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染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两国联姻之前,曾商议有关祥云神香作为聘礼一事,西川的皇帝陛下应该清楚吧?”
西川皇帝昂首:“自然清楚,而且祥云神香已然写入了聘礼单子,稍后可以抄录一份,送去给凌王过目。”
“本王要说的并非这件事,而是当初求祥云神香的初衷,是因为我祖母,也就是云朝的太后,因连日心悸多梦无法安睡,药石无用,才会想要求取祥云神香,原本按照规矩,待大婚之后,我们自可带神香离开,但昨日本王收到折报,祖母身子欠安,加上年纪大了,所以迫切需要祥云神香,还望西川的皇帝陛下,给与方便。”
长篇大论,眼不红气不喘的说完了。
西川的皇帝,却露出了淡淡的难色,恰逢此时,九公主也缓缓起身,道:“还望陛下成全我与皇兄的一片孝心。”
这……西川皇帝似乎更为难了,于是只能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隆亲王与摄政王。
然而摄政王似乎不想插话,到是隆亲王立刻道:“凌王殿下与公主不知,这祥云神香干系甚大,就是我西川用的时候,都需得陛下提前三日沐浴斋戒去取,方可拿出,这忽然的要?
还真是没有这样的事啊?”
“祥云神香的确干系甚大,只是凡事都有变通,若是云朝太后因此耽搁了性命,这原本大喜的日子,不是变了味道,你们说是不是?”
玉贵妃也开口了,自然帮的也是云朝。
“玉贵妃也是西川人,应当知道祥云神香所在之地,想要拿出来,并非容易之事。”
那神殿的元玉也开口了。
而这个话题,不提还好,只要一提,在被这么不软不硬的驳回来,以后怕是都不好在提了,所以众人心中也是明白分寸的。
“在说,你云朝有着这天底下最好的神医,不留在云朝医治,却千里迢迢跑来我西川,这事不是很有趣吗?”
这元玉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一语便是要说云朝这边撒谎了。
而那祥云神香究竟是给谁用的,想必他更是心知肚明,云朝那边的乱局根源,本来就是西川神殿。
所以谁也没什么资格指责谁,而这种事,要是放在了桌面上说,那不是要掀桌子嘛。
沈清瞳掩嘴一笑,“这位元玉元先生还真是火眼金睛啊,您这话的意思,是我云朝堂堂王爷撒谎,想诓骗你西川不成?”
“怎敢?”
“我觉的你就是这个意思呢?”
沈清瞳故作一副要刁难这元玉的样子。
“沈长老想这么以为,那就这么以为吧,本人清者自清,”那元玉也丝毫不肯松口,颇有打太极的意思。
只是沈清瞳可没空跟他打太极,继续朝西川皇帝道:“小女子初来乍到,没什么见识,西川更是第一次来,此刻竟是不知道,这偌大的西川国,究竟是听谁的呢?
确定可是听西川皇帝陛下的?”
这话,似乎触及到了什么,西川皇帝年轻英俊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也是他的某种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