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说的,算计的最高境界,便是什么都不做,防御便是最好的反击,敏皇后能将棋下的这么深,也是有些手段的。
唯一不同的是。
这些事在上位者眼里,或许只是一盘不错的棋子,但是在下面的人,看到的却是血淋淋的尸山血海。
太子被架在那个位置,哪怕如今监国,也不敢有丝毫舞弊,甚至要比明德帝在的时候,更加严厉。
否则朝堂上分分秒就会被人非议构陷。
所以司凌染在走出来的时候,情绪才会如此低沉,不是他无情,是因为打从一出事,他就知道救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断舍离,只是说来轻巧,做起来却不易。
“凌王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出了宣政司,不想宫里的马车也在不远处等候了,看到中宫的人,就连身后的沈清瞳,也不仅微微一愣。
心中不知是悲还是笑。
敏皇后果真是急了,都堵到门口了。
“怕是本王与皇后娘娘没什么好说的吧?”
司凌染冷淡一语。
那传话的内侍,微微一笑,“还没说,王爷又怎知没什么可说的呢,在说,皇后娘娘有些日子没见王爷了,也甚是想念呢。”
被敏皇后想念,莫不是噩梦吧。
不过最后二人还是去了中宫,沈清瞳也挺好奇,皇后娘娘还有和招数,原以为会对上皇后那张有些焦虑的晚娘脸。
不想一入中宫,就嗅到了一股茶香,就见皇后娘娘正坐在桌案前,径自的插花品茗,身上也未着什么首饰,显得十分随性娴静。
“见过皇后娘娘。”
敏皇后抬眸,笑道:“凌王来了,安阳郡主也在,也好也好,一并坐下,先陪本宫喝杯茶吧。”
敏皇后扬了扬手,随即捕捉痕迹的将殿内的其他人,都悄无声息的清了出去。
司凌染与沈清瞳也双双坐下了。
说实话,过去还真无缘享受与一次,敏皇后如此的这般礼遇。
“皇后娘娘可是要也我说什么?”
司凌染不喜兜圈子,反正人都被她清出去了,索性开门见山吧。
皇后也不卖关子了。
“自是赵家之事,凌王有何话说?”
“本王无话可说,有冤情自然要昭雪,有罪自然也当罚,”这话他说的铿将有力。
“果然是太子自小调教出的人,对自己狠,对旁人更狠啊,其实赵家罪不至死,他们贪墨军饷,虽说在律法上是死罪,但是他们贪墨的数额,呵呵,说来有趣,他们数年贪墨的钱,都不及如今有一间酒楼,一日的盈利呢?”
敏皇后似笑非笑的道。
的确是十分可笑的,但这世间,能把生意做成这样的,也就只有沈清瞳与云王二人了,若二人拆开,也未必有今日的成果。
说来,人家赌上全家性命贪的钱,竟是不如他们一日赚的。
想想还真是冤的很。
“既然皇后娘娘都知道,那不如抬抬手放赵家一条生路……”“放赵家一条生路,那谁又放本宫一条生路呢?”
“区区赵家,怎配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司凌染这话说的也算刁钻,看似捧高皇后娘娘,却是不给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