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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梦内阻杀(1 / 1)

墨里的冬夜忽然飘起雪来,山中气温本就比城市低很多,没有月光,透过窗户也能看见外面白色一片,银妆素裹。(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云初见身心疲累,一面想念着邱池无法入睡,一面又期待赶紧睡着,哪怕进到梦里去也好。过不多久,这便果然进了梦。其实她仍然是清醒的,甚至比现实中更加清醒。

梦里也是冬天,与现实一致。云初见不由得将被子裹紧了身体。

她心中有一丝期盼,这种期盼令人好笑。在现实中见不到邱池,便期待继续在梦里去见一见也好,尽管那寞储小邱池只有六七岁模样,这丝毫不妨碍她的等候。

可映入眼帘的是宫墙高壁,深红的宫殿如镶嵌在雪地上一般。两个身披披风的女子慌慌张张携手而来,遇上正等待她们的丫环,一人轻喝道:“快,回桐华殿。”

一行人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急步向东奔去。

云初见揉揉眼睛,试图看清楚两女子的模样,却只是越来越远的背影,那说话的女子声音似乎在哪儿听到过,但此刻却一时记不起来。

画面跟近,桐华殿几个大字闪闪生辉。飘雪积满屋顶,只露出一角琉璃瓦的色彩没有遮盖到。

丫环们熏笼燃起,又拿了手炉给两人暖上。

镜头推近,那穿绛红锦衣的女子道:“姐姐,怎么办?无论如何也要告诉父王的。”

云初见定睛一看,怪不得那声音十分熟悉,这已不是第一次见她了。只见她绛红锦衣的领口和袖口都是貂毛镶嵌,衬得皮肤润白如雪。眉头紧皱,显是十分焦急。

这人正是上次某个梦里的“洁于”,这一世的依桐,晓雪的亲生母亲。云初见的心“怦怦”真跳,那坐在依桐对面的女子,她口中的“姐姐”就是自己的妈妈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看到妈妈的样子,她穿了一件杏色锦袄,领口也是一圈貂毛环绕,眉毛英挺,眼睛黑亮,肤白如脂,长得英气逼人。

她一开口便是清脆果断的声音:“现在父王病重,如果此时告诉他,那不是要把他气死吗?纵使他并不爱芳妃,但那毕竟也是他的妃子,要是他知道自己的亲弟弟文王和他的妃子苟且,君王的颜面何存?”

“可是,姐姐,要是不告诉父王,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依桐气得脸都白了。

“妹妹,我们现在有孕在身,恐不易动怒。最近父王正心愁边关战事,大寿之日也不曾有丝毫懈怠,连日来,边关频频吃了败仗,才导致父王一病不起。此时若告诉父王这件糟心的事,你说,他受得了吗?”

云初见纵使从中间看剧情,现在也看懂了大概,心道原来这才是她们姐妹俩惹来杀生之祸的原因。她们刚才必是撞见了那所谓的芳妃和文王的奸情,现在正商量要不要告诉外公呢,哎呀,瞧这戏码扯得,相当费脑筋。

又听得梦里的妈妈说,现在都有孕在身,仿佛亲眼见到了自己在妈妈肚子里-----云初见心中涌起诡异的感觉。

依桐嘟着小嘴道:“我始终要对父王说的,绝不会让那两人有好日子过。”

“那是自然,我们各自回去,把孩子生下来,到时不是还要抱回来给父王看嘛,估计那时边关战事也就不那么吃紧,父王身体好点,我们再告诉他罢。”依舒秀眉紧蹙,显是对这事挣扎了许久。

云初见哀叹,妈妈,现在去告诉外公呗,很快就有人来杀你们了。她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悲伤,那一幕她早已看到过了,是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云初见心跳得厉害,无法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梦里的妈妈,痛苦得蜷缩成一团,手心里全是汗。

