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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尸气冲天(1 / 1)

我吐了口吐沫,就大汗漓淋的往下挥着铁锨,也不知道北风不知怎地,突然阴冷的吹起来了,周旁枯草、树枝凄凉的随风摇坠,现场却一片的寂静,只有偶尔的咳嗽声或是跺脚声,唯独只剩下我和母亲在不断的挥动铁锨的声音。

一会的功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中间的棺木孤零零的露了出来。

我一把拽过母亲来,我想起爷爷对我的嘱咐,对母亲说:“虽然这里是咱们的祖坟,但也是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一打开棺材肯定会有尸气,千万要避开,这尸气可不管是不是子孙后代,一碰到轻则生病,重则可是会要命的。”

我说着就开始低下头往坟坑里看去,仅仅一眼,就让我对刚才说的话就有些无地自容了,我啧啧几声,有些惊讶,按说过了这么多年,棺材早就烂成一片了,可是奇怪的棺木竟没怎么腐朽,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木料和工艺。

棺材的两旁分别画着两条正在腾云驾雾的黄金龙追逐戏弄着宝珠。龙的周围画着“八仙”用的兵器,也叫“暗八仙”。

特别引人注目棺材的正面材头上画的是碑厅鹤鹿,琉璃瓦大厅上空展翅腾飞着两只仙鹤,仙鹤的嘴张开着,嘴角各衔着一件东西,也看不出是什么。

在大厅两旁是苍簇盛旺的青松,柏树,大厅前面是芬芳百艳的青青草地,草地的中间是通往大厅的石阶路径,显得十分清洁幽雅,整幅图画将整个棺材头装饰的犹如仙境居室,只是在大厅之上画了一个人正面威严的站着,满身琳琅满目的配饰,尊贵大气,只是脑袋却看着很不舒服,像是整个头部旋转了九十度,又像是只有半张脸一样,整体的比例与人身很不相符,透着一种怪异。整个棺材庄重大方,色彩层次分明,绚丽有序;线条飘逸流畅,这样精美的画工,质地上乘的棺木看得让围观的人都砸舌,都在指指点点,交头结耳,好像只有我才注意到上面的画面吧,当时也不懂得看棺材的质量,只懂得看图画。

那阵子的农村基本上都是土葬,对于棺材,很多人以死后如能得到一副好棺木为最大幸事。人们为了让死者到另一个世界过得更好,就为死者准备了华丽的棺材。

但在农村,一般的因受经济条件的限制,大众化的棺材用松木、柏木加工而成;上好的,特别讲究的棺材就用很名贵的楠木,楠木棺材也只是代代口传,都是听老人讲起,却都未亲眼见过。

我看到这华丽的棺材,再也忍不住了,我问母亲,咱老祖宗是不是有什么古代大臣或者是什么当官的?

母亲也十分纳闷,摇了摇头,对我说,家里的族谱早就没了,就算是有咱也不知道啊。

就在我和母亲在咂舌,议论时,突然传来“咔……咔……咔”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撕着人的心肺一样,听着就揪心的难受,就像用钢钩子划着水泥墙差不多。

我啊的一声,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由立了起来,我和母亲互相看了眼,不由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棺材,我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铁锨,脸色吓得发白,当时能想到的就是一个可能:诈尸!

当然在农村,还没有僵尸、棕子一说,这个只是在“外八行”的人才这么说或是这么叫。

“外八行”是指三百六十行以外的行当。

所谓的外八行,就是不在正经营生之列,不属工农兵学商之属,一般来说,外八行里有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合称“五行三家”。

金点为算命一行,响马为拦路抢劫一行,倒斗为盗墓一行。

再说那棺中“咔,咔”的声音响后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咣”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一样,声音比过年过的二踢角还要响一些。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就看见眼前一股黑烟崩出,虽然现在刮着小风,但是这烟却直直的盘旋向上,根本没有随风飘动的意思,直直的向上飞去,简直是不可思议。

再看整个棺材刚才还是直挺挺的摆在那,现在却灰飞烟尽,变成了碎屑,彻底的坍塌掉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旁的母亲呆若木鸡,一动不动,迟疑了片刻,似乎是顾忌我在,这才没有往回跑。

我深吸一口气,此时心也是扑通扑通的直跳不停,我握着哆嗦不停的手,我虽然有些震惊,但是还没有像母亲那样,如果没有经过封门村的那些怪事,或许我也会惊慌逃跑,只不过在封门村见识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看了眼母亲,母亲双眼里满是震惊,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爷爷让我来祖坟里起坟拾骨,绝对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难道是家里的祖坟招了什么山精鬼怪,这才导致棺材不腐,阴气上天?

