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1 / 1)

到了晚上回了永和宫,秀儿问了康熙带着皇子们看戏,都说了些什么,胤祚来了个神总结:“三国好,美色不好。”

秀儿乐了,“三国怎么好,美色怎么不好了?”

“三国热闹得很,美色皇阿玛说不好,儿子也觉得不好,咦咦牙牙听得人我困。”

“你困你就睡了?”这小子听长生殿,听到一半就打瞌睡了,康熙也没让奶嬷嬷抱他,亲自把他抱到了膝上,学着平素看见秀儿哄孩子的样子,轻轻拍哄到他睡着了,才让奶嬷嬷把他抱到后殿去睡,康熙这么多的孩子,也就是这小子有这样的待遇。

秀儿脸色慢慢凝重了起来,这是皇宫,皇帝的宠爱本来就是僧多粥少,胤祚是宠妃之子,又甚得帝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对清史知道的少,却也知道后来的夺嫡是没有六阿哥什么事的,六阿哥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

“额娘······”胤祚抬头看母亲,“儿子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秀儿摇了摇头,搂着儿子道,“胤祚你要记住,你皇阿玛先是君,后是父……”

“额娘,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没关系,以后慢慢就懂了。”

她正搂着孩子思绪万千,外面有宫女禀告,成嫔来了。

秀儿叹了一口气,“把六阿哥领到后面去歇着吧。”

“。”

成嫔进门施完礼,头一件事就是哭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呜呜······德姐姐您救救我吧,替我跟皇上说说,我真没打孩子啊,我只是久不见七阿哥,看见他想要私下里亲近亲近,谁知那孩子认生,因而大哭……”

秀儿亲自递了帕子给她“老六还小,看见孩子哭难免一惊一乍的,谁也不会把孩子话当真。”

“呜呜······若是宫里人都这般就好了,我听人说现在宫里都传我嫌弃七阿哥······”章佳氏捂着胸口,“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会嫌弃…···无非是他身上有残疾,不止他不受待见,连我也不受待见了……呜呜······墙倒众人推啊……呜呜鸣呜…···您是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秀儿又递了一条帕子给她,“宫里人无事最爱说人是非,你听过也就算了何必往心里去。”她略一抬头见全嬷嬷也好,琥珀也好、九儿也好、在屋里的艾菊、冬青、杜鹃、海棠等宫女子,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一下子明白了,这大年下的成嫔跑来她这里哭,实在是触霉头,宫里人都迷信,一个个心里怕是要恨死成嫔了。

“我······呃······”成嫔哭得直打咯,秀儿却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她了,否则自己就成了宫里人眼里的面瓜了。

她按了按额头“唉····…我被你哭得头疼得很······你还是自己要想开……我去歇着了……全嬷嬷,送客。”

成嫔愣了一下,抬头瞧了瞧众人拉得老长的脸知道自己这么哭是触了德妃的霉头了,“德姐姐,我……”

全嬷嬷等德小主说送客的话等了有一会儿了,听了令自然笑呵呵的过来了,扶起了成嫔,“成小主,大年下的听是为了风言风语就哭一场怪不值当的······您还是要想开些。”她嘴上这么说,掐着成嫔胳膊的手可是下了狠劲了开玩笑永和宫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大过年的跑来哭把一宫人的运气都要哭没了,简直是可恶至极。

琥珀也过来架着成嫔“是啊,成小主还是要想开,皇上不也没说您什么嘛……”

哭得头晕脑涨的成嫔被架着送出了永和宫正殿,交到了她贴身的宫女手里,琥珀警告性地给了她身边的大宫女文心一个眼色,文心低下了头,扶着成嫔走了。

“可怜了文心,花朵似的模样,人又机灵聪慧,偏跟了那样一个主子。”琥珀道。

“这也是时运。”全嬷嬷道,“成嫔这么闹,怕是也没她好果子吃,唉,虎毒不食子,七阿哥再怎么腿有残疾,也是个皇子,她怎么就不懂呢。”

“是啊,若非她有钱,宫里谁愿意理她,她偏是个不懂事的。”两个人说了两句闲话就进了屋。

秀儿已经卸了头上了首饰,预备着梳洗一下睡了,带着前世的记忆结果就是她对于古代的很多忌讳有的时候要比“纯”古代人反应慢一些,不过等到她想到过年了有人在她跟前哭诲气这事儿之后,心里也怪犯咯应的。

“把她坐过的凳子、碰过的茶杯、用过的帕子,全拿去烧了。”

“。”

琥珀站到她的身后,“主子到底好性儿,若是换了旁人怕是当场就把她赶了出去。”

“唉,她也可怜······若非她哭得狠了,我也不会赶她。”

“小主菩萨一样的人,都被她气成这样,可见她可恶。”全嬷嬷道,“要不要奴婢去找孙总管出来,让他带人放一挂鞭去去秽气?”用吗?”

