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有薄薄的汗渗出来。
怕纸张浸润水汽，李明哲又猛地松开手上的纸，将它放在书里压平。
这是他昨天晚上熬了一夜，整理出来的成果。
大部分是从一班教室捡的那张纸上扒下来的。
那张纸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写。
推演过程极其简洁，但是细细品味，其中的内涵颇深。
写这张纸的人逻辑推理能力一定极强，很多计算推演工作应该都是在脑海中完成的，对于图论的推论极其严密。
李明哲在见到这张纸后，陆陆续续地看不少的时间，查了不少的资料，但是只能够看懂其中的一部分，很多地方一知半解。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肯定这张纸一定不是高三一班的同学写的。
这种思维能力远远超出高中生的能力范畴。
他又在各大数据库中搜索了相关论文，从来没有一篇论文或者是期刊提供了如此的算法。
像是天上直接掉下了一个巨大的馅饼，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
秦勉通知了璃云、卢月、姜甜甜之后又急着离开。
数学研究院的人连夜坐飞机赶过来，殷彬不在，秦勉于情于理都应该尽好待客之道。
更不要说连面试的教室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一群学生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勉还有其他的数学老师，将数学研究院来的那群人迎入了会议室。
“数学研究院怎么来得这么快？”
“你傻啊！数学研究院出的那种试卷，璃云都能够拿满分，数学研究院又不傻！”
“我听我在教育局工作的表哥说的，这次数学研究院这题目很多正式研究员都拿不到满分！”
“卧槽！你的意思是说璃爸爸已经能和正式研究员相互较量了吗？！”
……
卢月往外瞄了一眼，只能够看到那群人气势卓然，有几位已经白发苍苍，面容熟悉得不行。
都是顶级期刊杂志，SCI和NATURE上面的常客。
影响因子5+以上。
算是数学金字塔塔尖上面的人。
“老娘特么心脏快不行了，我这辈子竟然能够见到这么多的大人物！”卢月一手捂着心脏，一边碰了碰姜甜甜的胳膊。
完全失去了一贯的淡定自若。
姜甜甜嘴唇都白了，拿了一支笔手上，开始拽笔帽。
拽出来，又阖上。
如此反复。
唯有璃云，不紧不慢地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懒洋洋地站起身，顺便塞了一颗巧克力嘴巴里。
掀了掀眼皮，挺淡的语气，“走吧，去玩玩。”
卢月：“……”
姜甜甜：“……”
玩玩？
说好了。
到底谁玩谁？
这次数学研究院负责招募实习生的团队基本上全员出动了。
大概来了十几个人。
年龄差距倒是不大。
为首的是两位头发略微花白的老人，年过半百，眼神儿犀利依旧，不过气质完全不一样。
一个锋芒毕露，一个沉稳内敛。
“你就是萧城高中的教导主任吧。我们是数学研究院的二级研究院，我叫朱甘。”说话的人下巴微微抬着，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明显，透露出些许的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