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辰不理会司夏仪的叫嚣,朝着前面走着。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司夏仪还想跟过来,却冷不防被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晋然截住了:“司姑娘,王爷现在一心一意爱着王妃,您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我偏要!”
“唰!”一柄剑猛地抽了出来。司夏仪见了,咽了咽口水,这才打住了继续跟着宋煜辰的想法。
“没关系,我日日想办法见到他,总会有一天,他愿意接受我的。”司夏仪自我安慰道:“天祁的女子不是一向大度吗?三妻四妾的富人一向不少,想必王爷收了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晋然听了,脸上不由得浮现出鄙夷之色。他从前还从没见过哪个姑娘,跟司夏仪这般不要脸面呢。
“司姑娘,您怕是要失望了。”晋然冷冷说道:“王爷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王妃身上,想必没有时间理会您这样一号人。”
“天下好男人千千万,奉劝姑娘还是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了。”
“我偏要!”司夏仪赌气似的,气鼓鼓地还了一句嘴,又转身离开了,留下在原地哑然失笑的晋然。
这姑娘将不要脸......演绎得如此理直气壮。
罢了罢了,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目送着司夏仪离开后,晋然又追上了宋煜辰的步伐,回了宅子。
宋煜辰今日见到了司夏仪,一时间有些头疼。
换作平时,宋煜辰根本就不会对这号人物有任何的注意。可这正是他重新追回时清然的时期,若是司夏仪从中作梗,那他的追妻之路,不是更艰难了吗?
司夏仪这个女人,一向敢说敢做,又心狠手辣。若是让她知道了时清然的住址,还有她常出没的地方,那时清然,想必就是司夏仪可以暗害的了。
司夏仪是异国公主,不管她是以怎样的借口离开东夷,来到天祁的,想必她身边不缺人保护。必要的时候,这些人或许也可以变成杀手。
“来人。”想到这里,宋煜辰越发不放心,于是淡淡开口,说了一声。不多时,小顺便进来了:“爷。”
“晋然。”宋煜辰摆了摆手,示意道。
“爷。”
“你亲自去保护她。”宋煜辰说道。半晌,等到晋然点头答应的时候,宋煜辰又开了口:“等等。”
晋然是王府的老人,时清然是见过他的。若是他去,难免惹得时清然起疑心。宋煜辰想了一会儿,又说道:“算了,还是挑几个功夫好,又细心的人去吧。派去的人一定要可靠,不必时时刻刻在她面前,暗中保护就好了。”
“是。”晋然点头答应,又转身离开了宋煜辰的房间。
“王爷,其实奴才觉得,没这必要。”小顺见了宋煜辰担忧的模样,也大概明白是因为什么:“时家山庄高手如云,王妃身边又有那样两个高手,想必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再说了,司夏仪虽说刁蛮了些,可也不傻,更不会蠢到公然向时清然下毒手。
“小心驶得万年船。”宋煜辰淡淡说了一句,便靠在了椅子上。宋煜辰看着窗外黑蒙蒙的天,估摸着时清然此时大概也吃过晚饭了。
他想着,已经好些天不曾见到她了,今日她又听说书人说了那样的故事,的确应该去见她了。
想到这里,宋煜辰嘴角噙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别看宋煜辰平日里一本正经惯了,其实,他心底的念想,一点也不比时清然少。
只是,那日杏花林忍不住吻了她后,她给的那一巴掌,倒是让他清醒了许多。时清然这样温吞的性子,是急不来的,须得徐徐图之。
她现在已然忘了他,若是他日日出现在她面前,反而让她没有自己的空间,没有自由的感觉。
若是再一个控制不住,强惹了她生气,恐怕会适得其反。
宋煜辰相信,总有一天,时清然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夜深人静,时清然吃过晚膳后,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大橘最近胖了不少,也越发淘气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时清然喊了几声也不见大橘回来。
时清然便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发呆。
今日说书人的故事,想必是真的。
宋煜辰从前,也许当真很喜欢那个叫离洛的女子,所以才将秦若芸当做了她的替代。可是上次她与宋煜辰见面,已然听宋煜辰说秦若芸已经因为犯了事被赶了出去了。
今日说书人说得更是残酷,说她因为陷害时清然的罪行累累,因为畏罪,服毒自尽了。
时清然想着,也许那女子的确自尽了,是宋煜辰怕吓到自己,才故意编了个谎言吧。
不过,一个女子,一辈子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当真是不值得。
何况,还是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呢。
“吱呀。”正在这时,时清然的房门被推开了。时清然回头望去,见是时轩。
时清然便立马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朝着时轩喊了一声:“哥。”
“嗯。”时轩走过来看她,只见时清然的面前,放着一本山海经,书是翻开的,只是不知道今日时清然有没有认真看。
“在做什么?”时轩问道。
“十分无聊,所以看看书罢了。”时清然说着,状似无意地又将书本合上了。
“今日和施大人出去做什么了?”时轩状似无意地说道:“看你晚膳没吃多少,想必和施大人出去吃了?”
“嗯。”时清然顺坡下驴,笑着说道:“今日施大人买了糯米糕,香香甜甜的。”
“嗯,施大人对你极好。”时轩点点头,又问道:“你们今日玩得这么晚才回来,可是还去了哪里?”
“听说书。”时清然歪头想了想,又说道:“说书人今日讲的红楼。听了千儿八百遍的故事,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呵呵。”时轩笑了两声,又将时清然对面的椅子抽出来,坐下:“那让施大人讲故事给你听。施大人早年间走南闯北,见识可不必那些老气横秋的说书先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