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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娇柔的身子忽然动了动,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赖在凌血的怀里有些别扭。见凌血依旧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之中也就没有打扰,而是站起身子在黑暗中悉悉索索的移动着。
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在黑暗中格外明显,夹杂着凌雪的呼吸声让人产生了一种对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期待。
若凌血醒着,他自然会知晓这个满脑子都是糟糕思想的半身究竟打算做些什么。然而现在他还沉浸在那段早已被他所遗忘的记忆中,这一幕美景也就没有人能够欣赏了……
少女纤柔的身子在黑暗中似乎泛着荧光,不过事实上只是微弱的月光照射在光洁的肌肤上之后所带来的假象。白净的手指自领口开始慢慢的向下移动,逐一解开了那数枚上衣的纽扣。
牛仔面料的淡蓝色外套在脱下之后被她随手丢到了床上没人的那一侧。然后又“嗞”的一声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站直身子轻轻松开抓着裤腰的手。下一秒牛仔裤就在重力的作用下擦着滑腻的肌肤落至腿弯。
迈步从堆起的裤子中走出,然后跪在床上像是准备猎食的猫儿一样爬行着,凑到凌血的边儿上之后想了想,不知准备做些什么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双带上笑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依旧是像猫儿一般的趴伏着,用一条胳膊和屈起的双腿支撑着身体,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抬起向后探去拉开了大腿两侧所系着的绳结,将那一件一直与自己私密部位贴合的小可爱褪下,试探性的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然后吐了吐舌头。
索性将其揉成一团然后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就看到那团衣物上燃起了晦暗的火焰,直接将其烧成了一缕青烟。
做完了这些之后凌雪看了看凌血已经沉静的脸,表情渐渐的带着期待。继续进行自己早就预谋好了的行动……
凌血轻呼了一口气后睁开了眼。他已经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忽然一愣,随后哭笑不得的往后仰了一下脑袋腾出视野看着这个居高临下,分开双腿跨立在自己身体两侧,正将长衫略长的下摆提起使自己最神秘的那处幽谷和自己哥哥的鼻尖儿再无间隔的少女。
“喂喂喂,少女请务必体面一些……我说你倒是收敛一点啊喂!我还醒着好么,现在就打算玩这出是几个意思?这已经不是夜袭而属于强推了你知道么!”凌血无奈,抬起手在凌雪裸露着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而凌雪见他是如此反应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失败,只是“切”了一声便悻悻的直接坐到了凌血平伸着的双腿上,然后双手检查者抓住了上衣的下摆向上拉扯。
淡红色的圆领衬衫下没有赘肉的腰肢带着一个好看的弧度肆意伸展着。将头发从衣领出拉了出来之后凌雪只是拿着它微一歪头,又想到了某种新花样,调皮的拿着衣服套在了凌血的头上,彻底遮住了他的双眼只露出小半个鼻子和整张嘴。
不顾凌血“我说你到底又要闹哪出?”的询问,直接凑过去在那张喋喋不休的唇上亲了又亲舔了又舔……像是品尝味道一般咂咂嘴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又将小嘴儿凑到凌血耳朵的位置轻声说着:“不许抵抗,不许抗议。这是白天的补偿,知道没?”
