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走到黄猗身边,指着远处的那面飞马大旗,低声道:“公孙续到了!”
清晨,宿迁。
桥蕤双手扶着城墙,看着城外刚刚到达的大批幽州骑兵,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近几日来,吕布和赵云不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宿迁周围的几座县城和数十座村镇,现在宿迁完全被孤立起来,想要向外传递消息,只能通过南面的淮水。昨天黄昏时候,黄猗带了三万精兵前来相助,就是渡过淮水从南门入城的。
宿迁城内的粮草还能支撑一两个月,省着点吃的话撑过三个月没多大问题,守城用的各种物资也数量充盈,因此手握六七万精兵的桥蕤并不担心守不住城池,他害怕的是公孙续用船只封锁淮水,如此一来宿迁就会彻底成为孤城!到那时城内必定人心惶恐,守住城池的难度就会倍增。更有甚者,若是公孙续索性绕过宿迁,渡过淮水直接去攻击寿春,他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出城去攻击敌军,很可能被对方的优势兵力包围歼灭;坐视不理,一旦袁术败亡,守住宿迁又有何意义?
为了防患于未然,桥蕤下令征集了不少火油和易于燃烧的桐油布,不管敌军用船只封锁淮水还是在河面上架桥准备绕过宿迁,他都准备用数量众多的火箭来对付他们。
这时黄猗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看了看城外大旗下的那员大将,沉声道:“是高顺!桥叔父,看来公孙续的后继大军很快就会到来了!”
黄猗点点头:“小侄明白,叔父请便。”
纪灵死后,桥蕤就成为袁术麾下第一大将,他对袁术忠心耿耿,袁术对他也十分尊重,私下里以兄弟相称。因此黄猗即使贵为袁术的女婿,也不敢在桥蕤面前摆架子,一直以叔父相称。
桥蕤微微点头,心里颇为羡慕高顺,仅仅只是个先锋队伍竟然就有一万多骑兵,现在整个淮南军的骑兵加起来也只有三四千。
城外数百步开外,高顺也在打量着城头上的桥蕤和黄猗,他只认识桥蕤,不认得黄猗,猜测可能是对方的子侄辈。他命令队伍停下,单人匹马向前缓缓而去。
桥蕤大声喝道:“拿弓来!”
桥蕤大声喝道:“拿弓来!”
黄猗吃了一惊:“叔父要做什么?”
这六千骑兵是公孙续特意挑选出来的,战马装备也都刚刚换过,为的就是先声夺人。
桥蕤冷笑道:“高顺独自前来,显然是想用言语乱我军心,老夫岂能让他如愿?”
黄猗犹豫了一下,并未开口劝解。
高顺看到桥蕤竟然用弓箭对着自己,不禁皱了皱眉,继续策马向前走,不过右手却握住了架在马背上的长枪。到了距离城墙百步左右的时候,他轻提缰绳停了下来。
桥蕤从亲兵手中接过长弓,只拿了一支羽箭,搭在弦上冷冷看着高顺。
高顺看到桥蕤竟然用弓箭对着自己,不禁皱了皱眉,继续策马向前走,不过右手却握住了架在马背上的长枪。到了距离城墙百步左右的时候,他轻提缰绳停了下来。
桥蕤见高顺停下,立即大喝一声‘高顺,看箭!’,随即弓拉满月一箭飞射过去。
这六千骑兵是公孙续特意挑选出来的,战马装备也都刚刚换过,为的就是先声夺人。
桥蕤射术精湛,堪称宿迁城内第一神射手,他使用的是四石强弓,松开弓弦的时候‘绷’的一声闷响响彻城头,随即就见一道黑线闪电般直冲高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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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周围的将士们纷纷呐喊喝彩,这一箭若是射中了,高顺不死也会重伤。
高顺怒哼一声,目光紧紧盯着那支箭,随即才发现这一箭的目标并非自己,而是胯下战马。他怒气稍减,等到羽箭到了近前,抓起长枪横着一扫!
铛……枪尖砸在箭头上,响声清脆悠长。
城上的淮南军和城外的幽州军都惊呼不已,高顺这一下挡的也太准了!
桥蕤大声喝道:“拿弓来!”
桥蕤也暗赞一声,用弓耳指着高顺,大声喝道:“高伯平,废话少说,想要攻城就只管放马过来,老夫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片刻之后,城墙上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淮南军将士伸长脖子,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处铺天盖地而来的幽州大军。
城头上的淮南军见主将如此强势,纷纷欢呼附和。
黄猗点点头:“小侄明白,叔父请便。”
高顺的部下们却大为恼火,纷纷指着城头上大声怒骂。
铛……枪尖砸在箭头上,响声清脆悠长。
高顺其实并不是要劝降,而是准备下战书约战,结果桥蕤却玩了这一出。他素来不善言辞,即使心头恼怒,也懒得和桥蕤逞口舌之争,调头转身就走。
黄猗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未能激怒高顺!若是他一气之下下令攻城,咱们就能捡个大便宜了。”
桥蕤叹了口气,别说一万骑兵,若是手头有五千骑兵,自己就敢出城去冲杀一番。
桥蕤微微一笑,高顺身经百战,岂会被这等小事激怒?他忽而叹了口气,吕布、赵云、高顺、张郃、高览、张济……还有威震西凉的马腾父子,这么多的猛将都投靠了公孙续,可见公孙续绝对有其过人之处,只可惜自家主公做出了错误的决策,竟然把这么强大的一个盟友变成了敌人。
铛……枪尖砸在箭头上,响声清脆悠长。
高顺回到队伍前面,把一万八千骑兵一分为三,东、西、北三道城门外分别驻留一军,他自己留在北门外,等待后继大军的到来。
黄猗怒道:“区区数千人马就敢封锁城门,实在是太嚣张了!若是某有一万骑兵,定要出城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桥蕤叹了口气,别说一万骑兵,若是手头有五千骑兵,自己就敢出城去冲杀一番。
桥蕤大声喝道:“拿弓来!”
