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站在山阳城北的城头上,双手扶着面前的城垛,目光不停地在城外来回扫动,神色显得有些焦急。明亮的阳光从侧后方照射过来,使得他鬓角的那缕白发显得更加明显。
旁边的高顺看了看吕布的鬓角,心里忽然一阵感慨,不知不觉间,吕布和自己都已经四十来岁了,但愿大将军能尽快平定天下,大伙儿也尽早好去倭国安度余生。只可惜文远不幸阵亡,赶不上将来的好日子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吕布回头看了看太阳,皱着眉头询问。
“差不多巳时末了!”高顺随口答了一声,沉声劝道:“奉先不必担忧,二位夫人都是身手高明之人,又有赵将军跟随协助,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
吕布笑道:“但愿如此!不过就算追不上曹孟德也无关紧要,他已经全军覆没,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了……咦?那边莫非就是墨夫人?”
“我何尝不知?”吕布点了点头,苦笑道:“只是某等的荣辱富贵都系于大将军一人之手,万一两位夫人出个什么差池,某等如何向大将军交代?”
高顺完全理解吕布这种患得患失的想法,虽然他认为没什么必要如此担心,大将军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出尔反尔,但是吕布是当局者迷,越是劝说他会越心怀忐忑,当下也不再劝,陪着吕布静静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城外依旧不见动静。
吕布待不住了,转身就向城墙下走去。
高顺急忙问道:“奉先,哪里去?”
吕布脚下不停,用力挥了挥手,“这里交给你了,我带人出城去迎接二位夫人。”
高顺点了点头,两个时辰前,山阳县城已经彻底平定下来,绝大多数都成了俘虏,少数负隅顽抗着也都被肃清。在这种情况下,吕布确实没必要亲自在城中坐镇。
吕布刚走下城墙,只见高览迎面而来,看到他急忙行礼。
“高将军不必多礼!”吕布扶起高览,沉声问道:“高将军所为何来?”
高览苦笑道:“许攸醒了,闹得不可开交,末将想请温侯前去‘劝说’一下!”
昨夜许攸被夏侯渊带上一起逃跑,结果因为被马云騄追上,夏侯渊为了争取时间,把许攸当做武器扔向马云騄。虽然马云騄并未接住许攸,但是也没把他当场摔死,及时送回山阳县衙救治之后,竟然很快就醒了过来。
许攸大声叫道:“温侯且慢!”
许攸自认为是大功臣,结果却被当做‘弃子’,醒来后就大肆辱骂高览——他已经知道这次攻城的主将是马云騄,但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辱骂大将军夫人,高览就责无旁贷成了替罪羊。
墨冰梅淡淡道:“也没什么辛苦的,只可惜让曹cao和其夫人逃了,只抓到了他的三个儿子。”
高览不善言辞,再则此事确实有些心怀愧疚,也不好和许攸一般见识,于是就来向吕布求助。
吕布本想让高顺去处理这件事,转眼一想高顺性格敦厚,名头也不如自己响亮,只怕许攸那种滚刀肉不会买账,于是只好忍住心头的焦急,跟着高览先去县衙见许攸。
一进县衙的大门,吕布就听得二堂传来许攸的骂声,不但大骂高览,而且连同自己和高顺都一起骂了,顿时勃然大怒,大步走了进去。
许攸瘫坐在一张毯子上,旁边的随军医师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正骂得起劲,猛然见到吕布进来,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闭上嘴。他敢当面辱骂高览,但是却不敢这么对待吕布,对方凶名赫赫,而且脾性暴躁,万一把自己暴打一顿,到何处说理去?
吕布冷笑道:“许子远,看来你的伤势很轻嘛,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骂人!谁给你的狗胆?”