想到这,我不由苦笑一声,让我这么一个生在红色新中国的共产主义者相信这些,还真的有些苦笑,可惜还不得不相信。

我坚信如果是别人在这里,或许早就像炸了锅样,往回逃跑了,哪里还会像母亲在旁边一动不动;现在想想,才知道亲情的伟大,亦或是他看见我的镇定,又是在考虑我的安全,所以才能那么镇定吧。

我和母亲忙离得远些,好容易等到那股黑烟散去不见后,才对旁边的母亲说:“没啥别的玩应儿,估计是棺木露天后就待不住了,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这墓穴的风水坏了,但也不是大凶之地,还不会有白凶黑凶。死了多少年了,不会‘诈尸’的,放心吧。刚才只不过是阴阳二气相冲,煞气冲坟而起,见了日光,也就没啥能耐了。”

我刚才说的白凶和黑凶,是说埋葬之人如若尸体不化,吸得地气,三月之后,会遍体生毛,生白毛的叫白凶,生黑毛的叫黑凶。这种东西可以攻击人或牲畜等活物,是天地不容的邪物。

母亲自然不懂这些,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后,问道:“嗯,胜利;接下来咋整啊?”

我仔细的回忆着爷爷交给我的步骤,半响,就一边蹲下来一边说,“我一会开始‘拾骨’,你把那边的苇席子打开,铺在正北,就是那边压块石头做记号的那儿里,我递给你骨头之后,你要按位置,按顺序摆好,千万不能摆错地方或是给整坏了。”

母亲听完后就抄起一旁准备好的芦苇席子,很小心的在地上铺了起来。

席子宽一米五左右,长度能有二米吧。

我瞧见母亲把席子铺好了,伸手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一大包香灰,用手沿着苇子的四边洒了一圈,在西南角处故意留了个豁口,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以前爷爷也没有解释什么;我只能依葫芦画瓢起来。

把这些弄完后,我擦了汗,我一起帮着用塑料布支起了一个蓬子,刚好遮住了下面的芦苇席子,听爷爷说好像是说开棺后的骨骸是不能见天日的。

我做完这些,又回到原地开始小心的清理棺木的碎屑,捡掉尸体上的东西。

我一边清理也一边在犯嘀咕,看这架势,这老祖宗生前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看这棺料,非富即贵啊,可为什么只用棺而不用椁呢?

是突然死亡还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情况呢?

棺是盛放尸体的东西,椁则是包在棺外的另一层,而且椁内往往放置较多的随葬品,棺内一般不放或较少。

“棺”,一般指棺材,“椁”指棺材外面的套棺。

使用棺椁形成制度,大概是在周代,但民间的风俗与制度之间却有一定的差距。按照周代关于丧葬的礼仪规定,天子要用二椁五棺,诸候用一椁三棺,大夫用一椁二棺,士用一椁一棺。棺和椁之间一般都不是紧密的靠在一起的,二者之间要留有一定的空隙,以便存放一些陪葬品。所以椁就成为一种室,就是平常考古的术语所说的椁室。

棺里躺着那死人刚开始着实吓了我一跳,就像死了不久一样,皮肤还有弹性,看着栩栩如生,像是刚刚下葬。

只是皮肤有点发黑,头上戴着个帽子,身上穿上像是唱戏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腐烂。但是就在一转眼之间,肉眼可辨的速度看到,那脸还有裸露的皮肤开始变黑,变瘦,面目表情都在变化,变得呲牙咧嘴,恐怖极了。

不到两分钟时间,皮肤都不见了,就像一层黑灰一样附在骨头上,整个衣服下面变得空荡荡的,怪异的无法想像,要不是大家都眼睁睁的看到了,还会以为是眼睛出了问题,有了幻觉。

事后多年才知道,那时所谓的戏服正是大清国的时穿的长袍马褂。

我顾不上思考,小心的把罩在骨骸上的衣物整理掉后,先把头骨取了下来,然后很小心的递给韩叔,韩叔也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摆在席子的顶部。

紧接着左手,身躯,右手,左脚,右脚,很有次序的一一取下再递过去,不大一会,棺里只剩下些了破碎的衣料、头发、还有一些随葬物品,随葬的物品并没有很多,也没有看到什么大件,看着都是些瓶瓶罐罐的器皿。

爷爷把那些随葬物品整理在一起,然后把细碎的东西统统的塞在一个大的坛子里,而那些器皿则用黄布卷起来,小心的放在准备好的一个木箱里。

我做完这些的时候,母亲那边已经把骨头又摆成了人形,这些发黑的骨头架子在芦苇席上静静的躺着,显着很是怪异,有点瘆人。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这样寒冷的天气,母亲的脑门却已经见汗了。

我喘了一会气,看着母亲都弄好了之后,又摸出一把铜钱,在席子旁边刚撒上香灰的内侧,按顺序在北面放了一枚,西南放了两枚,东面放了三枚,东南放了四枚,正中放了五枚,西北放了六枚,西面放了七枚,东北放了八枚,南面放了九枚。

待到这些都做完了,慢慢的直起腰来长舒了一口气,又对着母亲说:“接下来的您就不用管了,下面的事得让那我亲自做了,你插不上手。”

母亲听了后,脸色一变,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尸气冲天,有些对我不放心,我忙说了句;放心吧,没事,这些步骤爷爷早就跟我说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看到我拍的胸脯砰砰直响,母亲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对我说了句,一切要小心,大不了,咱们明天再来。

我苦笑一声,先人的尸骨都起出来了,还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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