤,谢谢你啊”,杨梅笑着接过碗,惊讶的说道。
忙着帮他们清理伤口,她也真的饿了,顾不得旁的,低头吃碗里的食物。
现在还是他们修养时间,几个人漫不经心的坐在石崖上做绳子。杨梅一直担忧的坐在石崖边缘,两只脚,垂落在空中时不时晃荡着,望着树林的方向。
突然,一旁的岳子烈慌张的跑到了她身后,一把将她抱起。
“干什么,放开我”,杨梅吓得挣扎起来。
“莫动,你流血了”,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血?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果然,血迹染红了她的手。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一阵晕眩袭来她整个人猛扎入岳子烈的怀里。之后,她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焦急的将她放在床上。
看着他们一脸慌乱的处理她脸上的血。
原来,自律如岳子烈也会有慌乱的时候啊。
原来,古板的鸢柳也有会紧张的时候啊。
原来,傻乎乎的叶一命也不是那么傻,还知道关心她。
对了,歌呤的眼睛真漂亮,当他深深凝望你的时候,没有人能逃开那一片明亮。
她很想告诉他们,她一点事也没有,只要休息一下就行了。
全身软绵绵的,仿佛置身最柔软的珊瑚上,四周是蔚蓝温暖的海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闭着眼睛睡着了。期间,她似乎感觉到有双粗燥的手在她脸上捣乱。肯定是炎,她轻笑着,双手抱住那双扰人清梦的手,放在头下压着不让它继续动弹。
坏家伙,这下不能使坏了吧。
一觉睡到中午,满足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很床上爬下来,正看到几个男人围在一起。
她凑过去一看,看到一只黑不溜秋的动物,黑漆漆的圆滚滚的身体,黑色猫儿一样短短柔亮的猫。她忍不住,蹲下身往动物身上摸去,好软啊,软软的,带着温度和脉搏的跳动,“这个的什么?”,猫的毛,熊猫一样的头,猪一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