吕布脚下不停,用力挥了挥手,“这里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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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我带人出城去迎接二位夫人。”
这最后一句问话,吕布声音陡然拔高,面相狰狞瞪着许攸。
许攸吓得缩了缩脖子,急忙赔笑道歉。
吕布指着许攸的鼻子臭骂一通,见对方老实下来,也懒得再和其计较,转身就欲离去,准备立即带人出城去搜寻一下马云騄和墨冰梅。
许攸大声叫道:“温侯且慢!”
吕布站住脚步,回头瞪着许攸,目光十分不善。
许攸谄笑着问道:“温侯,山阳已经落入某等手中,接下来就要对小沛动手了吧?”
吕布皱了皱眉,默认了许攸的询问,此事是明摆着的,也没必要隐瞒,他只是想听听许攸到底想说什么。
吕布冷笑一声,凶狠地瞪了一眼许攸,转身快步离去,否则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暴打许攸一顿——大军的主将是大将军夫人,自己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擅自率军攻打小沛,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许攸这次的差事办砸了,肯定害怕大将军的惩戒,竟然想糊弄自己带着他去攻打小沛,一旦成功也好将功赎罪,难道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好骗?亦或者许攸这厮昨夜把脑袋摔坏了,竟然出这种馊主意!
许攸低声道:“山阳距离小沛并不算远,若是不尽快挥师攻占小沛,一旦刘备得知消息,必定会向小沛派出援军,从而延缓大军围困徐州城。温侯何不立即率军前去攻占小沛?某虽不才,对小沛十分了解,愿为温侯带路!”
吕布冷笑一声,凶狠地瞪了一眼许攸,转身快步离去,否则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暴打许攸一顿——大军的主将是大将军夫人,自己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擅自率军攻打小沛,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许攸这次的差事办砸了,肯定害怕大将军的惩戒,竟然想糊弄自己带着他去攻打小沛,一旦成功也好将功赎罪,难道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好骗?亦或者许攸这厮昨夜把脑袋摔坏了,竟然出这种馊主意!
许攸见吕布转身离去,不禁哀嚎一声,正如吕布所想,他确实害怕事后遭到公孙续的惩戒,因此想糊弄吕布去攻打山阳,然后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城内的袁尚兄弟等人开城投降。没想到吕布竟然没有莽撞的去争抢功劳,完全出于他的意料。
高览刚才并未进去,而是在县衙大门外等候,见到吕布出来,急忙上前笑道:“温侯出马果然不凡,许攸那厮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吕布冷冷道:“高将军,你的官职地位比许子远那厮高多了,为何却如此纵容他?若是那厮再敢骂人,你只管去掌嘴,一切有某担着!”
高览苦笑着答应一声,暗自摇了摇头。虽然有吕布撑腰,但是他毕竟是降将,之前又和许攸做过同僚,掌掴许攸这事他还真的做不出来,否则刚才也不会去向吕布求助了。
片刻之后,吕布带了百余人从城北出城,循着昨夜战马留下的蹄印向东北方向搜寻。他们刚走出三四里路,前方一彪人马飞奔过来,为首者正是马云騄和赵云。
吕布大喜,急忙策马上前迎接。
马云騄来到吕布面前,沉声问道:“吕将军,山阳城内情况如何?”
吕布抱拳道:“启禀夫人,城内已经彻底平定,共抓获俘虏一万多名,我军正在城内休整,随时可以再次出击!”
马云騄听了不禁有些担忧,曹cao的这个小儿子显然是无辜的,从墨冰梅的神情来看,似乎很是维护这个孩童,若是夫君知道此事,会不会和墨冰梅起什么冲突?她准备回头好好和墨冰梅谈一谈,看看如何才能妥善的处理这件事。
马云騄点了点头,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准备回到山阳县城之后,稍事歇息一下就立即挥师南下,力争今日之内攻占小沛,兵锋直指徐州城下。她淡淡吩咐一句‘回城’,率先策马向前奔去。
赵云随后上前,抱拳笑道:“奉先兄,昨夜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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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岂敢!岂敢!子龙一路追击才叫辛苦!”吕布赶紧抱拳谦逊一句,低声问道:“没抓到曹孟德和夏侯渊?”