在她说完之后也不见凌血有什么反应,似乎只是任由着凌雪在胡闹。她一手抓着套在凌血头上的衣服不让它掉落,另一手则悄悄下探,隐没在股间轻轻揉捏着自己的花蕊。
她有着轻微的性瘾,而且也十分的热衷于最这种事儿的享受……不过即使如此她的种种也只会在和凌血独处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凌血倒是十分坚决的保守着自己的底线,始终没有让凌雪逾越了最后的一步突破那层隔阂,即使这个底线早已被倾情于此的凌雪用着各种各样的小招数绕过之后亦是如此。
对凌血而言,同凌雪打打擦边球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他最后的底线必须坚守,这是他唯一的坚持,尽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决心究竟来源哪里……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错综复杂,理也无法理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们二人对此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不过这两个人倒也是乐在其中,他们也懒得去理会他人有什么看法。毕竟……已经在一块儿经历了那么多的故事,在此之后也早就已经建立了一种无可改变的羁绊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无法复制的,也是难能改变的。
接近*的身子重新做回了凌血身边,带着满足之后的慵懒。她像是猫儿一样枕着凌血的腿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将手
妙曼的身影重新坐在了凌天的身边,带着满足之后的慵懒。瘫软着身子反手伸到背后解开了仅剩的内衣挂扣,像是粘人的猫儿一样将头枕在凌血的手臂上打了个哈欠,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惬意的闭上了眼。
可能是因为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与凌血独处的缘故,她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养成了裸睡的习惯,对此凌血从一开始的极不适应到现在的不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其中的转变源于已经对凌雪的身子已经熟悉,甚至连哪里是她的敏感带都已经一清二楚。
一开始凌血倒也曾为此抗议过不知道多少次,而得到的答案则不言而喻。她依旧我行我素……
对凌雪来说,凌血就是她的全部,对凌血又有什么理由遮遮掩掩?毕竟……她只是一个依靠着他的生命才能存活的人而已。
雪是借着血活着的雪,血是为了雪才活下来的血。这一种羁绊自从最开始就一直的存在着,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还只是一对儿脆弱到一碰就碎的纸娃娃,在忍受这不间断的痛楚之时还在为了对方而坚持的活下去的双生子。
即使那个时候死亡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种解脱也是如此!为了对方不顾一切的活着,从一开始就依偎在一起注视着自己逐渐接近死亡,无时无刻不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他们只是两个被病魔缠身的双生子,两个最开始就不应该诞生出来的人……
那时候凌血就曾说过,总要经历许许多多的磨难人才会成长。就像蝴蝶一样,它的成长本身就是一个痛。
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很庆幸,很庆幸自己能够和她一起继续的活下去,一直活下去……直到世界都枯萎凋零也是如此,一直活下去。直到永远……
而如今,就算他们已经不管怎么死都死不掉,他却也还感谢这那个早已消逝的存在。虽然促使这一切发生的诱因不过是一个各退一步的约定,不过是当初的一个承诺而已。
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么过程就显得格外重要。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那么他们所抗拒的到底是什么?无情的上天玩弄着所有的人,安排了崎岖坎坷的命运,讥笑着旁观着,时不时伸出手从中作梗,让人摔得更惨。那么已经身处没有希望的深渊,所仰望的又是什么?
是那一点微弱到几乎不可见的光么?
第一世,是最初的开始。也是他们之间得以发展成如今的这个样子的关键……如果没有这一世的前提,恐怕他们早就已经厌倦了永无止境的生命了吧。
如果没有那一段经历做前提,他们又怎么可能像是现在这样带着对对方的眷恋一同经历百世轮回,看尽人生百态……
那段任何人都无法复制的特殊经历,还有那种带着旖旎的微妙关系,以及这份绝对无法斩断的牵绊……正是这一切导致了他和她的关系发展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导致了这份外人绝对无法干预的扭曲情感,导致了这对儿双生子只要有着对方的陪伴就可以永远的将这份关系维系下去。
他们是这样的特殊,特殊到不可能分开。就像是同一个灵魂的不同两个面一样,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对儿恋人可以做到他们这样心灵相通,也没有任何一对儿兄妹会像他们两个这般经历这些风波起落,更不会将和外界的所有交集完全闭锁,彻底断绝别人能够插入他们的这种关系的所有可能。
天倾,站在崩塌中的神像前。他没有仰望而是选择以一种平等的姿态注视着。
衪躬下身子请求他许下承诺。
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个活着的“神”即将死去,即将因为已经到来的末法时代而陨落。而他们是唯一的见证者也是最后的知情者。
他答应了。
答应了会不在干涉尘世的一切,答应了让六道轮回自由运转,答应了让这个世界属于凡人。
他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了一种超然一切的位置,用一种极高的姿态见证着这些。
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不必担心生命什么时候就会终结了,因为无数人所追求的超脱他们在不经意间就已经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