画面一闪,便是另一个场景。这个屋子内的摆设,是她曾经见到过的,古色古香,虽不如皇宫里那么金碧辉煌,却也极是考究。

依舒挺着大肚子,脆生生道:“洛,我要去院里走走。”她身着湖兰色长裙,裙上绣着孔雀羽毛的图案,最好看的是发上系了一条孔雀羽的发带,那发带顺着两侧长长垂下。她表情娇憨,说话任性俏皮。

那个被叫做“洛”的人,毫无疑问,当然应该是这一世的云家洛。

云初见仔细又认真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期待他转过身来,这可是他从未见过面的爸爸。

云家洛缓缓转过身来,那俊逸的容颜上,是一双女人才配有的美丽眼睛,清澈无比,挺直的鼻梁下,唇色绯然。他轻笑道:“舒儿,你就一刻也静不下来,都快生了,还不赶紧积攒些力气。”

天哪,真是个大帅哥也!云初见差点喊出来,这可是她真真正正的老爸,要是放在现代社会,简直是偶像派呀。

云初见的妈嗔道:“反正生孩子又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只知道叫我这样那样,我都快憋闷死了。”

“好吧,那只能在院中走一走就回来休息,听话啊。”大帅哥老爸脾气也好得要死呀。

云初见忽然流下泪来,看见爸爸搀扶着妈妈走出房门,而妈妈肚子里还有个她自己。她都不希望出生了,这样便可把这美好定格成永恒,再也遇不见杀戮。

走进院子,院中的格调太熟悉,宏伟华宅的格局,院中央一棵参天大树,直冲云霄。大块青石板铺成的地面,是祥云朵朵的暗纹图案。屋角盛水的水缸,模糊的雕刻图案,已见岁月的斑驳风霜,正是和客栈里那个一模一样。

果然是前世的故乡,云之墨里,没说错啊。云初见可以确定她在梦中见到的那个男人的背影,并不是她爸爸的背影。

又过了许久,镜头一切,居然看见了梦里的自己,正哇哇大哭,哎呀,怎么这么难看,腥红的皮肤,皱巴巴的小脸。仆妇将洗好澡的小婴儿抱到依舒面前道:“洁于,您瞧,我们的小洁雅长得多好看,就是这小手,怎么掰也掰不开,还挺有劲的!”

此刻,云初见已经没有心思管自己长得好不好看了,因为这个梦早就做过了。她心中咚咚咚咚跳得剧烈。

刚生产不久的依舒脸色苍白,看着怀中的孩子,伸手紧紧抓住云家洛道:“洛,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到底还有多少兵马?”她额头渗出细密的香汗,满脸焦急。

云家洛沉吟片刻:“舒儿,是不是你太敏感?探子回报的只是盗匪袭来,而附近的盗匪从来也不会到云部来抢掠的。”

“洛,那不是盗匪,是文王和芳妃被我们撞破苟且之事,现在灭口来了。洛,快作准备,再晚就来不及了,我们的孩儿还那么小!”依舒喘一口气又道:“我相信我的直觉。洛,你也要相信我!”

云家洛握着依舒的手,温柔道:“舒儿,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那先把我们刚出世的孩儿送出云部,交给绿风部落的首领代为养育,等风头过了,我们再去接回来。”

依舒点点头,细心指挥着丫环将出生不久的小婴儿裹好,眼中流露中深深的不舍,将她抱在怀中喂了母乳。

云初见只觉得那**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却无心流连,很快不幸便会降临。于她而言,这是更大的不幸,她明明就知道结果,明明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却无能为力。她全身紧崩,拳头紧握,手上身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仆人拿了一个竹篮子过来,将小婴儿装进去。

大家正手忙脚乱整理细软,却听得绵密的脚步声包围了屋外。云家洛顺手将篮子置于柜顶。

云初见的心沉到了底,那种心慌和刺痛无以言喻。眼看双亲就要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她恐惧得心都要爆了!

门被大力推开,一声长笑传进耳里:“依舒公主生下了小洁生还是小洁雅啊?哈哈哈,看来我这个当叔叔的,来得正是时候。”

正是文王,也就是现代的乔祖文。

云初见恨得牙痒痒,现代社会什么都讲证据,好几十年前的命案,恐怕因为证据不足,时年太长而告不了他,现在在另一个轨道,另一个时代,一样眼看着他作恶。

依舒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叔叔好兴致,竟然带着盗匪远道而来,我云部如何担当得起!”