赵云遗憾地摇了摇头:“夫人和某追杀的是夏侯渊,奈何却被其遁入芦苇荡中逃走了,只可惜一路上并未见到曹蒙德。”
吕布在小沛驻扎多时,对周边的地形十分了解,略一思索之后,叹道:“确实可惜啊!依某看来,曹孟德昨夜很可能从泗水一带逃了!”
赵云一怔,拍拍额头道:“可惜昨夜没想到这一点,否则随便派一支人马去泗水守着,曹孟德插翅难飞!据说墨夫人昨夜带着人向东北方向追击,说不定能有所斩获!”
吕布笑道:“但愿如此!不过就算追不上曹孟德也无关紧要,他已经全军覆没,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了……咦?那边莫非就是墨夫人?”
许攸瘫坐在一张毯子上,旁边的随军医师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正骂得起劲,猛然见到吕布进来,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闭上嘴。他敢当面辱骂高览,但是却不敢这么对待吕布,对方凶名赫赫,而且脾性暴躁,万一把自己暴打一顿,到何处说理去?
赵云循着吕布所指回头望去,果然见一支数十人的幽州骑兵从三四里开外的林子里冲了出来,为首者似乎正是墨冰梅,他急忙向前面的马云騄喊了一声。
马云騄立即掉头冲了回来,发现墨冰梅似乎带着两个俘虏,心里不禁五味杂全,自己昨夜兴师动众却一无所获,对方却大有斩获,这次的赌约自己完败。不过只要墨冰梅抓住了曹孟德,自己当众认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片刻后之后,墨冰梅一行到了近前,马云騄等人纷纷把目光投向那两个俘虏,结果却并未发现曹cao。不过从那两个被堵着嘴的少年相貌来看,应该就是曹cao的子嗣,看来墨冰梅昨夜确实追对了方向,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抓到曹cao。
许攸瘫坐在一张毯子上,旁边的随军医师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正骂得起劲,猛然见到吕布进来,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闭上嘴。他敢当面辱骂高览,但是却不敢这么对待吕布,对方凶名赫赫,而且脾性暴躁,万一把自己暴打一顿,到何处说理去?
吕布脚下不停,用力挥了挥手,“这里交给你了,我带人出城去迎接二位夫人。”
马云騄上前笑道:“妹妹,辛苦了!”
墨冰梅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之后,把昨夜追击曹cao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马云騄听了不禁有些担忧,曹cao的这个小儿子显然是无辜的,从墨冰梅的神情来看,似乎很是维护这个孩童,若是夫君知道此事,会不会和墨冰梅起什么冲突?她准备回头好好和墨冰梅谈一谈,看看如何才能妥善的处理这件事。
赵云见气氛有些不对,急忙上前问道:“夫人,是否即刻南下攻打小沛?”
“这里还有一个……”墨冰梅脸色微红,轻轻拍了拍胸前。
马云騄这才留意到墨冰梅宽大的衣襟下还藏着一个孩童,顿时大为惊奇,急忙询问原由。
“三个?”马云騄一怔,再次向墨冰梅身后的人群中看了看,确实只有两个俘虏。
墨冰梅淡淡道:“也没什么辛苦的,只可惜让曹cao和其夫人逃了,只抓到了他的三个儿子。”
“我何尝不知?”吕布点了点头,苦笑道:“只是某等的荣辱富贵都系于大将军一人之手,万一两位夫人出个什么差池,某等如何向大将军交代?”
马云騄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大军全部南下攻打小沛!”
许攸瘫坐在一张毯子上,旁边的随军医师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正骂得起劲,猛然见到吕布进来,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闭上嘴。他敢当面辱骂高览,但是却不敢这么对待吕布,对方凶名赫赫,而且脾性暴躁,万一把自己暴打一顿,到何处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