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纳瑞斯的心思并不怎么难猜,他自从被李珂送了一个石台,和这把索拉丁大帝的宝剑,并看到其他人类帝国衰落之后,他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那就是重现索拉丁大帝时的壮举,将人类诸国统一,并且建立一个永不落幕的帝国。
但是他已经来不及了,人到中年,并且久疏战阵和锻炼,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而在统一人类世界的时候,一定少不了亲自冲锋陷阵的场合。
毕竟不肯和自己的士兵一起冲锋陷阵的国王,有怎么可能赢得子民的真正效忠呢?
艾泽拉斯从来都是这样,就算是那些腐朽到骨子里的贵族,小时候也绝对没少吃过苦头,必定是有那么一两手武艺的。这是艾泽拉斯几千年以来的传统,也是在这个危险世界下的必然性。
但是国王不行,任何国王都必须有冲锋陷阵的能力,最多也就是不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不去太过凶险的场合,以及身边有着大量的精兵保护罢了。
但是泰纳瑞斯的身体已经没办法让他再这样做了,所以他必须把希望放在他的下一代,也就是阿尔萨斯的身上,为此他还让两个强大的圣骑士专门负责教导和保护阿尔萨斯,甚至为此还容忍了他们和人革联有那么一些的不清不楚。
毕竟没有办法,就像是达拉然对于法师的吸引力一样,那个已经变成圣光之城的银月城,对他们这两个强大的圣骑士,圣光的笃信徒的吸引力有多大泰纳瑞斯很清楚,所以他觉得这些不算什么。
而且他也相信两个人的人品,以及圣光对他们的认可,相信是不会做出背主的事情来的。
就算人革联在他的眼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如此。他是个有容人之量的君主,并不会因为信仰的原因而对自己的臣下有什么不满。
而这把剑也的确和其他人的猜测一样,的确是只有阿尔萨斯才能拔出来,但是他们都猜错了一点,那就是只有阿尔萨斯有了成为国王的觉悟,并且真正的成熟起来的时候,这把剑才会被他拔起来。
而根据泰纳瑞斯的计划,这个时间也差不多就是阿尔萨斯成年之后,而他垂垂老矣,即将死去的时候了。
“没问题吗?陛下,他们造的那堵墙的确有可取之处,就算是那些恶魔也没有真正的跨过那道墙……”
“所以才适合留给我的儿子,而且吉恩这个人我清楚,他并不是怎么有理智的人,一旦被况的守家之犬都打不过。”他一边涂抹,一边问着刺客大师。
“而且与其和我说这个,你倒不如给我说说人革联的情况怎么样了。”
刺客大师好像有些无奈,摊了摊手。
“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他们好像要和地精开战了,最近他们在四处打击地精的生意,合法的就用合法的手段,不合法的那些……嗯,至少这个月我已经没见过那些做不合法的地精了。”
“那还真是尸山血海啊。”泰纳瑞斯摇了摇头。
“他们只是打算干什么?打完了恶魔之后,又开始在艾泽拉斯上胡作非为了?”泰纳瑞斯想起了洛丹伦里那堆积如山的粮食就是一阵头疼,他怎么都搞不懂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以至于他几乎是用扔的处理了那些陈年旧麦,以便把那些新的麦子装进他们的粮仓。而他打造的商业中心斯坦索姆更是成了一个摆设,所有人现在都在他们设置的传送点那里购买‘物美价廉’的一切货物。而且这些变化几乎都是在一夜之间出现的。
必须对他们做出处理了。
泰纳瑞斯重新站了起来,拿着这把饱受争议的宝剑,拿起了一块白色的丝绸。
“我的儿子啊,在你出生的时候,我让全国都举报了庆典,让你的名字响徹了整个洛丹伦,但现在的我,则更想听到你的名字在整个艾泽拉斯的上空回荡。”他最后擦了一遍样式古旧,但是威势却依然令人感到胆寒的斯卡多姆,将那些多余的剑油擦掉,并慢慢的将斯卡多姆插进了那个有着奇妙魔法的石台上。
“但是现在还不行,现在在你的面前还有无数你无法面对的艰难险阻,而你也并不成熟,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国王,也就更不用说成为一名帝皇了。所以……”他的脑海里浮现了阿尔萨斯偷偷拔剑失败的场景,慢慢的闭上了他的眼睛。
剑刃彻底插进了这个有着奇妙魔法的石台上,而泰纳瑞斯也睁开了眼睛,并从斯卡多姆的剑刃上,看到了自己,现在的阿尔萨斯,以及未来的那个成熟而强大的阿尔萨斯。
“我们都必须为那一天的到来,做好准备。”
斯卡多姆的剑刃开始闪烁起奇特的纹路,并再一次牢牢的钉在了这个石台之中。而拔出这把剑的条件也由斯卡多姆本身的力量束缚在了这个石台之上,成为了这把剑的枷锁,只有像泰纳瑞斯所言的那样,阿尔萨斯成为一名合格的国王的时候,这把剑才会被他从这个石台上拔出来,并真正的为他所用。
不过谁都没想到的是,泰纳瑞斯的这段话在斯卡多姆的力量下,一起被封锁到了这把剑的誓约之中,也就是说一旦誓约被揭开,那么他的这段话也就会被拔出剑的人听到。
“好了,老伙计,把这个台子重新放到广场上吧。”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斯卡多姆,泰纳瑞斯从这个石台上走了下来。
“另外,收回多余的力量,主要观察人革联吧,我想他们最近又要有大动作了。”
看到泰纳瑞斯的一系列举动都没有逃出他们的计划,刺客大师藏在兜帽下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但是他的兜帽很好的掩饰了这一点,没有让疲惫的泰纳瑞斯发现。
“是,我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