文王阴沉的脸上逸出冷然的光:“不能怪叔叔心狠手辣,怪只怪你们姐妹俩看到了不该看的。”手一挥,身后一个手持长剑的斜眉男子欺上前来。

云家洛挡在依舒面前,呼道:“云岭!云风!”

“不要叫了,外面的守卫都已经见阎王去了,你云部确实没几个能耐之人。”文王又是一阵阴森的长笑,渐渐地,屋内触手成冰。

云初见也感觉到那种逼人的寒光,心内惧然。骤然间,她敏感地捕捉到那持剑之人已然出手,将挡在身前的云家洛轻轻一拨,剑光一闪,直直刺向依舒。

那一瞬间,和某一次梦里一样,是云家洛的凄厉之声:“舒儿!”

突然,云初见发现自己的视线一变,眼前是篮子的内部。一低头,看到的是婴儿的手,也是她的手。她的右手紧握,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摊开手掌,手心中却是一枚戒指,赫然是现实中她的那枚戒指!

纯是一种本能,云初见手一挥,竟拨弄戒指,将那麻醉针直直射入持剑者的颈喉。

梦里,麻醉针从小婴儿手里,那篮子缝中,直直射入持剑者的颈喉。

梦里,梦外,合二为一!

持剑者应声倒地。

文王大惊。

云初见也大惊。她只是莫名的一种本能出手,事实上,到底出没出手也不清楚,梦里,梦外,忽然混淆不清。

屋内各人都心生诡异之感,并没看到什么东西,但那剑手竟骤然倒地。

文王慌乱中,挥手示意后面的剑手。

云初见也在慌乱中,但既然第一次已然得手,那么便有了经验,还未等文王身后那几人上前,便拨弄戒指,将麻醉针射了出去。

毫无意外,几人同时倒地,文王也没避过麻醉针的威力。

此时,云初见大喊一声“快跑”!却是轰然一声,从梦中醒来,汗流浃背。她因刚才太恐惧,将身体崩得过紧,只觉全身酸软无力。那一声“快跑”,梦中的父母自然是听不见的。

梦,醒了!

云初见醒来,这下睡不着了,在房间来回踱步。此时,已不似曾经看电视的心情,她竟然参与到梦里去了。

会是自己的幻觉吗?不,绝不可能。

她明明就熟练地发射了麻醉针,直直射向那剑手,而那剑手也应手倒地。

曾经的梦里,那剑手是将依舒当场刺死,这一次,因她的介入,改变了事件的发展。

那么,爸爸妈妈可以不死了!他们还活着!

没有哪一刻,云初见如此刻般感谢杜若飞,感谢邱池,给了她戒指,教会她戒指的用法。

她满目惊喜,又满目疑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救了父母?什么都不确定,那是一个梦,那只是一个梦。

她心慌意乱,甚至有那么一刻,拿出手机十万分地想打个电话给邱池,告诉他梦里发生的一切,让他来帮着分析一下是真是假。

却,又磨蹭着,将电话放回枕下。来不及缠绵和邱池纠结的情事,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雪儿!

曾经有个梦里,雪儿的妈妈依桐也被杀了。那么,她要怎么去救姨妈?

云初见全身血液沸腾,恨不得立刻穿越到梦里去救人,可是,她没有那个本事。她不确定一入梦就看到她想看的场景,也不确定这戒指是不是每一次在梦里都好使。

这个想法,一如刚才初时预见父母惨遭杀害而无能为力,让她慌乱不堪。

怎么办?怎么办?救人迫在眉睫。

云初见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尽力使自己入梦。好半天,她睁开眼睛,发现思维一片澄明,完全没有睡着的可能。

依桐姨妈危难在即,她该如何是好?

天空微微亮起来,雪还在下,飘飘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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