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手指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
夜寒年直接抬手将茶杯递到了璃云的面前，黑眸深处升起的是丝丝点点的温脉，“小心烫。”
“嗯。”璃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一只手的胳膊撑在桌子上，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小口。
放下茶杯，手指又被男人握住。
璃云换了个手支着脸，偏头看向夜寒年，长长的睫毛下眉眼间具是慵懒。
眼尾往上勾了勾。
湛北和经纪人对视一眼，眼神儿挺复杂的。
一边喝茶，一边吃狗粮，这种体验还挺罕见的。
……
“ly大师，你觉得怎么样？”
湛北不太善于言辞，死皮赖脸的事情也是做不出来，今天为了求取一份作品说了那么多话，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月白，我知道。但是她真的不缺，你们还是请回吧。”
璃云掀了掀眼皮，视线终于落在了湛北的身上，手心倏地一阵酥麻。
她回神儿，目光又转了转。
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干净。
此时此刻，这兴致倒是格外的好。
她的两只手，感觉上上下下都被捏了个遍。
湛北垂着眸，视线飘忽着，也不敢再瞧着对面的两位。
不过，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ly大师，你说笑了，你的作品千金难求，也只有珍藏室才有，放在整个国内都是非常稀有的。”
言外之意，就是月白大神肯定是缺的。
夜寒年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睿智的双眸中，眸底也有浅淡的疑惑。
因为凡蕾是月白粉丝的缘故，他还特意让人调查过月白的消息，非常干净。
能查出来的消息非常的有限。
行踪不定，整个华夏国估计也只有和他合作的湛北，知道他的行踪。
既然湛北都亲自上门了，想来应该是月白是真真正正喜欢ly的作品。
而且，听梨涡这意思，她和月白应该也是认识的。
璃云不是那么大方的人，从之前十年间帝都书协珍藏室只有ly大师的两幅作品就能够看出来，连会长耿书山的面子都得看时间、地点才能够给。
普通的认识关系，应该也不至于让璃云用上她的书法作品“不缺”两个字。
湛北沉默了片刻，直接从衣服兜里拿出来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推到了璃云的面前。
“就算是月白大神不缺，但是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还请ly大师行个方便。”
湛北的目光澄澈，清俊的眉目带着几分坚毅的味道。
书法比赛结束之后，他就向书协的工作人员打听了ly大师的联系方式，没什么人知道。
最后还是耿书山的助理随口说了一句，“明天晚上八点辉漫大酒店，ly大师会请客吃饭，如果真的想要，可以去碰碰运气。”
今日，他也在辉漫大酒店门口等了几个小时。
如果这个机会错过了，那送给月白大神的礼物可就真的是飞了。
璃云清冷的眸子微微闪了闪，视线在那张银行卡上停留了几秒。
要是以往，这钱她肯定是收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月白就是她。
她写几个字让湛北送给自己。
那才是真的有病。
璃云敲了敲桌子，扬了扬眉，眉宇间似有无奈，眼尾有光潋滟出来。
在湛北希冀的目光下，她慢吞吞地开口：“你现在给月白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