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闲扯肯定是不作数的。
就见剑衡闻言，又多看了司凌染一眼，问：“你自小可是研习云朝的皇室武学，御龙真诀？”
“自然。”
“那你观我如何？”
“啊？”
司凌染没想到剑衡的话题跳跃度这么快，心想，当然是还如从前了，“前辈是剑中圣者，自然是天下武者，尤其习剑之人的典范与骄傲。”
“既然如此，那你可想拜我为师？”
谁知剑衡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差点没把司凌染吓够呛，剑衡要收他为徒，天擎强者要收他为徒。
大约有点震惊，他竟是一时没没反应过来。
剑衡也明白他的心里，所以也没有立刻要答案，反而慢慢等着他消化，毕竟一个天擎强者收徒，可是惊天动地的事。
他这辈子都没正儿八经的收过什么徒弟，不是懒得带，而是世人资质平庸，他都没瞧上，就是他的侄儿，剑白衣他都不愿收徒，顶多就是指点一二，资质太差，教久了，心窝子疼。
而司凌染的资质，却是小小的惊艳了他一把。
这云朝来的王爷，过去竟是藏拙了。
然后想起云朝的另一个王爷，资质也十分出众，剑衡内心都不禁感慨，世间风水轮流转啊，百年前燕赤国何等的高手辈出，弹丸之地也能睥睨天下。
岭南也是风云际会之地，不想也才过了百年的光景，竟是要来个颠倒。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虽说剑衡给他世间考虑，但他的时间也不是自来水，话说回来，世人又有几人能抵挡的了天擎的收徒？
基本板上钉钉了。
然而，闻言后的司凌染，却是强制压下了心中的微微激动，而是朝剑衡深深的一礼。
“你不必多礼……”剑衡摆了摆手，不过话还没说完。
司凌染已经坚定的道：“多谢前辈赏识抬爱，实不相瞒，晚辈已经有师傅了，自古一徒不奉二师，如此机缘只能放弃了。”
“你有师傅？”
剑衡也是一惊，他一直以为司凌染所学都是家学，家学没有门户之别，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好的徒弟，自己看上了，难保旁人也不会看上。
可惜了，剑衡心里有点小幽怨，不过也是没办法。
“那算了。”
好不容易收一次徒弟，竟是碰壁了，难受。
双方虽是寥寥数语，但若被外人听到，怕是都要羡慕嫉妒恨死了，天擎强者收徒都不要，你那师父啥来头啊。
司凌染的师父一直很神秘，修为手段都没有剑衡高，但是知遇之恩，怎能以手段论之。
“不过今日能见剑衡前世，晚辈刚好有一件事想要打听，不知剑衡前辈可否赐教，”司凌染趁热打铁的继续道。
剑衡一挥衣袖，心塞归心塞，却也没迁怒司凌染，“说，何事？”
“天擎之中，可有一位不杀生的顶尖强者？”
司凌染问。
而他问的这个人，正是当初在西川带走玉贵妃的人，因为根据当时萧定音等人的猜测，那人能碾压殿主，而不杀，不是顾忌什么，应该不杀，是他自己的一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