“去一去总是好的。”

“嗯。”秀儿点了点头。

孙国安听见了信儿,拿了一大挂鞭出来,扑通扑通的放了足有一柱香的工夫,秀儿听着鞭炮声,心里这才痛快了些。

永和宫掌灯之后放鞭,与之一墙之隔的承乾宫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的,佟佳氏捂着胸口,“唉……日放夜放,这鞭炮声扰得人心口疼。”她此时已经洗了脸预备睡了,没有脂粉的遮掩,脸色青白得难看不说,细纹已经挡不住了,宫里的女人保养得好,按说不应该老得这么快,只是她身子不好,失了调养,这才在失女之后整个人老了足有十岁。

连嬷嬷站在门边,听门外的宫女说了一会儿,这才过来,“主子,奴才听说永和宫这么晚放鞭炮,因为成嫔跑到德妃那里哭诉说宫里人都冤枉她打七阿哥,对七阿哥好,触了德妃的霉头,将她赶了出去刚才是放鞭扫秽呢。”

佟佳氏听到这里,差点笑出声来,“这成嫔也是个妙-人,白天看戏吃了六阿哥的亏,竟要如此找补回来,大过年的就听人哭,德妃不气死也要呕死。”她一白天净看见四阿哥和六阿哥在一处了,都说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德妃这是往她眼睛里放钉子。

“可不是。”连嬷嬷也忍不住笑,“大过年的竟被人这样哭丧德妃就是有十成的好运,今年也要剩下不到一成了。”

佟佳氏微微一笑,“她白日那般得意,怕是连菩萨都看不下去了。”不就是能生吗?而且还生了两个,今天白日说是看戏,不如说是看六阿哥来回的显摆,太子还在呢,显摆什么第一子的威风啊……佟佳氏心里微微一动,“连嬷嬷,我年轻孝献皇后当年的那些个事儿知道的不清楚,当年荣亲王……是不是原封的祚亲王?”

连嬷嬷一愣之后笑了,“可不是您不提我倒还忘了呢,不止是封祚亲王,名也是叫祚……先帝称他为第一子······”

“还有此事?”

“可不是······当时宫里民间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这些个事,老人们不讲,年轻的怕是都忘了。”

“正是。”

十五宫里赏灯,不光是爱新觉罗家宗族的、在京的公主们来了,连支近大臣也来了些,一个个的瞧着六阿哥胤祚颇有些话要讲。

别人不说裕亲王福全和恭亲王常宁,要讲的话就不少“二哥,当初荣亲王真的是原封的祚亲王?”

“我年龄小记得不真了。”福全道,其实也不是记得不真了,而是这事儿好像不是那么回子事,可你要让福全斩钉截铁的说没这么回事,这是有人穿凿附会,他也不敢这么说。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哪能记得不真呢?”常宁脾气暴燥,最听不得这样的车轱辘话,“若有,弟弟自然是要奏上一本,让皇上给六阿哥改名,若是没有,这就是有人要离间太子跟皇上,陷害六阿哥,这是咱们家的家事,怎能不理?”

“皇上是明君,自有道理。”福全道。

“跟你说话实在是累得很。”常宁哼了一声,转头去看花灯了,再不理哥哥了。

建宁公主在皇太后耳边小声说得也是这事儿,“太后,宫里如今的传言是怎么回事?先帝爷称那孩子是第一子是有的,可赐名祚这事儿……”

“倒是真有。”提起这件事皇太后也是历历在目,“但却不过是在太皇太后跟前提了一句,就让太皇太后骂了回去,再没人提起些事,知道这事儿的不超过三、五个人,没想到如今竟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那年她连中宫笺表都被停了,就等着给董颚氏让位了。

“唉······皇上也太没成算了些,喜爱归喜爱,这个名字也太招摇了。”

“皇上到底年轻啊。”皇太后摇摇头,德妃跟董颚妃是有本质的区别的,胤祚那孩子也乖得很,要说祚这个字是好,可别的皇子的名字也是上讲的,细究起来个个都有些毛病,可胤祚这个名字被做起了文章,怕是要出事了。

秀儿紧紧握着儿子的手,旁人越是传越是说,她的腰板挺得越直,不管怎样,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护胤祚到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老六的这个名字啊~~实在是太招眼了,至于荣亲王到底是不是原唤祚亲王,我这里真要存疑,如果真有这么一段历史,康熙给老六取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些,身为一个政治敏感度颇高的皇帝,他这么做不合理。在这里我做了一下处理,把这件事说成原先是有过这事儿,但是知道的人不多,却没想到被有心人放大了,清代的传说颇多,连董鄂妃原先到底是谁的妻子这事儿都有疑问,不过后来也成了信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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