黄猗骂了几句,抬头向远处一望,顿时火冒三丈——三四百步开外铺了一张毯子,高顺盘膝而坐,面前摆着一壶酒和几盘肉,正拿着一个酒樽倒酒。他一拳砸在城墙上,恨恨道:“匹夫欺人太甚!”
桥蕤淡淡道:“贤侄不必动怒,高顺显然想激怒咱们出城去交战,不理会就是!”
黄猗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高顺,若是眼光可以杀人,高顺早就千疮百孔了。
桥蕤沉声道:“请贤侄在此监视敌军,老夫去各处转转,让将士们提高警觉,以防公孙续大军一到就开始攻城。”
黄猗点点头:“小侄明白,叔父请便。”
桥蕤带着数十名亲兵下了城墙,策马向其他几处城门奔去。
黄猗实在不想再看到高顺,让几名心腹护卫在这里盯着,自己走上城楼准备喝点水歇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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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见城内的淮南军毫无动静,也懒得再做戏,唤来几名军侯,令其带着人去宿迁四周巡视一番,看看能否遇到赵云和吕布的人马。
黄猗刚把一杯水喝完,忽然听得城外传来震天的欢呼声,赶紧凑到窗前一看,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几乎遮挡住了大半个天空。他立即明白幽州军的主力大军到了,大步冲出城楼,让人速速去禀报桥蕤。
片刻之后,城墙上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淮南军将士伸长脖子,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处铺天盖地而来的幽州大军。
黄猗双手扶在城墙上,一颗心怦怦狂跳,视线之内全都是幽州军的人马,极目远眺都望不到尽头,也不知后面的队伍到底有多长。
桥蕤叹了口气,别说一万骑兵,若是手头有五千骑兵,自己就敢出城去冲杀一番。
一个校尉咽了口唾沫,颤声道:“这……这这……怕是有二三十万人吧?”
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那可是二三十万敌军,而且十有八.九都是百战精锐,仅凭城中这七万大军,真的能守住城池不失吗?
这时幽州军的主力大军已经到了城外,最前面的依旧是骑兵,他们穿着崭新的铠甲,十六人为一排,队列足足排了三四里长。他们的速度并不快,战马的步伐十分齐整,就像是一堵堵钢铁城墙正在碾压过来。
这六千骑兵是公孙续特意挑选出来的,战马装备也都刚刚换过,为的就是先声夺人。
“大伙儿不必惧怕!”这时身后传来桥蕤的声音,他大踏步而来,指着那些盔甲鲜明的骑兵,大声吼道:“看清楚点,那些都是样子货,和天子驾前的执金吾一样,兵器和铠甲都从没用过,一看就是没上过战场的!”
城头上的淮南军个个瞠目结舌,很多人都忍不住开始颤抖,就连黄猗都用力抓着城墙,以免被周围的将士们看出自己的胆怯。
桥蕤威望极高,淮南军上下对他都很信任,听了他这番喊话,再仔细看那些外表光鲜的敌军骑兵,似乎……可能……确实是这样?
桥蕤走到黄猗身边,指着远处的那面飞马大旗,低声道:“公孙续到了!”
一直等在一边的高顺立即策马上前,抱拳向那黑甲大将行礼。
公孙续走到方阵前面,打量了一下远处的城墙,挥手喝道:“立即四面围城!”
开路的六千骑兵在城外停了下来,很快就排列出了一个整齐的大方阵,方阵中留出了一个两三丈宽的通道。
黄猗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睁大双眼看着那面飞马大旗,想看看公孙续到底是何等模样。
黄猗暗自点了点头,自己根本不相信桥蕤这番话,那些骑兵孔武有力,身材高大结实,绝对不是什么样子货,不过自己不相信没关系,只要大多数人相信就好。
片刻之后,那面飞马大旗到了近前,一员黑甲大将带着旗手,从方阵中的通道走了出来。
城头上所有的人都看了过去,那人毫无疑问就是公孙续!
桥蕤走到黄猗身边,指着远处的那面飞马大旗,低声道:“公孙续到了!”
城头上所有的人都看了过去,那人毫无疑问就是公孙续!
黄猗点点头:“小侄明白,叔父请便。”
这六千骑兵是公孙续特意挑选出来的,战马装备也都刚刚换过,为的就是先声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