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苏锦伊伸手向飞瀚海摆了摆,大声说道。
“锦伊,你有什么话说吗?”飞瀚海温和地看着苏锦伊,温文尔雅地说。
“咱们为什么不听听杨任解释事情发生的原委呢?”苏锦伊语气急促地说。
“解释?他这样的态度,能有什么好的解释?”飞瀚海摸着下巴,满不在乎地说。
“我们要的是真相,不是态度!”苏锦伊秀美轻蹙,美眸瞪着飞瀚海,语气严肃地说,越是这样,越发显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美丽,尤其是对非瀚海来说。
飞瀚海心里一颤,骨头一酥,登即满面堆笑,向苏锦伊谄笑道:“你说的对!”抬手向交战中的人挥了挥,大声说:“大家暂停!”似乎对于苏锦伊的话言听计从。
上官阳柳,吕斯隐,青枫赤都跳了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飞瀚海身上,不知他为何下这样的乱命。
杨任那边自然也后退了几步。
“咳咳~”飞瀚海冲吕斯隐等人干笑一声,而后双手撑腰,用俾倪的眼光斜视着杨任,口气威严地说道:“杨任,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斩断吕正的手臂,杀害超人吕斯寒吗?”
杨任双手抱臂,昂然站立,不卑不亢地说,“你这样的态度还算勉强可以接受!我可以把事情的起因告诉你!”
还算勉强可以接受?!飞瀚海直皱眉,若不是因为苏锦伊的缘故我才不会这样呢,直接让他们把你正法了!
随后杨任义正词严地简短地讲述了吕正的所作所为:先是因为大爸治不好吕斯雨的怪病把他囚禁起来,后来自己把吕斯雨的病治好,还是把自己囚禁。后来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提亲,他就弄些死人陷害自己,同时让他儿子吕斯寒抓走妹妹采凝。自己为了救采凝才闯进县衙,与吕家父子发生剧烈冲突。吕家父子居然调动巨甲卫镇压自己!自己奋力反抗,九死一生,从极其危险的境地反败为胜,不慎打死吕斯寒,出于无法压抑的愤怒,也是为了惩罚草菅人命的吕正,才斩断后者一只手臂。
现场的人听了,无不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感觉吕正父子狼狈为奸,实在太坏了,实在该死!被砍断一只手臂还是太便宜他了!
“海太保,不要听他摇唇鼓舌,胡言乱语!”吕斯隐见飞瀚海不时地摇头,似乎把杨任的话听进去了,有些急躁地大声说,“我叔叔和寒弟都不在这里,他怎么说都无人反驳!……但是我叔叔的手臂断了,寒弟丧命了,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杀人需要偿命,更何况他连杀两人!甚至三人!”
飞瀚海手摸着下巴,频频颔首,他觉得吕斯隐的话更加合情合理。
“是啊,吕太保说的对,杀人需要偿命,更何况他杀的是超人!而且连杀好几个超人!”上官阳柳大声附和吕斯隐,同时附在飞瀚海耳边,压低声音,煽风点火,添油加醋道,“苏锦伊与杨任关系莫逆,难免出于私心偏袒他,所以她的话不能全听。”
飞瀚海阴沉的脸上腾起一股杀气,抬手一挥青铜紫微令牌,寒声说道:“拿下杨任!胆敢阻扰者杀无赦!”
“是!”吕斯隐上官阳柳等人浑身煞气弥漫,展手动脚,正要向杨任动手,杨任等人也无所畏惧,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慢~”忽然,从砭石医馆门内传来一声洪亮而威严的制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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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原东北部的山区,龙女和狼人丘峦摧已经大战上百回合,同时且战且退,转战数十里,离开高速公路越来越远,进入了一片崇山峻岭当中。
丘峦摧的境界属于七级巅峰,比龙女高半层,假如它要杀死龙女,恐怕早就结束战斗了。但是它想活捉龙女,成就天大的功劳,对方不肯束手就擒,所以它的难度自然而然就变大了。
龙女的境界在七级高层,境界也不低,与变形为狼人原形的丘峦摧对战时略逊二筹,但是她并没有一直打下去,打一阵跑一阵,让丘峦摧很伤脑筋。
“小青蛇,你就算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你捉拿归案!我劝你不要徒费体力了,还是束手就擒吧!”丘峦摧瓮声瓮气地说,它的身上已经大汗淋漓,毛发都倒伏粘在身上,虽然它是超兽,力大无穷,但依然是血肉之身,在长时间的交战和奔跑后,疲累是难免的。
“我倒要看看,最后到底誰被擒!”龙女气喘吁吁地说,她在一条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上跑跑停停,脚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矫健了,速度也越来越慢。
突然,龙女脚下被一条突出的树根绊到,脚步踉跄地向前冲了几步,差点摔倒,她慌忙用剑拄在前面的一棵大树上,才没有倒地,她的剑刃斜斜地刺穿树干,没入树干三尺之深,被卡在那里。
丘峦摧见龙女的剑卡在树上,停止了奔跑,心里一喜,几个纵跃出现在龙女的身后,一只阴冷的爪子悄然抬起,猛然抓向龙女的后背......
龙女感觉一股寒气逼近,心里大骇,娇躯一扭,向旁边横移数米,堪堪地躲过丘峦摧的爪子,她的剑已经失手了,娇躯撞进了由三棵大树围成的缝隙之间,处境相当尴尬,左右后三面都去不了,向前则要面对近在咫尺的丘峦摧。
“咔嚓~”丘峦摧的利爪抓在粗壮的树干上,这棵盆口粗的树登即折断,向前面哗啦啦地倒塌下去。
丘峦摧握住龙女的剑,从树干抽了出来,阳光透过高大树冠上的缝隙洒在剑刃上,反射出一阵闪闪的寒光,使得它的眼睛都睁不开。
它用手指弹了一下剑刃,剑刃上发出“铮”地一声颤音。
“好剑!不过,它现在属于我了!”丘峦摧用剑指着卡在树中间出不来的龙女,得意洋洋地说,“小青蛇,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向狼主求情,保你一条性命!”
“休想!”龙女冷哼一声,脚尖一点地,娇躯从原地凌空拔起,沿着三棵树中间的缝隙旋转着上升了十来米高,快要接近厚密的树冠。
“到了这个地步,还让你逃脱了,那我岂不是饭桶!”丘峦摧狞笑,抬手掐指一指缠绕倒挂在树上的藤蔓,口内轻喝:“给我绑起来!”