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吕正嚎啕大叫,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悬在自己的脖子上,把脖子都要压断了,那份痛苦可想而知。
薛川,龙五和连天黑都站到了杨任的身后,一个个用犀利而愤怒的目光瞪着吕正,怒声喝道:“快说!”。
“我真的不知道!”吕正哀嚎,不敢用目光与那些能杀人的目光对视,无力地垂下了眼睑。
“任哥,凝儿被关在吕斯雨的天雨苑!”被六耳碧眼猕猴追逐的小金龟的清脆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它之前嘴里叼着二色丹参,现在能开口说话,可见那枚二色丹参已经进了它的肚子。
想到二色丹参被小金龟吃了,吕正心里一阵绞痛,这枚丹参的价值超过一亿五千万大洋!只是因为担心服用二色丹参身体产生不良的变异,他才一直放着没有服用,也没有给自己的孩子吃,没想到最后却进了小金龟的肚子!
心疼归心疼,但是现在的情势不是心疼的时候,而是应该想办法保命的时候!吕正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心里飞快地想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原来凝儿不是被关在守卫森严的七号别墅,而是被关在看似无人值守实际上有三级超人坐镇的天雨苑,这吕正实在太奸滑狡诈了!手上不觉加重了力气。
吕正觉得有几根骨头断裂了,疼得额头冒汗,不过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赶紧用嘶哑的嗓子解释道:“我没有抓你的妹妹,可能是手下人误抓了……我马上让人放了......请你放了我!”
杨任拎起吕正向地上一掼,把吕正的肠子都差点摔了出来,骨头不知道断裂了几根。
“一只大黄鼠狼进来了......”小金龟的声音从越来越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
对于“黄鼠狼”这个词大家并不陌生,也不吃惊。在给吕斯雨诊断病情时,杨任曾提到过黄鼠狼。小金龟是杨任的同伙,难保不是用黄鼠狼这个词恶心吕正一下。大部分人是这样想的。
“黄鼠狼进来了?”杨任眉头皱了起来,感觉事情又变得棘手起来,他当然相信小金龟的话。
“给我带路!”杨任踢了吕正一脚,把吕正踢得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后者挣扎着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咬牙忍着剧痛,在前引路,向天雨苑蹒跚走去。
杨任迈步跟上,薛川龙五紧跟其后,连天黑轻蔑地瞄了一眼伍胥子等人,隔了一会儿才大踏步跟上,伍胥子等人远远地跟着,不敢跟得太近。
杨任等人刚刚跨进天雨苑的大门,忽然望见一道黄色的身影从房子里电射而出,到了院子中,伸手抓住正在院子里飘来飘去地嘴里无休止地嘟哝着“我的孩子没了”的吕斯雨的手腕,腾空而起,宛如一道长虹般向院子外面飞射而去。
杨任的目光锐利无比,他看清那黄色的影子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形象,这青年男子赫然就是把吕斯雨搞成黑死病的黄鼠狼化成的男子黄入天,黄入天从房子出来时,并不是一个人,它的另外一只胳膊下还夹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妹妹采凝!
杨任大惊失色,不假思索地伸手抓起吕正的裤带,把后者倒背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个纵身越过围墙,脚不沾地地追了过去,他的肩膀上扛了一个大活人,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
在杨任追出去的同时,薛川也怒容满面地追了下去,因为他也看清了被黄色青年男子夹着的采凝,他的左脚虽然还没有恢复功力,但是奔跑的速度一点不比杨任慢,甚至比杨任还快一点!
“发生什么事了?”连天黑一脸的懵懂地发问,一边在后面跟着跑。
“那个黄色男子是一头黄鼠狼,叫黄入天,我妹妹凝儿被它抓走了!”杨任语气急促地说,脚下运足如飞,只恨自己的腿太短,速度不够快,他的速度虽然达到每秒百米以上,但是跟黄鼠狼比还是差远了,跟黄鼠狼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很快在他的视线中失去了黄入天的影子……
连天黑早已看清那男子是一头黄鼠狼,只是不知道后者手里抓着杨任的妹妹凝儿!他记得杨任曾经说过,把他妹妹凝儿救回来,就给自己疗伤。
听了杨任的话,连天黑爽快地说了一句“我帮你去追!”,撒开两蹄,顷刻间超出杨任好远,循着黄入天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连天黑的速度几乎比杨任的速度快了一倍,犹如电光石火一般,很快就从杨任的视线中消失!
薛川摇摇头,提高了速度,跟着连天黑的足迹追了下去。
杨任只恨自己的速度太慢了!自己再追下去也是徒然,除非黄入天掉头跑回来!
此刻,杨任暂时停了下来,像摔一个破麻袋似的,把吕正重重地甩在地上。这一下吕正的肠子都差点被摔了出来,他一头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嘴角溢血,整个人有气无力。
如果不是吕正仗势欺人,把大爸关押在县衙地牢,他杨任怎么可能跟吕正搭上半点关系?
如果不是吕正设计陷害自己,哪里会有今天的事情!
采凝被黄鼠狼掳走,罪魁祸首就是吕正!
“狗贼,你也有今天!”杨任厉声喝道,抬脚踏在吕正的脸上,用力地挤压,把后者的脸踩得变了形,脸颊骨卡卡作响,他把满腔的怒气都发在犬官吕正身上!
吕正的瞳孔发散,在他眼前出现了好几个杨任的影子,他有气无力地哀求道:“饶命!”
“杨任,不可侮辱县尊!”伍胥子带着一伙巨甲武者从后赶到,远远地望见杨任肆无忌惮地踩踏吕正的脸,大声呵斥道。
“侮辱?那太便宜他了!”杨任用鄙夷的眼神斜视了伍胥子一眼,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随即他从戒指中拿出一把剑,这把剑是从之前刺杀自己的超人身上缴获的,抬手一挥,重重地剁在吕正的胳膊上,登即,后者的身手分离,血流如注,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